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兆康被人忽視個徹底,臉上有些掛不住,咳嗽了幾聲,這纔將趙樑晚和趙樑笙的注意力又吸引回他的身上。
“你幹嘛。”趙樑笙看着俞兆康,以爲他有什麼不對勁,上下打量了着俞兆康,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之處,便不再理會俞兆康。
“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講話。”俞兆康覺得趙樑晚和趙樑笙實在是欠缺家教,怎麼可以隨意的打斷別人說話,自己在一旁聊的火熱,這種行爲實在是讓人覺得毫無教養甚至是令人覺得委實過分。
“我聽到了啊。”趙樑笙掏掏耳朵,慢悠悠的說道:“可是聽到了,就一定要給你軌回答嗎?真是無聊。”
趙樑笙並沒有覺得自己錯在哪裡,本來他現在都已經可以高高興興的回家坐着,哪怕家裡現在有一個長毛類的動物,也擋不住趙樑笙想回家的慾念。
俞兆康覺得趙樑笙這個做法無禮至極,無視別人說話是一種極其不禮貌的行爲。果然是沒有家教的孩子,真讓人覺得可恥。
趙樑笙看着俞慕白的表情變化,雖然不知道俞兆康是在想什麼,但也知道,俞兆康一定是沒有想什麼好東西,否則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難看的臉色:“難道就沒有人給你教一下什麼叫做尊重人嗎?能教出你這樣的孩子,你的父母那得該多令人厭惡。”
“俞兆康你給我閉上你這張破嘴!”趙樑笙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趙樑晚也皺起眉頭,俞兆康這個說法也太過分了,作爲一個長輩教訓小輩自然是沒有什麼的,可若是這樣在小輩面前隨意侮辱小輩的父母,那就是過錯了。
“我父母豈是你能隨意侮辱的!”趙樑笙冷冷的看着俞兆康,似乎下一秒留言將俞兆康活剮了一樣:“你一個連俞慕白都不如的人,沒資格提起我父母!而且就算你想要提起,你也不配提及,就你這個德行,提我爸媽都是玷污了他們,要是我爸爸知道你這樣說。俞兆康相信我,你完全可以去死了。”趙樑笙最後一句話沒有說錯,趙念安自然是不會讓人隨意的侮辱他,侮辱他的妻子的,更不可能讓侮辱他和他妻子的人還繼續在世上逍遙。
“怎麼,你也學會威脅了。”俞兆康並不相信趙樑笙的說法,堅持的覺得自己這樣對他們說話完全是正確的,這兩個人沒必要給什麼好臉色,就是要這麼對他們,才讓他們可以清楚的記住這次的教訓。
“威脅?”趙樑笙冷笑,“我還需要威脅你?你以爲你有什麼好值得別人別人威脅的,看你這幅膿包樣,似乎在俞家也沒有什麼地位,怪不得一停你不回家全家都歡歡喜喜的,就差沒有放鞭炮了。”
當然這只是趙樑笙自己的誇張說法,俞家自然是沒有人這麼做的,不過都很淡定的樣子,似乎是家裡多俞兆康一個不多,少俞兆康一個不少,也自然不會跟俞兆康計較。
趙樑晚無奈的搖着頭,兩個男人講話她此時插話似乎並不好,所以還是選擇默默地閉嘴,喝着果汁,聽着兩個人在不停的爭吵。
“呵呵,你以爲我會信你嗎?”要不是俞兆康還是很瞭解他俞家的人,可不就要信了趙樑笙的話,這小子看來不能放鬆警惕,萬一一不小心上了他的當,可就不是輕易再脫身的事了,而是他就無法翻身了。
趙樑笙看俞兆康的這幅樣子,就知道他並不相信他說的話,挑了挑眉,沒想到俞兆康還是長了腦子的:“你愛信不信啊,反正他們怎麼做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信不信是你的事,跟我說什麼,我又不是你們俞家人,我姓趙,不姓雨而且我也並不喜歡你們的這個姓,因爲聽起來實在是太蠢了。”俞和愚,趙樑笙很不喜歡這兩個字的諧音。
起初他以爲俞慕白是這個愚姓,後來看了字典才知道原來是這個俞,不過就算是知道了趙樑笙對這個姓也並無好感,可能真的是因爲聽起來實在是太蠢了吧。
“你……你……”俞兆康被趙樑笙氣的不輕,指着趙樑笙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他們家的姓在C市怎麼說也是響噹噹的,只要一提起俞家,哪個人不是覺得威風,怎麼能讓趙樑笙這樣隨意侮辱了去:“你不要太過分!”
“到底是誰過分!”趙樑笙也不打算再和俞兆康鬥智鬥勇了,沉着聲音說話,倒也有幾分氣勢,也能唬住一個俞兆康:“起初是誰先突然攔住我們,又要跟我妹妹談談。好了現在跟你談了,你又隨便侮辱別人的父母,怎麼說你也是個長輩,現在卻爲老不尊,你有沒有一點良知,難道就不怕會因爲良心受不住譴責,英年早逝嗎?”
趙樑笙瞪着俞兆康,比誰的眼睛大,誰怕誰,他又不是什麼膽小的人,被俞兆康輕輕瞪一眼就覺得整個世界充滿了黑暗不想要活了一樣,趙樑笙只是覺得那麼不痛不癢的一下,他受得住,也更不會害怕俞兆康,覺得俞兆康是長輩就應該尊敬他。
長輩雖然應該用來尊敬,可爲老不尊的長輩就沒必要尊敬了,這樣的人,又怎麼能被稱爲長輩。
“你詛咒我?”俞兆康瞪大眼睛,再次被趙樑笙刷新了怒氣值,這一次趙樑笙連英年早逝這種話都說出口了,他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我以爲你只是狂妄,沒想法你這麼惡毒,竟然詛咒我去死,你的心思怎麼這麼狠毒!”俞兆康覺得氣極了,俞慕白再怎麼過分,也沒有像趙樑笙一樣過分到這種程度,會去詛咒他去死,這讓他很是惱怒,如果現在是在個沒人的地方,俞兆康保證他一定會把趙樑笙這個傢伙活活給掐死才解恨。
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俞兆康不可能將趙樑笙活活給掐死,趙樑笙也不可能氣死平日裡就無病無災的俞兆康。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詛咒你了。”趙樑笙掏了掏耳朵,對俞兆康的話不屑一顧:“我要是想你死,還會坐在這裡和你廢話,不然你早都死了好嗎?你是白癡嗎?”趙樑笙覺得他和俞兆康已經無法交流了,俞兆康此人根本就聽不懂人話,只會在不停的吵吵,吵吵的人心煩,要不是趙樑晚在這裡,他還真就起了弄死俞兆康的心思了他不是什麼善良的人,自然不會爲起了這些心思而內疚自責。
“最好是這樣!”俞兆康咬牙切齒的說道,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嘴巴里蹦出來的。這和趙樑笙也太過難對付,俞慕白覺得他要是想採取什麼行動一定要讓人先把趙樑笙支開才行,否則真的回誤了他去做事的。
“嗯哼。”趙樑笙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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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樑晚看着杯子裡即將喝完的果汁,有些惆悵:“打擾一下你們說完了嗎?”
趙樑晚實在是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如果講完了,那可不可以各回各家呢?”
趙樑晚也不想再保持什麼風度了,都已經被趙樑笙撕破臉了,再講什麼風度,就有些做作了。
“俞先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改天還是不要再見了,以後最好也可以不見的話就不要見了,我並不是很喜歡俞先生您。”趙樑晚直接將話說開,然後站起身,拉過趙樑笙轉身就離開了咖啡館。
“生氣了?”趙樑笙跟着趙樑晚步履匆匆的離開咖啡館,看了看趙樑晚並不是很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樑晚搖了搖頭,她纔不會因爲趙樑笙和別人吵架這種小事就隨意生氣呢:“這個俞慕白的父親還真是不敢讓人恭維,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趙樑晚也只能跟趙樑笙順這些話,至於在俞慕白和俞家人面前她是不會說的,畢竟俞兆康還是俞家人是俞慕白和俞則雅的父親,再怎麼過分,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的。
“是啊。”趙樑笙摸着下巴,想着俞慕白的模樣,不由的搖了搖頭:“這樣的父親能生出俞慕白這樣的兒子,還真是讓人意外,不過也可能是俞慕白的母親將俞慕白養的好,否則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空有皮囊的蠢貨罷了。”
“嗯。”趙樑晚贊同的點了點頭,俞慕白是什麼樣的人,她知道,可是俞慕白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並不瞭解,可今天一見,也只能說不過如此,沒有什麼氣勢,就連氣勢也並不足,往那裡一站也不過就是個長得好看的中年男人也再無別的什麼大的優勢,見過俞慕白的人,都會失望俞兆康的這身氣度,畢竟俞慕白都已經這樣優秀了,他的父親又該是何等優秀,否則怎麼可能培養出這樣的兒子。
“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趙樑笙伸手五指張開在趙樑晚面前晃了晃。
“沒什麼。”趙樑晚回過神:“我想去超市逛逛。”
“去超市做什麼?”趙樑笙此刻無比想念家裡的大牀,和俞兆康說了這麼久的話,還沒有好好休息一下,感覺還真有點對不起自己。
“昨天把買的東西都放在俞慕白姐姐的車的後備箱裡了,今天早上走的急也沒有取出來,我想再去買一些。”趙樑晚看到路邊有一隻狗經過,就突然想起了被遺忘在家裡一天的金毛狗,覺得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愧疚的,畢竟把狗擱在家裡一天不管的是他們。
“一隻狗而已。”趙樑笙並不覺得一隻狗有什麼好的,只是無聊時候打發時間用的,開心了逗它兩下,不開心了就讓它走遠一點,有什麼非要把它照顧的跟人一樣,但看到趙樑晚擔憂的眼神還是說道:“有李嬸在呢,怕什麼,肯定沒事,回家回家。”
“可是,還是去一趟吧。”趙樑晚拉住趙樑笙的衣袖:“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你現在這個狀況,還想自己出門,你要是出了事,誰負責啊!”趙樑笙一臉無奈的看着趙樑晚,最終還是拗不過趙樑晚陪着她去了超市。
等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兩個人前腳剛進公寓沒幾分鐘,就有人來敲門。
趙樑笙透過貓眼看了一眼門口,沒有人?
趙樑笙又準備離開的時候,敲門聲再次想起。
趙樑笙煩躁的打開門,這一羣小孩,沒事亂敲什麼門,不知道會捱揍的嗎?
“我跟你們說,你們要是再亂敲我們家門,信不信我就……”
“你就怎麼樣啊。”
“你來這裡做什麼?”趙樑笙皺起眉看着笑容可掬的俞則雅。
俞則雅對他揮手:“嗨!”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趙樑笙並不買俞則雅的帳,冷下臉,他已經讓趙念安照顧了俞則雅那麼兩個人的帳也就兩清了,從今天開始就當作誰都不認識誰,沒想到俞則雅這麼煩人還追到家裡來了。
“我是來送東西的。”俞則雅晃了晃自己手上拿着的東西:“吶,這都是昨天買的,你們沒有帶走所以我就送過來了。”
“我們不需要,我和晚晚已經買了新的,麻煩你把這一堆垃圾扔了,趕緊走。”趙樑笙直截了當的下了逐客令。
“那我要是不走呢?”俞則雅這樣問道。
趙樑笙翻了個白眼:“你走不走可不是你能決定的,你要是不走我可以叫保安請你走。”
說完趙樑笙小聲嘟囔着:“都是些什麼事啊,先是俞慕白,又是俞慕白他爸,現在又是俞慕白他姐,一家子都一樣。”
“你說什麼?”俞則雅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看來是聽到了趙樑笙的嘟囔:“你說我爸今天來過?”
“他是沒來過,今天半道上把我和晚晚攔住說要談談。”趙樑笙也沒有瞞着俞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