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浩天聞言起身走出來,就看見青蘭死死的抓着金錦香,而金錦香淚流滿面的要撞向欄杆。
“你們幹什麼?”殷浩天喝道。
青蘭立即說道:“皇上,快拉住娘娘啊,她要尋死!”
殷浩天走過去拉住金錦香說道:“你在鬧什麼?”
金錦香哭道:“皇上,臣妾還是死了吧,不然百姓都會誤會皇上!”
殷浩天皺眉將她拉入御書房,說道:“出什麼事了?”他故意裝傻。
金錦香說道:“嫁給林原寶的人是臣妾的妹妹,臣妾就想着給他送點禮物,因爲她快生了。可百姓卻說臣妾蠻不講理干涉民間的事情,還說皇上的不是!”
殷浩天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干涉?”
金錦香說道:“臣妾怎麼會去幹涉旁人呢?臣妾心裡只有皇上,旁人的事情與臣妾何干?”
殷浩天聞言心裡舒服了一些,語氣軟下來:“那貞節牌坊一事怎麼講?”
金錦香說道:“貞節牌坊?不是守節三十年的人才有嗎?”
一句話立即提醒了殷浩天,守節三十年的人才能立貞節牌坊,不然誰也不能擁有。這麼說並非是金錦香的錯,而是那個家族違背的國法。
殷浩天心裡平靜下來:“嗯,朕會懲罰他們,居然敢藐視國法!”
金錦香委屈的說道:“皇上,都是臣妾不好,妹妹來信說她的公爹看上一個女子要娶那個女子,結果那女子的家人要把那女子沉塘所以臣妾才用貴妃的名義讓他們成親。臣妾覺得既然兩人相愛就應該在一起,爲什麼要被別人干涉呢?”
殷浩天一下想起白牡丹,他是真的很愛她,可是卻被太后等人干涉,最後陰陽兩隔……
“愛妃莫哭,朕知道了,只是那個家族的長老已經到了京城要告御狀,朕不得不見見他!”
金錦香嘟着嘴說道:“是不是所有人因爲一點點事就能來告御狀?皇上日理萬機已經很辛苦了,還要管他們的事情嗎?再說了,這事兒是他們沒理還有臉來面聖……皇上,他們該不會是爲了壯大家族吧?”
殷浩天劍眉一挑,說道:“愛妃爲何如此說?”
金錦香說道:“皇上的龍顏豈是輕易可見的?他們是不是要趁着告御狀見見皇上,然後回去吹噓說見過皇上了?”
殷浩天臉色一沉,說道:“但國法裡家族族長是可以來告御狀的。”
金錦香悶悶的說道:“那別的家族族長都因爲小事來告御狀,那皇上豈不是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殷浩天皺眉說道:“他們應該不敢如此。”
金錦香撇撇嘴:“若是有個厲害點的條件就好了,比如告御狀的要滾釘板,受鞭刑,這樣他們就怕了,絕不會輕易跑來。而那些真正有冤屈的人想讓皇上做主就不會怕這個條件!”
殷浩天笑道:“好主意,傳旨下去,凡事告御狀的人必須滾釘板,受鞭刑一百!”
小塵子吐了一下舌頭,這刑罰好重,那些告御狀的怕是還沒見到皇上就一命嗚呼了,不過這樣倒也阻止了那些心懷不軌亂告狀的人。
金錦香在殷浩天懷裡蹭了蹭,說道:“都是臣妾不好,連累了皇上。”
殷浩天笑道:“哪有的事,愛妃別多心,如今一看的確是他們有錯在先!”
這是有太監來報:“啓稟皇上,寒玉城城主將今年的供奉送來了。”
殷浩天接過冊子看了看,心裡大喜:“沒想到他還挺有辦法的,短短數月就能積累這麼多財富!”
金錦香說道:“真是的,林城主這麼能幹那些人還要告他,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難道他們是眼紅皇上有如此能幹的人嗎?”
殷浩天心裡只有兩件事最大,一是長生,二是銀子。
他笑道:“愛妃放心,如此人才朕怎麼捨得治罪?再說他不過是娶了一個寡婦而已,我國國法又沒有說不可以娶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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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錦香說道:“是呀,看來民間的家族也不好惹,一丁點的事情就要來驚動皇上。”
殷浩天冷笑道:“看來是日子過的太安逸了,得想個辦法治治他們。”
金錦香笑道:“臣妾有個主意。”
殷浩天問道:“是什麼主意?愛妃說說。”
金錦香說道:“人嘛都喜歡錢呀,皇上可以讓他們交稅!”
殷浩天笑道:“愛妃,你不懂政事,他們一直都在交稅的。”
金錦香說道:“可是他們交稅跟尋常百姓一樣,太不公平了。臣妾覺得應該讓富人多交稅,窮人的不變纔好!”
殷浩天眼睛一亮,說道:“愛妃的主意甚好,富人的確不該與窮人交一樣的稅,如此一來國庫很快就會充盈起來。”
金錦香嘻嘻一笑:“嗯,皇上英明!”
殷浩天此刻全無怒氣,說道:“愛妃回去歇着吧,朕要想想如何改動稅法。”
金錦香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糾纏,說道:“嗯,臣妾回去了。”
殷浩天坐在龍椅上,桌上還是那個彈劾金錦香的奏摺,他哼道:“這些老臣管天管地還管到朕的後宮了,看來他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小塵子趁機說道:“皇上,有句話奴才不着調當講不當講!”
殷浩天說道:“講,恕你無罪!”
小塵子這才說道:“這上摺子的大臣與那寡婦的家族有點淵源!”
殷浩天挑眉說道:“哦?有何淵源?”
小塵子說道:“他們是表親關係!”
殷浩天冷笑道:“原來如此,小塵子,你覺得這事兒該如何辦?”
小塵子說道:“這事兒說起來還真不是貴妃娘娘的錯,貴妃娘娘爲了這件事可是看了幾日的國法,所以才准許林城主娶那寡婦的。說到底還是那寡婦的家族違背的國法,這貞節牌坊可不是隨便就能立的。”
殷浩天說道:“朕就派李勤當欽差,徹查全國違禁而立的貞節牌坊!”
小塵子說道:“皇上英明,只是奴才以爲這事兒也不宜鬧大,查到犯法的也可放一條生路,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罰一些銀錢也是有必要的。”
殷浩天笑道:“好好,朕有你和愛妃簡直是如虎添翼!”
正說着,門外有人說道:“啓稟皇上,有人敲了告御狀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