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憤怒,但也不能表現得寬宏大量,慕容纖纖也是統領過大規模戰隊,建立過宗門勢力的人,對於如何統馭下屬以及他們的那些小心眼,心中自有計較。
那個金長森聽了,卻是神色微動,道:“城主,莫非您已經想好辦法對付那幾大家族了?”
慕容纖纖的神情微冷,心中更是莫名的生出了警惕。她回頭打量了這個金長森一眼,愈發的不喜。這個人的修爲不弱,神王初期,但給她的感覺,卻宛如是一條隱在草叢內的毒蛇,冰冷危險。
事實上,神城同盟給慕容纖纖一城之主的身份,看似獎賞,實則變相地把她架在火上烤……而且還是要烤死的節奏。
神城同盟有沒有神君境的城主?
有。
而且還不止一、兩個,但這些城主一則都是一些小城、甚至只有一個小鎮的城主,名不符實;二則他們封地所在的位置都在戰線的後面,如果是放在前線,那可真的要天天換城主了。但吞鯨島不同,這可是位於前線的一等一的大島,拋去內部的種種矛盾不說,與魔神族的戰鬥,就足以教慕容纖纖分分秒秒認識什麼叫殘酷。
皺了皺眉,慕容纖纖便乾脆避而不答地道:“有什麼好對付的,大家都是爲了對付魔神族。”
金長森仍是有些不甘,意欲再問。卻到底還是看出慕容纖纖的神情不對,是愈發的寒意森然。只得訕訕一笑道:“城主既然累了,那還請多加休息……”
聽完金長森介紹城主府的建築結構,慕容纖纖目光閃了閃,卻並不應聲,只是神情漠然地點了點頭,直往那主建築所去。
這一路前行,慕容纖纖便已是看出不對。她到來之後,有很多道神識向這邊掃掠而至,城主府的上下人等都在遠處窺視,卻沒有人主動前來見禮,偶爾遇到幾位神君以上境界的人員,一個個神色複雜無比,絲毫不像是有什麼歡欣之意,不過多多少少流露出了些輕鬆之色。
聽那金長森的言語,似乎是自從這城主一位空置之後,整個城主府上下,便是受盡了其它各殿弟子欺辱,而爲首的,就是那位於副城主所屬。
聯想到這睦,那麼這些人臉上輕鬆之色,應該是爲她上任之後。這城主府,終有能做主之人。
“奇怪!即便城主不在位,這金長森好歹也是城主府的執事,那於城主和各大家族怎麼就敢、就能夠繞開他?”
慕容纖纖心裡是暗暗疑惑不已,卻一時間無暇去理會。徑自來至城主大殿,這裡是城主府元氣最爲濃郁,防禦也最爲堅固,而且這裡的靈脈五行俱全,簡直就是修煉的寶地。而且大殿後面就是一處頗具規模的幾乎是由元氣化液凝成的大湖,而湖岸四周,則是栽滿了各種觀賞性的瓊花玉樹,紅花翠柳,相映成趣。
慕容纖纖只望一眼,便只覺是心中歡喜。她本來就不喜歡奢華,這等簡而精的景緻,可說是正對她脾胃。
將手中城主令牌激發,微一閃身,慕容纖纖已經出現在這主殿之內。她還沒來得極再仔細觀察一番,便有兩個虛神境修爲,相貌俊秀的侍女,往這邊急急走了過來。
望見慕容纖纖,俱都神情微肅,躬身便拜道:“侍劍、侍書拜見城主大人……”
慕容纖纖是饒有興致地看了這兩名侍女一眼,這兩名侍女是伺候她的,但身會有沒有主使,那可就不好說了。她的神識稍爲再二女的身上稍稍一探,不由吃了一驚……這兩個人的年齡才二十餘歲,單憑這份修爲,已經說明二人的資質非同一般了。
慕容纖纖心內,頓時是一陣無語……所謂同人不同命,便是如此。
她二十多歲時在做什麼?
不過是修行入門而已,這兩個侍女資質不錯,但也趕不上她,只因是出身於神界,便一步登天,不過二十餘年的時間,便修煉至神境!
想到這裡,慕容纖纖也不由得暗自搖頭嘆息。
不管怎麼樣,這兩個侍女是要服侍她很長時間的,所以慕容纖纖盤詰得很仔細,作爲神君境強者,盤查這兩個小小的虛神是否有問題簡直是太容易了。當然,慕容纖纖也沒虧待這兩個小丫頭,她也詢問了這兩個人的修行,並且給予了指點。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們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至少要建立起簡單的信任關係。
而且慕容纖纖也相信,就算有人想算計她,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算計,除非有什麼特殊的秘法,否則往她身邊塞人,跟肉包子打狗沒什麼區別。
隨意指點了一番,慕容纖纖又用言語,引二人說出被欺侮之事……卻是與那金長森所言的差不多。乃是每月福利中的丹藥、神晶數目,被剋扣過半。
只是那金長森坐鎮這城主府,卻未曾起到什麼作用,也沒聽說此人,去爲弟子爭取什麼。倒是最近,與元丹殿的殿主,走得極近。
慕容纖纖暗暗搖頭,對此人的觀感,是愈發惡劣。
天下無不忠不義的神仙,他們這些修行者,對‘忠義’二字都是看得極重,一個對自己上司,對自己的同僚,都不能盡心盡力之人,可見其爲人如何。
大約講了半日時光,這侍劍、侍書的眼裡,已經全是驚喜的神色。只覺此次,實在是受益匪淺。雖然城主大人剛一開始盤詰得很嚴格,但在指點自己修爲的時候,也是極其細緻,明明是同樣的道法,往日修煉時,只覺得晦澀難懂,但此時卻簡單易懂,深入淺出,二人此刻已經來不及想太多,只認真傾聽,唯恐漏了一句。
直到那夜色將至,慕容纖纖這才停下,正欲打發了這二人離去。便忽聽得這大殿之外,傳出了幾聲大笑聲響:“城主大人既然已經上任,怎的不到羅某那裡坐坐!”
話音落時,一道虹光已急降而至。那殿外護殿大陣,立時升騰而起,自發地開始阻攔。卻被這虹光毫不客氣地猛然一壓,強行壓碎。
當在慕容纖纖身前降下之時,卻只見這虹光之內,竟是兩人。一位赤發高冠,卻神態自信之極,紅光滿面的老者,而另一位,卻正是不久前才分手的金長森。那神情間,全是尷尬之意。
這兩個人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進入大殿之中,那赤發高冠的老者在看到慕容纖纖的面容時,也愣了一下,他是知道同盟總部封賜了一名神君境修行者爲城主的,但卻沒有想到會如此年輕……相對於神界強者們哪怕是起點極高,也要經過數萬乃至十數萬年才能夠修行到神君境的速度而言,慕容纖纖的修行速度絕對稱得上神速了。
他大大咧咧地不等慕容纖纖同意,便逕自來到一旁坐下,很是無禮地打量着慕容纖纖,神色怪異地說道:“前幾個月便聽說同盟總部封賜了一個小娃娃來做吞鯨島主,而什剎海域最近因爲魔靈帝君的帝宮出世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死傷無數,據說慕容城主當時也在那裡,如今安然抵達,真是可喜可賀……”
慕容纖纖皺了皺眉,只覺這話聽起來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她不認得此人,那個金長森居然也不介紹,其心可誅啊!
她乾脆把眼望向了金長森,與自己那兩個侍女……只見前者已然是恢復了平靜,聲色不露,看不出什麼;而侍劍、侍書二人,目光中卻是隱含憤恨之色,卻又不敢現於面上,只能把臉繃緊,一臉的寒意。
慕容纖纖思及這兩個人,方纔曾說起金長森與元丹殿殿主交好之事,心中再稍一推算,便知曉這赤發高冠老者,必定是那元丹殿的殿主火羅神王無疑。
只是她心下雖已確認身份,言語中卻不露分毫神色,只是漠然說道:“有勞火羅神王擔憂了。我剛剛返回,略感疲累,不是會客之時,要不隔日再來?”
雖是問話,慕容纖纖語氣裡的送客之意,卻全不容反駁,更微帶不悅……不用說,剋扣城主府上上下下丹藥份額的事情,與此人是脫不了干係的,雖然這是在慕容纖纖上任之前,但也說明他對城主一職殊無敬意,所以慕容纖纖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對此人太過客氣。
那火羅神王神色微僵,接着是毫不在意的笑道:“慕容城主說笑了!其實本座今日前來,有事相商。聽說此次帝宮出世,出了不少的天才地寶,甚至還有升龍果,不知道城主能否將所獲藥草與我看一看,或許對提升我的煉丹術會大有幫助……”
慕容纖纖眉頭頓時冷然微挑,看向了那金長森一眼,眼神裡全是冷冽寒意……城主府中,與同盟那邊聯繫最爲緊密、消息最靈通的人,某過於這個金執事,雖然各大家族也有可能通過各自的消息渠道得知帝宮出世一事,但未必就早於金長森,而且這個傢伙跟火羅神王同來,之前的神色頗爲詭異,其中意味,不問可知。
而且這個火羅神王開口就討要慕容纖纖的收穫,雖然有幾分詐語,但卻實在是無禮之極!
冷然一聲輕哂,慕容纖纖收回了視線,眉眼飛揚道:“怕是要讓神王失望了,我在遠古戰場所獲不多,而且連自己用都不夠,恐怕幫不上神王什麼。”
火羅神王的面色,霎時便跨了下來,陰沉如水道:“城主不肯外借,大約是不放心本座可對?既然如今,那便本座在此地觀覽一番如何?我不帶走便是——”
他目光掃了掃身側,那邊金長森立時會意,點頭笑道:“都是同僚,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大人儘管取出來看看,其實對於魔靈帝君留下的遺蹟,我也是好奇——”
慕容纖纖暗暗搖頭,上一任城主也不知道怎麼用的人,竟然把這麼一個玩意放在身邊,說不定他的死亡都另有真相……慕容纖纖不無惡意地猜想。
心下里寒意再盛數分,慕容纖纖面上卻是絲毫不顯,淡然搖頭道:“金執事,這件事情似乎與你無關,還是免開尊口的爲好!兩位師兄請回,莫壞了你我師兄弟情分——”
火羅神王眼中透出的怒意立時更熾,更微含兇戾之意。接着下一刻,便已是恢復了平常面色道:“城主何用如此小氣,幾株神藥而已,拿來看看又有何妨?此物可是藏在你這儲物手鐲中可對?”
話至此處,火羅神王竟是直接一道法力揮出,強行抓向了慕容纖纖的右手腕。
慕容纖纖微微訝然,心中錯愕無比。倒不是爲此人出手之時,所顯出的精深道法。而是再未曾想到,這火羅神王會是這般的強橫霸道,毫無忌憚。
言語討要不到,便毫不顧上下級情面,直接動手強搶!
微一皺眉,慕容纖纖亦同樣是一道法力揮出,與此人抗衡。二人之間,頓時是一聲宛如悶雷般的爆裂聲響。
慕容纖纖境界修爲比對方弱了一個大境界,但她的神力儲備、神識之強,卻冠於同儕……她可是連神尊都殺過,又如何將一個神王放在眼中。
慕容纖纖這裡應付得一片從容,那火羅神王卻更爲驚異,眼中全是震驚駭然,最後是嘿然冷笑:“怪不得神城同盟封賜你來擔任城主,原來確實實力不俗,卻是本座小看於你,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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