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香穩住心神，原本得知仇戴天是白臨風的時候她還曾排斥這段感情，如今的心痛令她明白，自己早已深愛着仇戴天，所以不管過去如何，他是什麼身份，愛就要愛到底。
如果自己在初見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白臨風，那麼自己是絕對不會愛上他，也許他早就明白這一點所以一直都沒有揭穿身世。
這樣也好，前世自己欠他的，那麼就在今世是被償還吧。
“做朕的凰上凰，如何？”殷浩天再次問道。
金錦香看着他，問道：“爲何是我？”
殷浩天淡淡一笑：“因爲你是白臨風的女人！”
金錦香皺眉，這是什麼理由？搶奪人妻那麼好玩嗎？不對，自己若是沒有被他利用的價值，那麼他是絕對不會跟自己好言相向，可是自己到底有什麼利用價值？
殷浩天說道：“不信？”
金錦香直接搖頭：“不信！”
殷浩天微微一笑：“聽說過九天聖女嗎？”
金錦香搖頭，什麼九天聖女？神話？傳說？
殷浩天將手裡的書籍遞過去：“看看吧！”
金錦香狐疑的接過來，那本書名字就是“九天聖女傳”。
殷浩天將車廂的暗格打開，拿出點心放着桌上。
金錦香也不客氣，一邊吃一邊看，看過之後她心裡大致明白殷浩天是怎麼想的了。
九天聖女乃是過去一統大陸時出現的女子，此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幫助真命天子謀天下。殷浩天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當這個所謂的九天聖女，而他就是那個有緣的真命天子。
看來殷浩天是想一統山河，這個氣魄……自己是該誇他呢還是該嘲笑他呢！
殷浩天見她放下書籍，說道：“進入東蠻國皇宮只找到這本書，沒有玉佩的蹤跡，不過有人說不是玉佩而是一個玉牌！”
金錦香淡定的說道：“反正是巴掌大的方形玉，我都沒仔細看，再說了，那些族人八成早就與百姓無異，還不如軍隊好用呢！”
殷浩天似乎也想到這個問題，他說道：“朕也覺得散兵不如有紀律的軍隊好！”
他打量着金錦香，問道：“你叫什麼？”
“呃？”金錦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殷浩天說道：“白玉禾不是你真名字吧？”
金錦香笑道：“名字而已，叫什麼都行！”
殷浩天沉吟片刻，說道：“就叫金錦香吧！”
“啊？”這是金錦香萬萬沒有想到的。
殷浩天說道：“朕這一生動過三次情，第一次是白牡丹，可惜她不是朕的良配。第二次是金錦香，是個精明的女子，可惜……朕負了她。第三次……”他的眼神落到金錦香身上。
“你很聰明，不同於白牡丹也不同於金錦香，你們三人性格完全不一樣，朕……也算是開了眼界。”
金錦香抿脣，他的意思是他這一生只愛過這三個女子嗎？
“你……真的愛過白牡丹嗎？”金錦香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殷浩天沉吟片刻，說道：“愛，她是朕愛的第一個女人，可惜她不該那麼聰慧。”
“所以你殺了她？”金錦香冷冷一笑。
殷浩天瞥了她一眼：“朕是皇帝，豈能一直活在一個女人的光環下？你可知道上朝的時候那些大臣根本就不相信朕的決斷，他們會讓朕與白牡丹商議之後再決斷。你覺得朕會因爲愛她就委屈自己嗎？”
金錦香並不知道這件事，如果自己是皇帝，連一個決斷都受到臣子懷疑，自己也不會好受！
殷浩天接着說道：“其實殺她還有另一個原因，她是先帝的女兒，真正的公主！”
金錦香心裡一顫，原來他容不下自己真的是因爲自己的身世。
“呵呵……如果她只是個普通女子該有多好！”殷浩天用力眨了一下眼睛。
金錦香說道：“如果她只是個普通女子，沒有能力幫你上位，你還會愛她嗎？”
殷浩天笑而不答。
金錦香眼中閃過失望，對他沒用的人，他怎麼可能去愛呢！
殷浩天說道：“若是朕說會，你肯定不會相信，所以朕什麼都不說，緣起緣滅總是有因果的！”
金錦香失笑：“恩，皇上說的沒錯，緣起緣滅都是有因果的！”她沒想到殷浩天也會說出這麼有佛理的話。也許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的內心吧，若是過去自己能體會到他內心的感受，那麼……
想到此，金錦香的心有些刺痛，她突然明白一件事，自己最終的悲慘結局根本就不能怪殷浩天，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爲何這樣想？因爲男人，尤其是一個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必須有足夠的面子，身爲最親近的人，沒有給自己男人面子，什麼事都獨斷專行，那麼人家即便是愛你愛到骨子裡也會產生排斥。
如果那時候自己是女皇就不同了……
“呵呵……”金錦香居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殷浩天皺眉，還以爲金錦香是在嘲笑他。
金錦香看他臉色就知道他想歪了，於是笑道：“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想通了一件事！”
“什麼事？”殷浩天挑眉。
金錦香說道：“愛情和地位也有很大的關聯，不過我先問一下，你不是愛金鳳仙嗎？”
殷浩天搖頭：“朕從未愛過她！”
“呃……”這個答案另金錦香一愣，如果金鳳仙在地下聽見殷浩天這麼說，她會不會蹦出來拼命？
“白牡丹是朕的刀劍，金鳳仙是朕的盾牌，這樣說你可懂？”殷浩天打了一個比喻。
金錦香沉吟片刻，說道：“你是說白牡丹可以爲你開疆擴土，但是與她親近就會被傷到。金鳳仙沒有進攻的本領卻可以將你護住，讓你心裡安寧！”
殷浩天眼中閃過一絲讚揚：“沒錯，朕這一生並不好過，太后專權，大臣諂媚，身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咬下你的肉，這樣的環境裡如何能安心？若不多疑，怕是骨頭渣子都沒有了！”
金錦香聞言甚是震撼，她狐疑的看着殷浩天：“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