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強誰弱慕容纖纖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那些人的話裡話外提到了魔神族。慕容纖纖早就知道,在人族當中,有不少勢力暗中與魔神族有往來,在戰區這兒,這種人更是比比皆是,不足爲奇。不過,鄭子榮所說的‘龍遊派’又是什麼東西?她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在進入戰區之前,她當然要對該戰區的大型勢力要有所瞭解。
抗魔同盟,是神界各大宗門組織的一個地域性聯盟——這個聯盟只是在前線與魔神族交戰的戰區有交集,其它時候,各家找各媽,打生打死的一點兒也沒關係。但這個龍遊派,慕容纖纖確實沒聽說過。
“聽這個鄭子榮說話,難道這個龍遊派是魔神族扶持的傀儡?”慕容纖纖望向程鏡巖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起來。
之前從閉眼神君處得知,雖然戰區中有魔神族活動,但在這黑市的客船上,卻極少有魔神族勢力出現,主要的親魔神族勢力一般都盤踞在珊瑚羣島之中,因爲那裡面不太好清剿。
慕容纖纖現在沒有清剿魔神族奸細的任務,而且她如果想要在珊瑚羣島之中活動,能夠認識一名與島上勢力有瓜葛的人,自然是再好不過,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贏得對方的信任,對她在珊瑚羣島的活動大爲有利。
面對鄭子榮等人的威脅,程鏡巖並沒有退讓之意,而是無所畏懼的擺了擺手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果只是說這些廢話,就恕我無法奉陪了。”
“你……”
鄭子榮大怒之下,正欲祭出飛劍,卻被旁邊的兩名同伴擋了下來。
“鄭兄稍安勿躁,咱們犯不着在這裡教訓他,你儘管放心,此人既然已經被我們認出來了,等到下船之後,再和他算總賬也不遲”
“尚兄說的沒錯,在黑市客船上動武,就算是神城的城主,也會被直接趕下客船,如今這黑市客船已經處於進入戰區的危險海域,如果被趕下船,就算是你我三人,恐怕也在這片海域內活不了多久。”
在兩名同伴的勸告下,鄭子榮強壓住了心頭的憤怒,緩緩收回了飛劍,不過他並不想就此放過程鏡巖,而是對身旁兩人微一點頭,語氣冰冷的衝着程鏡巖說道:
“跟你的魔神族主子一樣,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不過,你若是以爲有黑市客船的保護,我們就拿你沒辦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黑市客船禁止乘客首先動手。我們只是圍困你,不動手便是,尚兄,姚兄,結陣困住這傢伙,等客船靠岸以後,我們將此人斬殺。”
鄭子榮一聲令下,兩名同伴會意,身形一閃的呈三角之勢將程鏡巖困在了中間。
三人剛剛站定位置,一道道法訣就連連打出,緊接着便有一青一黃一紅三道光柱在三人腳下亮起。
“三才鎖神陣,開!”
鄭子榮大喝一聲,手中突兀出現一塊六邊形陣盤。
他向陣盤打出一道法訣,陣盤‘呼’的一聲旋轉着飛上半空,懸浮在程鏡巖的頭頂,與此同時,三色光柱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化成拱形的射入陣盤之中。
砰!
在陣盤的轉動下,三色光柱一陣扭曲,最終化成一道弧形的光幕將程鏡巖困入其中。
“鄭子榮,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用如此齷蹉骯髒的手段對付我,有種咱們一對一單挑!”
被困在陣中的程鏡巖,終於意識到情況的不妙,揮手祭出一柄湛藍色飛劍,發狂一般斬向困住自己的光幕。
光幕被飛劍斬中,發出一聲刺耳的金戈交擊聲,引來許多乘客的圍觀。
“住手!”
一名身穿黑袍的神君境修行者飛掠而至,皺着眉頭看向鄭子榮等人:“黑市客船上,不能動武,誰給你們的膽子?!”
鄭子榮連忙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不失時機的將一枚乾坤戒塞入黑袍神君的手中。
“前輩息怒,適才我們只是和此人打了一個賭而已?”
“打賭?打什麼賭?”
黑袍神君掂了掂手中的乾坤戒,神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在黑市客船上,只要沒有出現人身傷亡的情況,他們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沒什麼,之前我們三人吹噓一套鎖神陣法的神奇,此人不信,偏要和我們賭上一賭,說是一個月之內定能破掉我們的陣法,我們也是被這傢伙逼急了,這才放出陣法困住此人”
程鏡巖自然不肯承認所謂的賭約,不過在三才鎖神陣下,鄭子榮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法訣,就能隔絕掉他的聲音。
手舞足蹈了半天后,程鏡巖終於放棄。
“不要鬧出事情來。”
黑袍神君這才搖搖頭直接離去,而慕容纖纖和衆多乘客一樣,在遠處觀察着這座法陣。
三才鎖神陣,一種陣法中爲數不多的需要三個人共同施展才能佈置的法陣,懂得這個法陣的人並不多。
慕容纖纖精通陣道,自然識得此陣。鄭子榮這般對付程鏡巖,反倒給了他拉攏這個人的機會。
到了晚間時分,甲板上漆黑一片,溫度奇低,但對於慕容纖纖等人而言,這種溫度根本就構不成傷害。
也許是鄭子榮等人對自己的法陣極有信心,所以並沒有安排人在法陣旁守護,慕容纖纖毫無阻礙的來到法陣面前,看着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程鏡巖。
慕容纖纖觀察了法陣片刻,忽然伸出手指,在光幕上輕點一下。
隨着這一記輕點,整個光幕便如玻璃一般支離破碎。
“成兄難道打算就這樣束手就擒,據我所知,這可不是魔神族一貫的行事風格。”
慕容纖纖已經看出,此人是使勁手段,也無法從三才鎖神陣中脫身,否則一身法力不會消耗一空,以至於現在連抵擋寒冷的法力護盾都無法祭出。
被困在陣中的程鏡巖聽到動靜,驀然張開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慕容纖纖。
“你是什麼人?怎麼如此輕易就破解了三才鎖神陣?”程鏡巖警惕的看着慕容纖纖,並沒有第一時間起身。
“這裡可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換個說話的地方如何?”慕容纖纖神色淡然,轉身直接離開。
程鏡巖只猶豫了片刻便跟了上來……他知道自己現在身份暴露,呆在哪裡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還不如跟隨這名神秘女子,看看對方究竟玩什麼把戲。
夜色沉寂,甲板和走廊上幾乎沒人,程鏡巖亦步亦趨跟在慕容纖纖身後進入房間,神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慕容纖纖隨手一連串佈下了四個陣法。
“虛空佈陣!”
程鏡巖十分愕然,“你……你居然是陣道宗師?!沒想到居然能讓我在黑市客船上看到一名能夠虛空佈陣的陣道師?”
陣道師,無論在哪一界,都是頗受尊崇的一個職業,很多人都在研究陣道,可真正在陣道一途上有所成就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由於陣道師的養成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通常他們都是宗門勢力或者大的修行者家族纔有資格供奉陣道師。一個優秀的陣道師,足以讓宗門勢力提升好幾個層次!
但陣法一道畢竟是外物,哪怕再精通,對自身修爲提升也未必有多大作用。而且太耗費精力了。
很少會有修行者會爲了研究陣法而放棄自身的修行。
陣道師的稀少,導致了陣旗和陣盤的流行,普通修行者即便不會佈陣,有了陣道師提前煉製好陣紋的陣盤或者陣旗,只需要用特定的法訣予以開啓,就能得到類似的法陣效果,只不過這種依靠陣盤佈置的法陣,破綻極多,碰到真正的陣道師,揮手間就可輕易破除。
鄭子榮等人的三才鎖神陣,便是這般被慕容纖纖輕鬆找到破綻,從而破掉的。
本想告知實情的慕容纖纖,見程鏡巖似乎因爲認定自己是陣道師而極度興奮,於脆暫時按下了這個想法。
“沒錯,被你看出來,我確實是陣道師,不過,我並非抗魔同盟的陣道師,之所以救下你,因爲我和你一樣,在抗魔同盟裡已經沒有了容身之地”
聽到慕容纖纖這般一說,程鏡巖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前輩說笑了,您可是堂堂一名陣道師,豈能和我一樣,以您的能力,抗魔同盟任意一座神城都會將您奉爲上賓。”
程鏡巖並沒有被興奮之情衝昏頭腦,而是在聽清慕容纖纖的話語後,第一時間冷靜了下來。
“被抗魔同盟奉爲上賓,首先得爲抗魔同盟效力纔是,在下和抗魔同盟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麼可能會被其旗下的神城奉爲上賓?”慕容纖纖冷笑一聲,隨口編了個理由。
一般淪爲魔神族奸細的人族修行者,大多都是因爲各種原因和抗魔同盟結下不解之仇。
慕容纖纖想要打入其內部,從而打聽到養魂木和定魂液的信息,就不得不演這樣一齣戲。
“前輩也和抗魔同盟結下死仇?”程鏡巖顯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陣道師的身份實在是太過特殊。
他思慮片刻,試探着問道:“前輩可否告知詳情呢?”
慕容纖纖自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對於這個問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擺出一副陣道師的高傲模樣,神色冷峻的說道:
“你若是以爲我拉攏你有什麼目的,大可現在就離開此處。程鏡巖,你一個小小的界神初期修行者,身無長物,如果不是看不慣那些人的所作所爲,我絕對不會多管閒事的出手相救。請便吧。”
慕容纖纖擺了擺手,作出一副送客的姿態。
“前……前輩,在下所言,並非此意!”慕容纖纖這番表現,直接打消了程鏡巖的大部分疑慮。
他雖沒見過真正的陣道師,但對陣道師還是頗有些瞭解,他這次冒險進入戰區後方,就是希望能爲他所在的龍遊宗找到一名能佈置護派大陣的陣道師。
在他看來,陣道師極爲傲氣,如果僅僅因爲他一句話,慕容纖纖就編出一大堆理由來說服他自己離開抗魔同盟的原因,肯定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慕容纖纖誤打誤撞,擺出的傲慢姿態反而迎來了程鏡巖的尊重。
“前輩援手之恩,程某沒齒難忘,如果先生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慕容纖纖假意皺了皺眉,有些不屑的說道:“你能幫我什麼忙,幫我對付抗魔同盟的神城?”
程鏡巖臉色一白,有些難堪的說道:“前輩說笑了,別說是神城,就算一個神鎮,恐怕也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
“既然幫不上忙,那就少說廢話。你喬裝打扮一下,等到了珊瑚羣島的港口,就隨我下船離開,到時候各走各路,你我之間互不相識。”
慕容纖纖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就直接閉目養神起來。
“這個……”程鏡巖一時有些爲難起來,他冒着生命危險在戰區後方逗留了多年,也沒爲宗派找到一名陣道師,可惜一直無果。現在陣道師就在眼前,反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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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媳婦》簡介(完本):
別人穿越不是皇后貴婦,就是富家千金,憑啥俺就成了一個童養媳,而且還是農村戶口?!最糟糕的是,還是一個官匪難分的年代,這讓小女子咋活?
好在吾道不孤,家中有四壁,牀上有病母,身旁小丈夫,下面還有一羣鼻涕娃……咦?老公是指望不上了,老公公哪裡去了?
算了,物比人貴,人比物重,只要有人,一切都有可能,那個……麪包會有的,老公也會長大的,就這麼着吧!
夏小婉爲了支撐這個家,她必須以自己所掌握的知識,來改變這個家庭的貧困狀況,而且還讓相公趕上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開科取士,嘎嘎嘎,一切盡在吾轂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