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慕白還在機場候車廳待着,入夜了,天有些涼,他裹緊了自己的風衣,看了下時間,想着這時候趙樑晚這應該有空,就給打了電話。那邊電話咚咚咚的響了好幾聲,才接了起來。
“喂,慕白。”樑晚溫和對聲音透過無線波給遠在異國的俞慕白帶去了濃濃的溫情。俞慕白笑着,方纔的寒意也退卻了很多。
“想我嗎?”俞慕白問着。
“嗯。”趙樑晚有些悲傷的說,她也有好些時日沒有和俞慕白好好的聚聚了。
“等我,我今天就能回來。”俞慕白有些興奮的說着。趙樑晚感覺渾身都要沸騰起來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要回來了。
“嗯,等你。”俞慕白這邊飛機要起飛了,他便從匆忙忙的掛斷了電話,拉着行李箱,滿心歡喜的走上了飛機,離別重聚前的歡欣既磨人,又讓人期待。
趙樑晚的臉上浮上了近些日子來難得的笑容,自從進入訓練營後,每天幸苦的訓練讓她很累,而且心裡承受的壓力也比較大,丈夫孩子也都不在身邊,身心都有些疲憊,現在好了,丈夫要回來一趟,她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她長長的呼了口氣,邊去參加訓練了。
俞慕白已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回來了,趙樑晚一直忙着訓練,想要親手抓住當年還自己母親的兇手,所以也一直沒有和俞慕白在一起,倆人的兒子也一直有俞慕白帶着,趙樑晚心裡多少有些愧疚感,畢竟俞慕白也很忙,還要抽時間照看孩子,也實在是苦了他了。趙樑晚今天訓練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方面是激動,另一方面是覺着自己有愧魚這個家。
只有趕緊找到兇手,這一切才能徹底的結束,加油吧。趙樑晚這樣對自己說着,更加奮力訓練了。但這微毫的變化卻還是逃不過訓練員的眼睛。訓練員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對趙樑晚一直很上心,趙樑晚優秀而且漂亮,是好多人心目中的女神,但是訓練員對趙樑晚是純潔的大哥哥對小妹妹的感情,在這一段枯燥乏味對時光裡,他給了趙樑晚很多鼓勵。
“怎麼了,樑晚,看你今天有點心不在焉的,是有什麼煩心事嗎?”訓練員走了過去,細聲問道。趙樑晚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慕白要回來了,有點興奮。”趙樑晚傻傻的笑着說,像個孩子一樣
“真好,好好練,很快你們就可以真正的團聚了。”訓練員略帶滄桑的說着,趙樑晚這些日子裡付出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作爲一個大哥哥的角度,自然希望她能夠快樂的生活下去。
“嗯。”趙樑晚點了點頭,輕鬆的笑了。
“那我先走了。”訓練員跟趙樑晚告了別,便離開了,今天本來是休息的,趙樑晚自己苛求自己,爲了早些成功,爲了早些和俞慕白團聚。
趙樑晚繼續訓練了,她還想晚點去接俞慕白,她想要第一眼看見他,她很想他,她還想寶兒,很想很想。但是遺憾的是,寶兒還小,不方便坐飛機,俞慕白回來肯定沒有帶他。這樣想着,不免有了一絲失落。
這邊將近黃昏了,俞慕白在飛機上,有些興奮的睡不着,他想念着趙樑晚的一顰一笑,想念她的味道。俞慕白臉頰上掛着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夢裡趙樑晚歡樂的笑容一幕一幕的閃現着,他嘴角的笑一直沒有減退。
天慢慢的黑了起來,趙樑晚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門了她直接打車到機場,草草的吃了幾口飯,哪也沒去,就待在外面等着俞慕白的到來。
一波又一波人來來去去,趙樑晚有些失落,還是沒有等到俞慕白,她估摸着應該快到了,外面一片燈紅酒綠,趙樑晚裹緊了自己單薄的衣服,站在原地跺腳。
“樑晚……”忽然熟悉的聲音想起,俞慕白就站在趙樑晚後面,趙樑晚欣喜的回過頭,感動的淚水已經流了出來,一時間卻不知道衝上去了,兩個人就這樣站着,相視而笑。
“慕白。”趙樑晚深情的叫他,俞慕白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越來越近,他狠狠的抱住趙樑晚,一直念着我想你我想你……趙樑晚也貪婪的呼吸着俞慕白身上的味道。
良久,俞慕白才放開了趙樑晚,趙樑晚的臉上還帶着未乾的淚痕,俞慕白小心翼翼的擦去,他的脣附在了趙樑晚的春上面,深長熱烈的吻,俞慕白步步緊逼,趙樑晚也熱烈的迴應着。在他們的眼裡,周圍全無一人,只有彼此。
漫長深情的吻結束之後,兩個人手挽着手走了出來,趙樑晚不想問他什麼時候走,雖然她心裡清楚,這相聚極爲短暫且珍貴。
“寶兒還好嗎?”趙樑晚問着。俞慕白輕輕對點了點頭,說着,“挺好的,活蹦亂跳的,很像你。”
“真好,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可以跟你們回去團聚了。”趙樑晚眼裡全是憧憬。俞慕白也渴望這樣的時光,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生活,正是他最嚮往的,每天回家都能看到家裡明亮的燈光以及妻子溫暖的懷抱,還有兒子鬧騰的笑聲,就足夠了。
“忙完這陣子,就回來跟我們一起好嗎。”俞慕白不放心的又強調了一遍,趙樑晚的心蒙上了重重的憂傷,她用力的點了點頭,說好。
兩個人相伴而行,影子在路燈下拉的很長,很是溫馨,已經是半夜了,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兩個人在冷風中相伴而行,很是恩愛。
路邊傳來小凡姐叫賣的聲音,趙樑晚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她有些餓了,本來一天的勞動量大,今天又因爲興奮,也沒有吃東西,俞慕白察覺到趙樑晚的不對勁,關切的問着,“吃飯了嗎?”趙樑晚搖了搖頭,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俞慕白也是在下班後匆匆忙忙的趕到機場,沒有吃飯,他捏了捏趙樑晚的手·,說道,“吃飯吧先,我可不忍心看着你受苦捱餓哦!”趙樑晚幸福的點了點頭,任由俞慕白拉着去路邊的小吃店真正好吃的東西往往就隱藏在市井之中,趙樑晚很喜歡這樣跟俞慕白在一起遊走在大街小巷的各個地方,一方面與自己的職業有關,導演善於挖掘隱藏在市井中的美好事物嘛。
“會不會嫌棄你老公我窮到請不起你吃路邊攤。”俞慕白打趣道。趙樑晚甜蜜的搖了搖頭,就算是路邊攤,她也願意跟着他,更何況,路邊攤並不比大酒店的吃的差。
“多吃點,我送你回去,我就得趕回去了。”俞慕白不動聲色的說着,趙樑晚微微的怔了怔,雖然早已料到會是短暫的相聚,卻沒有想到短到只夠吃一頓飯,只夠派自己回一趟學校。趙樑晚隱藏了自己的悲傷,臉上附上笑容,對着俞慕白快樂樂的點點頭,但心裡卻在流血,俞慕白又何嘗不合適呢?他也不願意分開,可是兩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樑晚,加油,等你親手抓到兇手,咱們就不用分開了,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寶兒也想你呢,還問我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呢!”趙樑晚強忍着淚水破框而出的衝動,艱難的嚥下了飯菜。俞慕白爲了緩解氣氛,說着一些自己生活上遇到的快樂的事情,還有寶兒的一些近況,本來是爲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的,卻不想趙樑晚的心裡更加難受了,也更加感到愧疚了。
“慕白,好像一直就這樣跟你在一起啊!”趙樑晚說着,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俞慕白過去抱住她,輕輕的安撫着。
“乖,在忍耐一段時間。”俞慕白抱緊了趙樑晚,夜晚的風很涼,雖然輕微的颳着,卻還是令人瑟瑟發抖。趙樑晚重重的點着頭,俞慕白揹着趙樑晚慢慢的走回學校。
“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啊?”俞慕白感覺趙樑晚好像又輕了不少。趙樑晚把頭埋在俞慕白的脖子裡,貪婪的吸取着俞慕白獨有的味道,她隨意回了幾句,也不好好的說話,就像這樣背俞慕白揹着,到學校,一直走下去。
淡淡的月光傾瀉而下,兩個人坐在學校的鞦韆上搖晃着,一切都那麼靜謐。
“這就是你每天訓練的地方嗎?”俞慕白問道,趙樑晚點了點頭,緊緊的拉着俞慕白的手,一大片空地在月光的撫摸下更顯得旖旎,每天趙樑晚都在這裡訓練,腦海中除了自己死去的母親,便是俞慕白和寶兒了。俞慕白摸了摸她的頭,摟緊了她,低聲囑咐着,“我走了以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要按時吃飯,注意自己的身體,知道嗎?”趙樑晚點了點頭,眼睛裡已然有了淚水的痕跡,相遇竟是如此的短暫,她心裡明白,俞慕白要走了,每次他這樣語重心長的說話的時候總是會有大事發生。俞慕白寵溺的說了聲,“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