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強同盟的艦隊已經成功出港大半,單以海戰而言,雙方不分伯仲,大戰前景並不明朗。對方依託基地防守,雖然手段有些近似於無賴,但確實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好辦法。而這樣一來,喬僧辨是否會背叛十城聯盟,就顯得至關重要。
如果戰役一旦打響,箭魚城艦隊臨陣倒戈,十城聯盟的諸位城主,恐怕會立刻方寸大亂,朱子壽率領六強同盟艦隊趁勢反攻,後果將極爲慘重。
偏偏慕容纖纖和費文祥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喬僧辨到底會作何打算。
“喬僧辨爲人向來謹慎,不到最後關頭,不會輕易讓人抓到的把柄。他主動進攻我們的可能性很低,更何況現在朱子壽並不佔優勢,喬僧辨就算動搖,也未必會全心投靠朱子壽。”
相比慕容纖纖,費文祥對喬僧辨的瞭解更透徹一些,他沉吟半晌道。
“如果我是朱子壽,只會一步步來誘使喬僧辨,估計第一步,就是讓他透露一些我們的作戰計劃”
慕容纖纖點頭道,陷入沉思。
十城聯盟並非一個艦隊,費文祥無法指揮所有的艦隊。他的作戰計劃,必須要所有城主貫徹實施才行,這樣一來,他就必須將一些計劃透露給衆位城主,才能達到預先的設立的目標。
喬僧辨身爲十城主之一,討論作戰計劃的時候肯定少不了他,一旦被他透露給朱子壽的六強同盟,後果也將不堪設想,六城同膃完全可以依據聯盟的作戰計劃制定反制措施。
現在戰局出現微妙的平衡,雙方的勝算都有五成之數,中間出不得半點差遲,否則就是功虧一簣。
慕容纖纖看了一眼費文祥,發現他此刻也顯得有些茫然,顯然是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僵持局面。
“以朱子壽的高傲性子,我本以爲這番偷襲,會逼得他惱羞成怒、拼死一戰,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如此隱忍,選擇這種謹慎的防禦手段。”
費文祥無奈道。
“艦隊調動的每一步,都必須精算精確,我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被對方提前知曉我們的戰術佈陣,只會葬送我們的艦隊。要不……於脆直接將喬僧辨抓起來,收編他的艦隊”
費文祥目露冷光,他現在對喬僧辨的疑心,也越來越大。畢竟,他策劃的整個偷襲行動,只有喬僧辨這裡出過錯誤,才導致如今這僵持的局面。其他城主都並無疏漏,都是嚴格執行命令。哪怕是之前並不看好的慕容纖纖,也爲此役立了大功,破了天漩鎖潮大陣。現在,最令人懷疑的只有喬僧辨,但卻沒有實據。
“不可。”
慕容纖纖搖搖頭道,“如今我們看似氣勢如虹,實際上每個城主都有些惴惴不安,我們面對的畢竟是六強同盟,六大強城在他們心目中積威已久。如果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貿然鎮壓喬僧辨,只怕會引起其他城主的戒備之心,認爲費城主是想借此打擊異己,打壓其他城主。”
“既然海面被艦隊和島上的力量封鎖……或許,只有從海底突破了!我親自帶隊上陣。”
慕容纖纖思慮良久,低聲說了一番她的打算。
這個計劃對慕容纖纖而言,有些冒險,甚至可能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就目前的形勢來說,卻是最容易成功,也是付出代價最小的一個作戰計劃。
費文祥聽完慕容纖纖所說,神色頓時變得極爲複雜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試上一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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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費文祥看向慕容纖纖的眼神,明顯帶着一絲忌憚。
慕容纖纖苦笑着搖了搖頭,雖然百般不願,但是爲了能打贏這一戰,她也不得不露出一些底牌。至於忌憚,她還真的不介意,只要自身的實力夠強,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費文祥再次聚齊十城聯盟的城主。喬僧辨神情複雜,眉宇間雖然有一股顯而易見的憂色,似乎在顧慮些什麼,但也並沒有引起其他城主的注意——這一戰關係重大,在場所有城主,都或多或少的帶着一些不同的情緒。
費文祥等到衆人聚齊,直接說出了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夜襲。
“夜襲?”
除了慕容纖纖外,所有城主都面露震驚之色,望着費文祥一臉不可思議。
六強同盟嚴陣以待,夜襲如何得逞?
沒有人認爲這是一個好方法。
“諸位,”
費文祥的臉上一直保持着自信的微笑,見衆人似乎並不認可自己的計劃,不由解釋道:
“我們這次夜襲,是以海獸騎兵爲主,海獸在海中最爲靈活,我們可以從水面之下對戰船底部發動攻擊,是偷襲的最佳選擇。”
“朱子壽手中的海獸騎兵,數量比我們只多不少,一旦被對方發現,能不能逃回來都是一個問題。”童海山疑惑道。
費文祥不以爲然的說道:“先用戰船騷擾,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以爲我們準備海面強攻然後進來夜襲,打沉他們的戰船就退回來。”
費文祥並沒有隱瞞詳細的計劃,畢竟整個計劃的實施,需要依賴在場各位城主的配合。
城主們聽完了費文祥所謂的詳細計劃後,雖然都有些不情願,但也知道再拖下去,結果只怕會更不樂觀,而且他們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最終還是有些不情願的同意了費文祥的計劃。
隨後,十城聯盟的艦隊,開始頻頻派出中、輕型戰船,不停的騷擾六強同盟艦隊。
六強同盟的臨時基地裡,法術神通的轟鳴聲整日不斷,不時還會有數百道劍光驀然由空中落下……島嶼周圍的天地元氣此時動盪非常,幾乎整個島嶼都要陸沉一般。
最讓同盟鬱悶的是,對手並不認真決戰,而是不時的派出一支小艦隊進行騷擾,對着外圍的六強同盟艦隊齊射幾輪神火炮之後,就果斷撤退,追都沒辦法追。就算是提前埋伏了,人家換個方向繼續騷擾,讓六強同盟的船隊疲於奔命,卻一無所獲。
好在對方偷襲艦隊距離隔得極遠,攻擊的準頭很差,許多神火炮的攻擊都是在距離六強同盟艦隊還有上萬米的地方落入水中,炸起大量水花。
連續不斷的騷擾作戰,十城聯盟的艦隊就是不對六強同盟艦隊展開總攻,寧肯浪費大量的神晶,也不願意和六強同盟艦隊正面交戰。
頻繁騷擾,讓六強同盟艦隊上的修行者不勝其煩,所有六強同盟艦隊修行者枕戈達旦,準備應付可能大舉進攻的十城聯盟艦隊。
深夜,大霧瀰漫,整片海域漆黑一片。
六強同盟臨時基地,朱子壽望着案臺上的通天子母鏡上出現的一排文字,不由冷笑。
“今夜,偷襲。”
他終於等到了……消息來自喬僧辨,真實性毋庸置疑。
“哈哈哈哈……”
朱子壽大笑:“讓我們所有的海獸騎兵,到艦隊下方進行埋伏,這次一定要將對方前來夜襲的人馬斬盡殺絕。哼!他們沒有了海獸騎兵防守海面以下的區域,他們的艦隊只能任憑我們的海獸騎兵攻擊。這一戰,終於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老朱,喬僧辨這傢伙到底可信不可信?我總覺得費文祥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對付。費文祥對海戰的理解並不比我們差上多少,整個作戰計劃幾乎是滴水不漏,他怎麼在最關鍵的一個環節犯下這種失誤”
朱子壽冷笑一聲,不以爲然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爲喬僧辨,我們未必能預料到他們會海底偷襲,從而提前做好防備。費文祥顯然也是坐不住了,這座島嶼雖然屬於南部海域,但是距離他們的十城聯盟最近的一座神城尚有一段距離,補給困難。
不像我們,早早就在基地裡囤積了大量物資,在這樣耗下去,就算我們的援軍不來,他們也會因爲補給不足而選擇退去。只要他們退出這片海域,等到我們的援軍一到,就能集結起來直接南下,掃平費文祥的十城聯盟。”
鍾鎮總覺得有幾分不對,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朱子壽對此又勝券在握的樣子,他也只能將不安壓在了心底。
“鍾兄放心,就算喬僧辨傳來的是假情報,我們也只是白白埋伏一番罷了,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可以認清喬僧辨此人的嘴臉。”
朱子壽已經拿定主意。
鍾鎮也不好多說什麼,點點頭離開了大營。
一頭頭巨大的海洋妖獸乖巧的靠在基地的臨時海港中,數百名六強同盟中的海獸騎兵披甲帶戴盔飛身躍上海獸,在入水的一瞬間,他們身上漾起淡淡的藍色光芒,將海水摒絕開來——這是盔甲上自帶的避水神通。
海面上一片波濤翻滾……片刻之後,這些海獸騎兵已經完全沒入水中——他們已經得到情況,
十城聯盟的海獸騎兵部隊,將在今晚發動襲擊,他們的任務,就是趕在對方偷襲之前,到指定位置進行埋伏,將對方的海獸騎兵部隊一個不落的徹底殲滅
只要消滅了對方的海獸騎兵,他們將再無敵手,可以肆無忌憚的威脅到十城聯盟的所有艦隊。無論是大型戰艦,還是中型戰艦,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都能在船底輕鬆的開出一個洞口。
到時候,無需一發炮彈,就能輕易摧毀一艘戰船……數百名海獸騎兵,如同一道洶涌的暗流,在漆黑無光的海底中暗暗潛行,等到半柱香之後,才各自收斂氣息的暗暗佇立在海底中。
數百名海獸騎兵,被分成三股,在艦隊海船的下方,按照原定的埋伏位置,形成一個包圍圈。
許久的等待,並沒有讓這些騎兵有絲毫的急躁情緒,他們目光灼灼的望着前方,法寶飛劍都已經持在手中,擁有必勝的信念。
“來了!”
統領武英傑放開神識,感受到前方出現的大量的能量波動,傳音吩咐道。
“注意,有敵情!”
從神識探查得來的情報中,來到包圍圈的,最前面的只有一人而已。雖然此人身後數百米,跟着爲數衆多的海獸騎兵。
這讓武英傑大爲心驚。
什麼人,敢單槍匹馬進入他們的埋伏圈,難道是敵人的探子?
看來對面的海獸騎兵統領也不算太蠢,先派人先來打探一番。
“施展隱身術,等他們進入伏擊圈,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的蹤跡。”
武英傑冷哼一聲,用傳音之術,向身旁的屬下傳音囑咐道
武英傑手捏隱身訣,原本就略顯黯然的身形更是漸漸模糊起來,最終和整個海水形成一體。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心中還着帶着一絲緊張——一場大屠殺近在眼前,勝負的轉折點,就把握在他們手上。
出乎武英傑意料的是,那名看似敵方探子的神秘修行者,並沒有乘坐海獸前來,甚至沒有使用避水珠,整個人在海水中的動作極爲靈活,像是一條人形海妖,絲毫不受到水壓的影響。
“此人到底是誰?”
武英傑心裡一陣打鼓,那名神秘修行者出現在他們的包圍圈後,似乎並沒有任何警覺,而是一隻手從儲物手鐲裡取出來什麼東西,然後雙掌一拍一翻……一道道絲絲縷縷的赤紅色氣體從那個修行者的掌上升了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
武英傑心中一陣悸動,心裡隱隱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雖然他並沒有看清對方的手段,但他下意識地感覺到……一切,都將從這一刻發生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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