陸羽騎在馬上急速的從道路邊的小路上跑過,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上那些哥薩克騎兵,路兩邊的樹葉刷刷的掃過陸羽的臉頰,這種小路跟本不能讓大規模的部隊行進,但是陸羽孤身一人,這種近路剛好適合他趕時間救人。
很快陸羽就趕到了出事的地點,那個用帳篷搭建的臨時醫院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亂七八糟,地上躺着一些傷員的屍體。藥品和一個醫療工具散落一地,陸羽下了馬走到一個帳篷裡想去找找還有沒有活口了,但是遺憾的是整個帳篷靜悄悄的。幾個原本住在醫院裡接受治療後準備運往後方的傷員也是沒了呼吸。
陸羽又檢查了所有的帳篷,試圖找一個倖存下來的人
“還有沒有活着的”可是遺憾的是任憑陸羽怎麼的呼喊,整個醫院也是靜悄悄的,失望的陸羽現在最大的問題的已經不知道那羣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雖然可以肯定的是既然那些哥薩克人沒有當場殺了那些人而是俘虜所有能走路的,那麼就一定是拿這些人要做些文章,最起碼在回到他們的本部之前,這些人是安全的。
但是明明知道哥薩克人的目的地,但是他們會走哪條路線呢?陸羽來來回回的尋找着一些線索,地上有些腳印和馬蹄印,但是實在是太凌亂了,陸羽實在是找不出一個準確的方向。突然間從醫院帳篷的角落處,發現一個屍體,一個哥薩克人的屍體。看樣子似乎是在醫院搏鬥中被人殺死的。
陸羽靠近那個死去多時的敵人仔細的觀察起來,這個人胸口有一把手術刀直插在心臟的位置估計這就是致命傷。陸羽拉起那個人的袖子,胳膊上有一個露着獠牙的狼頭紋身。陸羽知道這是鐵木辛哥所在部族的圖騰
“難道襲擊醫院的是鐵木辛哥的嫡系部隊?”陸羽自言自語的說道接着他仔細的翻動這個屍體,腳上的靴子有些紅色的泥土,這是沙爾圖岸邊特有的一種沙土,他隨身的包裹裡有一個小本子,裡面寫滿了哥薩克人的文字,看起來像是一本日記。
陸羽看不懂日記的內容,但是這個人有一個好習慣,他喜歡收集樹葉,每一個樹葉都小心翼翼的夾雜日記裡,而日記裡還有一個新鮮的楓樹葉,看樣子是剛夾進去不久,而楓樹這附近只有一個靠近沙爾圖河的小山上纔有這種樹木。那麼說,這個人來的時候曾經路過那個小山,也就是說他們回去的路線有極大的可能是按原路撤退。
陸羽走出這座帳篷,地上的馬蹄印很多也是對着這歌方向離開的,陸羽不敢確定楓嵐是不是也在其中,但是他現在只能賭一把了。
騎上馬向着那個小山的方向跑了過去,一路上陸續在一些柔軟的土路上看到了一些馬蹄印,終於趕到了那座小山,在山上陸羽看到了一些人類生活過的痕跡,一個熄滅的火堆,還有一些吃剩下的垃圾。陸羽看到離這裡不遠處有着個聯邦的傷兵倒斃在地上,看起來是被俘虜但是體力不支死在這裡了,這下陸羽可以確定,這裡有敵人來過不久前才離開,而且這支部隊裡有俘虜!
“楓嵐啊,你一定要在啊,我馬上就來了”陸羽咬了咬牙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淌過河,又繼續的追了一段,遠遠的看見了一小隊的哥薩克騎兵押着一大羣的俘虜在路上行進着,不過由於太遠陸羽看不清俘虜裡到底有沒有楓嵐,隊伍走了一會,領頭命令大家休息。陸羽下了馬緩緩的走到一個山坡上靠近去觀察,在那羣俘虜中陸羽赫然的發現的楓嵐的身影!
小丫頭面容有些憔悴,眼神也有些驚恐,不過她老老實實的縮在俘虜羣的最深處,正在照顧一個受傷的士兵。陸羽看到楓嵐的一霎那內心有種抑制不住的激動,但是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更大的問題擺在了陸羽的面前,該怎麼救出楓嵐呢?自己就一個人正面對上敵人的話一點機會都沒有,現在的他需要冷靜的思考一下,想個完全的計劃救出楓嵐,至於其他人陸羽只能搖搖頭說聲對不起了,他還不是神,沒那麼多的本事把他們都救出來。
陸羽現在不敢騎馬,他悄悄的跟着這隊騎兵整整一天,一天的時間裡,陸羽仔細的觀察着這支部隊,他要需要知道更多的情報,謀而後動。
一天的跟隨,陸羽沒吃任何東西,只是喝了幾口泉水。現在陸羽的肚子咕咕的叫個不停,胸口也應爲長路途的奔波變的更加疼痛。他輕輕的按住傷口,看着天色一點一點的黑了下來。
太陽已經完全的落下山了,路上的騎兵也停下腳步找了一個開闊地紮下營,把俘虜安排在幾個帳篷裡,然後其他的騎兵們點起篝火圍在火堆旁拿出隨身帶的口糧吃了起來,也有人哼唱起了一些哥薩克人的歌謠。
陸羽聽不出這些歌謠到底唱的是什麼,但是從這些哥薩克人的憂傷的表情可以看出來歌謠大多都是思念家鄉的歌曲。很快整個營地的哥薩克人都隨着節拍唱了起來。漸漸的夜色深了,很多哥薩克人吃完飯就躺在火堆旁邊呼呼大睡起來。領頭的命令幾個人去守夜又吩咐幾個人看住那些俘虜,自己也緩緩的睡了過去。
漸漸的整個營地都安靜了下來,陸羽就潛伏在這個營地不遠的一個草從裡,他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生怕那些人發現他,他在等着等待着一個機會。
已經是凌晨了,整個營地都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那幾個守夜的傢伙也在打着瞌睡。陸羽知道是時候了,他像只獵豹一樣,趴在地上匍匐着向營地爬去,所過之處只有沙沙的摩擦聲,和青草微微晃動,一點一點的接近了一個守夜的士兵。
陸羽嘴裡咬着那把短刀,緩緩的爬到了那個人的身後。守夜的哥薩克人打着瞌睡,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危險,陸羽一隻手捂住的那個人的口鼻,另一隻手拿過咬在嘴上的短刀,狠狠的刺進了那個人的脖子裡,刀刃切斷了氣管和喉嚨。
“唔,唔。”刀下的人拼了命的掙扎陸羽緊緊的捂住他,那個人的雙腿在地上胡亂的踢了幾下,慢慢的整個人軟了下來。這面的事情沒有引起周圍的注意。陸羽放倒了他,又快步的來到關押着楓嵐的帳篷,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看門的士兵,進去就看到了她。
小丫頭雙手被繩子綁住迷迷糊糊的睡着覺,陸羽輕輕的叫醒了他,小丫頭緩緩的睜開眼睛,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下意識的就要大喊,陸羽一看趕緊捂住她的小嘴,伸出食指放在嘴邊。
“噓,別出聲,看看我是誰!”陸羽壓低聲音說道。楓嵐看清了來人是陸羽,眼淚就下來了。
“陸羽哥,你怎麼來了!這裡太危險了”
“我跟了你們一天了,都在找機會救你,別浪費時間了我解開繩子,你現在就和我走”
“陸羽哥哥,你能不能把他們也救走啊?”楓嵐看着身邊那些睡着的俘虜們說道
“不行,動靜太大會被發現的,那樣的話一個都跑不了”陸羽低着頭解開綁在楓嵐雙手的繩子。
本來一切都按照陸羽的計劃進行但是一個小插曲打亂了他的劇本。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兵突然被一股尿給憋醒了,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找個地方方便。他不知道他的一泡尿,改變了陸羽的人生,改變了整個聯邦的歷史,甚至改變了東洋帝國的軌跡,所以我們可以說,這位無名氏撒了一泡偉大的尿。
這位仁兄正在放水的時候,突然看見不遠處躺着一個自己人,起初他還納悶這人怎麼在這睡着了,可是藉着月光他看見躺着的那個人,頭歪在一旁,脖子上一個傷口還在呼呼的冒着血。
看清了情況的仁兄嚇了一跳,褲子都沒提,就掏出步槍對天發了一槍。
“都醒醒,敵人來了!”他的大喊大叫驚醒了所有人。
還在帳篷裡的陸羽聽到槍聲就知道出事了,拿刀劃破帳篷,拉着楓嵐跑了出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領頭的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有人混了進來,殺了我們守夜的兄弟”撒尿的仁兄說道,突然有一個人指着陸羽離去的方向說道
“隊長,那邊有人,肯定是他們乾的”
“你去通知月盈大人,讓她的騎兵從前面截住他們,你們留下來看住其他的俘虜,剩下的人跟我來”這位隊長吩咐手下,然後領着人向着陸羽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陸羽邊跑邊覺得胸口更加的疼而且呼吸特別的悶,但是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他必須強忍着疼痛跑到前面的小樹林裡,因爲在這片草叢要是被追上,他和楓嵐必死無疑。
“楓嵐一會我們跑到了小樹林裡,你就向阿登的方向跑”
“哥哥,你呢?”
“你不用管我,我去引開他們,咱們在阿登集合”
“不行,我就是死也和哥哥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