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準笑道:“需要帶點什麼藥嗎?”
金錦香想了一下:“隨便吧,你自己看着辦!”
紅花和綠葉知道金錦香對李準好,於是也沒有排斥他,所謂三人成虎便是如此吧,到了入宮的時候她們三人皆帶了許多藥物。
金錦香看着她們帶着的小袋子不由得笑道:“你們這是準備去殺人放火?”
紅花笑道:“沒想到李準的學識居然那麼淵博,奴婢可是受益匪淺!”
金錦香對李準側目,這小子是不是看上這對兒姐妹花了?
李準臉上一紅,說道:“都是些小玩意,我沒教她們厲害的東西!”
綠葉說道:“原來這些還不是最厲害的,下次我要學最厲害的!”
金錦香無語,不過她們也不會輕易拿出來害人的,所以就隨他們去了。
四人趁夜摸入皇宮,到了皇上的寢宮發現這裡連一個守夜的人都沒有,裡面不斷的傳出咳嗽聲音。
金錦香走進去,皇上穿着明黃睡衣,靠在牀邊,滿臉的絕望。
短小的蠟燭照着他的臉,顯出病態。
金錦香走過去在旁邊的桌前坐下:“皇上似乎病了。”
皇上看見金錦香一怔,他居然沒有大喊大叫,只是苦笑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皇上這是在等死?”金錦香覺得一個皇帝再怎麼受制於人也不用過的這麼苦吧。
皇上淡淡一笑:“失去先機,後續無力,除了等死還能做什麼?”
李準走過去看了看皇上的臉色,然後給他診脈,片刻後說道:“你的體內有三種毒藥,一種應該是在兒時所中、一種是三年前,還有一種就是近幾日的!”
皇上驚愕的看着李準:“你是什麼人?”
金錦香說道:“我的人,他不會看錯的!”
李準說道:“這些都不是致命毒藥,你想活呢還是想死呢?”
皇上抿脣,這個問題不該去思考的,螻蟻尚且偷生呢,更何況他還是個帝王。可是他偏偏就猶豫了,也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金錦香問道:“你在猶豫什麼?難道你還真不想活了?”
皇上苦笑道:“活着與否不重要,因爲心裡那份期望已經沒有了!”
“你是說左心?”金錦香試探的問道,如果他對左心是真心的,她還有心留下他們的性命。
然而皇上說道:“左心掌控的朝政,朕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
金錦香懶得管那麼多,問道:“如果……我說如果,你不能當皇帝了,你心裡希望誰來當這個皇帝!”
皇上想了一下說道:“錢王若是當了皇帝保證是暴斂的昏君,安王身體有殘疾,若有人叛變他也活不長……想來只有穆將軍還有些希望!”
金錦香沒想到他的心中人選是穆將軍,但他不是皇室血脈啊。
皇上看出金錦香的想法,說道:“血脈無所謂,能帶領百姓過上安寧的生活就是個好皇帝。”
金錦香嘆了口氣,如果穆將軍要奪江山她不知道是好是壞,仇戴天的細節安排並沒有告訴她。
“如果左心落入你的手裡,任你處置,你會怎樣對她?”
皇上思慮了一下,說道:“若是三天前你這樣問我我一定會將她碎屍萬段,不過這幾日我想了很多,從我和她受苦開始到現在,我覺得是我虧欠了她,所以我不會對她怎樣的。”
金錦香對李準說道:“去把左心帶來吧,對了,你看他的毒能解開嗎?”
李準拿出藥丸:“這個能解毒,就看他敢不敢吃了!”
皇上眼中閃光:“你爲何幫我?”
金錦香淡淡的說道:“幫與不幫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既然你有悔過之心,那麼我希望你和左心能有個好結果!”因爲她能體會左心的心情,也不想讓那樣的悲劇重演。
天下有一個殷浩天就夠了,何必要女人去受傷呢?
皇上吃下藥丸,沒多久便覺得渾身舒坦,而這時,左心也被李準押來。
“閻王令呢?”皇上心裡一顫,難道這人比閻王令還厲害?
李準說道:“一把藥粉下去他就趴下了,人,我帶來了,你們聊聊吧!”
金錦香起身說道:“你們慢慢聊,我走了!”
左心看着金錦香,雙目噴火,這時她第一次表現出對金錦香的恨。
金錦香嘆了口氣,帶着人出去,不過她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躲在暗處偷看。
皇上來到左心面前,伸手解開她的穴道。
“愛妃……”
左心哼道:“不用假惺惺了,我知道你早就想殺我。”
皇上眼神一閃:“愛妃說笑了,朕怎麼會殺你?”
左心說道:“你一直都把我當棋子利用,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會與那個女人聯手對付我,你是許諾她什麼呢?如果讓她當皇后,你如何對陳青玲交代?”
皇上冷笑一聲:“陳青玲?她那樣的女人有勇無謀,朕絕對不會讓她坐在朕的身邊。”
左心苦澀一笑:“是啊,自古帝王多薄倖,我和陳青玲一樣,都是你拋棄的棋子。”
皇上抿脣,片刻後說道:“交出兵權,你永遠都是左皇后!”
左心搖頭:“不可能,我太瞭解你了,我若交出兵權你絕對會立即殺死我!”
皇上說道:“難道你以爲朕現在不敢殺你?”
左心側目:“你若現在殺了我,那麼閻王令就會殺了你,還有你身體裡的毒藥若是沒有解藥壓制你就會變成一個瘋子!”
皇上冷笑:“朕身體裡的毒已經解開,還有你身邊的閻王令本就是被殺手通緝的叛徒,朕只要放出風聲,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左心咬脣,說道:“別以爲你殺了我和閻王令就能坐穩皇位,朝廷裡的官員定會彈劾你,讓你當不成皇帝!”
皇上哈哈大笑:“你以爲那些官員會爲了一個死去的女人而犧牲自己的官位和前途?不管怎樣,朕還是皇帝,是他們的主子!”
外面的金錦香咬了咬脣,低聲問道:“李準,你給他的是解藥嗎?我覺得這男人騙了我!”
李準說道:“是解藥,他身體裡的毒已經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