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樑晚一步步的向他靠近,亞瑟有些激動了,架在俞慕白脖子上的刀子也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你不應該先給我丈夫鬆綁嗎?我跟他交換人質,你應該放了他吧。”走上前幾步,趙樑晚停了下來,看着有些激動的亞瑟說道。
聽到這句話後亞瑟只是歪着嘴巴笑了下,割斷了繩子將俞慕白往前一推便衝了過去,拿刀架在了趙樑晚的脖子上。
趙念安趕緊扶起地上的俞慕白,解開了綁住他手腳的繩子,但是趙樑晚已經在亞瑟的手上,這可該怎麼辦是好呀?
亞瑟拿着刀子在趙樑晚的臉上比劃幾下,說道,“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趙樑晚直接無視了亞瑟的話,用餘光掃向了一旁父親和丈夫,對着他們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正是這笑容把亞瑟給惹惱了。
亞瑟用力的抓住趙樑晚的肩膀,“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死到臨頭了。”
我笑的原因有幾大點:“第一,你可笑,你不覺得嗎?這20多年來,別人用心盡心盡力的對待你,卻一直活在仇恨的陰影下,你覺得你不可笑嗎?”
“怎麼?就算是隻狗臨死前也會掙扎一下,你現在算是臨死前的掙扎嗎?”說着亞瑟,鋒利的刀片有意無意的話劃過趙樑晚的臉,但是並沒有留下傷口。
趙樑晚無懼地繼續說着:“第二我笑我的丈夫沒有事,我就安心了,我的心裡充滿了陽光,充滿了對生活的期盼,而你沒有,就算我生命短暫,我也覺得我活的比你幸福快樂,這就夠了。”
不知怎的這句話惹惱了亞瑟,亞瑟突然大吼一句:“不要再說了,再說老子現在就把你給解決了,你以爲俞慕白真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告訴你,你想的太天真了。”
“那你可是小看我丈夫了,我丈夫的能力並不在你之下,要不是被你偷襲怎麼會落在你的手中。我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嚐到自己親手釀成的後果的。”
“那麼你們就先嚐嘗你們自己結下的惡果吧。”亞瑟用力的將刀子架在了趙樑晚的脖子上,趙樑晚的白皙的脖子立刻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傷口,血絲就滲了出來。
“亞瑟!不,我應該叫你陳凡,你給我鎮定點,不要千萬不要做傻事,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亞瑟面前的兩個人很擔心的看着亞瑟的刀子。
“我告訴你,我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回頭,這一條路我要走到底,而且我要讓你們陪着我走下去。”
“林若然也是這樣地死在你的手上的嗎?”毫無徵兆的,趙樑晚問出了這句話,可能亞瑟覺得趙樑晚他們快死了,想讓他們死個明白吧。亞瑟居然開口說出了殺死林若然的過程。
“那個賤女人,她該死。我答應幫助她得到俞慕白,她答應幫助我收走你的性命。結果沒想到那個死女人居然在結婚前一天晚上變卦,她可能覺得自己的計謀達到,想和我作對了。”
“所以你就殘忍地殺害了她,對不對,你不覺得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嗎?你有什麼資格奪走別人的性命?”趙樑晚越說越激動,雙肩竟然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
“裝,裝,其實你的心裡也覺得林若然死掉很開心吧?畢竟她是差點奪走你心愛的人的女人還是你的閨蜜,背叛你,這種滋味好受嗎?”亞瑟靠在趙樑晚的耳旁,輕輕地說着這句話,從他口中的熱氣吐到了趙樑晚的耳朵上,她只感覺一陣寒冷襲來。
“不,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我希望若然活下去,對,沒錯。她背叛了我們多年的友誼,還差點奪走我心愛的人,我恨過她,但是她依然是我的好閨蜜,這就是事實。”趙樑晚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這個男人。
聽完趙樑晚的一席話,亞瑟只是放聲大笑起來:“裝的不錯嘛,你以爲我跟外面那羣傻子一樣,能夠輕易的被你這副僞善的面目騙到,我告訴你,你們邪惡的面目早在20年前我就看得清清楚楚了,你們再怎麼僞裝也是騙不了我的。”
“既然怎麼樣也消除不了你心目中的仇恨,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說着趙樑晚便不再去看咬牙切齒的亞瑟。
“你們這對賤人倒是在死前的表現差不多呢,林若然死前也是這麼威脅我說的,她說我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哈哈哈哈,還有她死前也說了一番你們姐妹情深的話呢,果然賤人永遠是和賤人在一起的呀。”亞瑟毫無徵兆的在趙樑晚的臉上劃出一道傷口,血肉可見。
“那麼之前秋風學長飛機遇害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他說他從包裡掏出了你的一封信,說在我身旁的人危險總是來得特別迅速的,這也是你乾的吧,除了你以外絕對沒有別人。”
“林秋風,他也該死,誰讓他那麼用心的守護我的仇人呢?”
“你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他跟你無冤無仇的,你也能夠下毒手。”
“無緣無仇,哼!這句話簡直是我有生以來聽過最大的笑話。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別想從我手中逃出去了。”
“這可不一定。”就在這時,趙念安突然沉着冷靜地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亞瑟只是用餘光掃了掃對面那西裝挺直的穿得挺直的男人。沒有害怕,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你們的把戲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知道你們報了警,警察也埋伏在這周圍,我之前說的話你們也錄了音,我順着你們的套路將話說了出來,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今天你們三個誰都不要想活着離開這裡。”
廢棄的舊工廠外風吹草動,當亞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悄悄的出現了一排英姿颯爽的特警拿着槍對着亞瑟。
趙念安看着警察們都出來了,還是對着亞瑟勸說着:“現在放下,將我女兒放下,我還能爲你求情。”
“哈哈哈,你當老子是傻子嗎?剛纔老子講的那一段話你沒聽進去嗎?還說你聾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沒有想着讓你們三個人活着離開這裡。”亞瑟頭上青筋暴起,捏着趙樑晚的肩膀也咯咯作響,趙樑晚疼得眉頭緊鎖,擡起手來想要反抗,卻被亞瑟反手抓住了。
“現在看這架勢,你覺得你能夠逃出去嗎?你也是個聰明人,識相的就趕緊放下手中的刀板,否則我也保不住你。”趙念安眼睛半眯的看着亞瑟手上拿的那把刀。
“對呀,你的意思是說我今天逃不掉,而且看樣子我只能殺了趙樑晚一個人,那不要緊,我會找機會回來殺掉你們兩個人呢,給我準備好車和現金,讓我離開這裡,不然趙樑晚只有死路一條,你們看着辦吧。”說這亞瑟高高的昂起頭,看着面前的警察和趙念安說道。
趙念安看着自己的女兒脖子在一直流着鮮血,也不敢說什麼,就在這時俞慕白開口道,“只要你不傷害趙樑晚,什麼都好商量,我立馬就去給你準備車子和現金,你等着。”
“如果在一開始就有這麼聽話就好了,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你像是缺錢的人麼?到這種時候還不忘訛詐我們家嗎?”趙樑晚有些不服氣的說他,因爲她知道亞瑟在打什麼算盤,他打算將趙家的公司的資金鍊全部弄斷,讓公司陷入資金週轉僵化的局面。
“廢話少說,趕緊跟我上車,你們都給我讓開,否則我可不能保證趙樑晚能夠活着走出這裡。”亞瑟的白刀子一直架在趙樑晚的脖子上,凌厲的目光掃向四周,四周的警察和趙念安只能散開,俞慕白擔心自己的妻子會受到傷害,只能一步步退讓,妥協着。
看着亞瑟即將走出廢棄的工廠,趙樑晚有些着急起來,大吼道:“爸,俞慕白萬不能讓亞瑟就這麼逃了呀,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句話,亞瑟有些激動地轉身,另一手臂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趙樑晚的臉上,白皙的皮膚立刻就紅腫起來,嘴角還溢出了鮮血,頭髮凌亂,趙樑晚猛的擡起頭來看着面前這個眼睛裡露出殺機的男人,心裡着實有些後怕。
看到自己千恩萬寵的妻子就這麼被別的男人打成這樣,俞慕白心中恨的牙癢癢,只想走上前去,狠狠的揍亞瑟一頓,可是無奈亞瑟的白刀子一直架在趙樑晚的脖子上。
亞瑟的餘光也掃視到了這按耐不住的俞慕白和趙念安,轉過頭去這兩個人說道,“你們最好不要給我輕舉妄動,否則造孽的,我會讓趙樑晚死在你們的面前的。我已在地獄,我不怕,你們所謂清清白白的人,該不想揹負罪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