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麼玄啊?”小青在一旁說道。
小道僮明顯的被慕容纖纖嚇到了,急忙說道:“真的,前輩,我沒有騙你們,前期工作祖師他們已經弄得差不多了,等到了明年春夏之交,祖師他們將會作法,引一場暴風雨,趁着疏散周圍居民的時候,破禁取寶。”
“知不知道具體日期?”慕容纖纖問道。
“就是在五月中旬左右。”小道僮連忙答道。
“行了,你可以走了。”慕容纖纖看了小道僮一眼,淡淡地說道。
“謝前輩不殺之恩!”小道僮感激涕零的連連向二人做揖,忽然,他猛地擡手一揮,一蓬黑色針雨向前慕容纖纖和小青飛來,隨後他的身形在一道黑煙的包裹下向洞外激射。
一道劍光驀地出現在慕容纖纖身前,將她護持的嚴嚴實實,那片黑色針雨一飛近劍光,被便飛劍絞成了粉碎。
“小賊!”小青氣得大叫,就是要追上去。
“不用理他。”慕容纖纖輕輕拉住她,小青剛要說話,洞外便響起了一聲慘叫,慕容纖纖淡淡一笑,身形倏地竄向洞口。
山洞外面,謝文暉早已經等得不耐煩,裡面劍氣已歇,人地遲遲未曾出來,難道是覺察到外面有變故?
就在他們五人心中焦躁的時候,裡面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一股黑煙裹着一道人影向洞外激射。
咻、咻、咻、咻、咻……
五道劍光倏地從四面飛出,劍光剎那間便將那道人影湮沒。
“不……”
一聲驚呼驀然響起,但沒等後面的話喊出來,劍光齊落,那條人影已經將五劍分屍。
“咦?這麼不經打?”
謝文暉等人都有些不解,紛紛從隱身處現身,來到近前。只見地上的那具屍體被斬成了數塊,但看形貌來看,應該是個小道士。
“謝師兄。我們……”
盧志宏剛要提醒師兄弟們注意,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幾乎與此同時,其它四名崑崙弟子也軟倒在地,洞口出現了慕容纖纖的身影。
“秀,你知道他們埋伏在外吧?”小青也出現在門口。
“知道。”
慕容纖纖毫不惋惜地看着場中那具屍體:“如果他心中沒有惡念,本不至於死掉,如今也不過是因果循環罷了。你也將他們搜一搜吧。”說完,她轉身回到洞穴之中。
在洞口站了一會兒再回到洞穴之中,那股血腥味尤其明顯,慕容纖纖隨手放出一顆火球……‘轟’的一聲響,那幾具屍體立即熊熊的燃燒起來,一股怪異的味道頓時充盈了整個洞穴。
“作繭自縛!”慕容纖纖無奈地責怪自己的敗筆,身形竄進了那間囚室,隨手將石門關上,味道才稍微輕了一點兒。
這間囚室的面積不小,也足夠高大。方燕和另外兩名警察都穿着便衣,四肢和腦袋都被一道黑煙縛着。擺成了一個‘大’字。三個人都是臉色蒼白,眼睛無神地瞪着前方,估計遭受的折磨不能輕了,在她們身前還有一層凝而不散的黑煙,從囚室左牆一直拉到了右牆。
“真是一層討厭的東西。”
慕容纖纖微微皺眉,取出那支春秋筆輕輕一劃,‘嗤嗤’兩聲輕響。那層黑煙被劃出了兩道口子,然而下一刻,這層黑色煙幕如同氣化了似的消失不見。緊接着,她又連連揮動者春秋筆,斬斷了那些縛住方燕等人四肢的黑煙。
噗通……
三個人紛紛墜地……黑煙一去,三個人便已經完全清醒,方燕剛一睜眼便伸手去掏槍。
“槍在那邊。”
慕容纖纖淡淡地道:“怪不得身手那麼差,過於依賴槍械就是這個結果。”
“慕容秀,謝謝你!”
方燕這纔看清面前的人,聲音有幾分虛弱,顯然她雖然沒有受到身體上的傷害,但神識顯然是消耗的很厲害,另外二人也是如此,看到方燕與面前之人認識,神情都放鬆了許多。
“你是應該謝謝我,但我一點兒也不想接受。”
慕容纖纖看着方燕,嘆了口氣:“方警官,似乎每一次見到你,都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生,這種見面是不是可以儘量避免?”
“我也不想這樣,或許是命中註定吧。”方燕笑了笑,雖然臉色蒼白,但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慕容纖纖起身將放在囚室一角的三支手槍拿過來交給三人,“拿好,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裡。”
其實說起來,這幾起事件的起因還在她的身上,若非她殺了那兩個在後山想襲殺她的兩個人,方燕也不會與她有第一次的見面,而這次在瑞麗也是同樣如此,嚴格說起來,正是由於她的原因,才導致方燕遇到此難,慕容纖纖是以惡人先告狀的方式,避免對方的一些對她不利的聯想。
“外面什麼味?”方燕皺着眉問道,另外兩人顯然也早已經聞道了,此時都看向慕容纖纖。
“大概是這裡的主人在燒什麼東西吧,我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慕容纖纖淡淡地說道。
“那這裡的人呢?”方燕的職業習慣又來了。
“我來這裡的時候沒見到什麼人。”慕容纖纖肯定地說道。
“真的?”方燕疑惑地看着她。
“必須是真的。”慕容纖纖轉身打開石門出去:“我們快點兒離開這裡,味道可是越來越難聞了。”
洞外屍體其實還在,但被小青以幻術糊弄了過去,在走出洞口的時候,其中一名男警察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灰燼,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慕容纖纖來的時候,並不是御劍飛來的,而是借了警察局的一輛車,但爲了避免被人現,她將車停在距離那座荒山有十里左右路程的地方。
方燕等人的情況不算是很好,走了沒幾里路已經是氣喘吁吁,身體晃得如同打擺子的病人似。
“你們停一下。”
慕容纖纖無奈,只得將草靈丹每人服了一顆,然後又取出金針給三人做了一下針炙,小青則迅的離開,先去前面開車。
服過丹藥又經過了針炙之後,三個人精神好了許多,體力更是恢復的相當迅,慕容纖纖也不催促,四個人順着鄉間土路前行。
“慕容秀,我們的傷是不是很嚴重?”
走了一會兒之後,方燕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輕。”
慕容纖纖看了看三個緊張起來的臉色,微微一笑:“也不算太嚴重,我個人建議你們休養一段時間。”
“有後患嗎?”一名男警察問道。
“也不算太大,就是天天做噩夢,而且做什麼事都……有些精力不濟。”說到後一句的時候,她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方燕還好些,那倆男警的臉色立即變了。
“需要治療嗎?”二人連忙問道,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適當的治療應該還是需要的,不過……具體的你們還是去找大夫吧。”慕容纖纖不肯再說。
救這兩個人是順手爲之的,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二人也是因爲她種下的因,才導致的如今的果。所以剛纔她已經爲二人稍爲做了調整,再加以適當的休養就會恢復,至於他們聽不聽……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前面亮起兩道朦朧的光柱,緊接着傳來汽車的聲音,小青駕駛着一輛掛着警方車牌的轎車在她們身旁停下……回到瑞麗市內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雖然這個邊陲小城不如內地的大城市繁華,卻也是霓虹燈閃爍,燈火闌珊。
慕容纖纖讓小青直接將車駛到酒店,下車之後,她向方燕勾了勾手。
“你不去局裡一趟?”方燕問道。
“我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慕容纖纖板着臉:“你們有那個什麼特勤處,再遇到這種事情自己搞定。而且我不會去接受任何詢問,不希望關於我的事傳到什麼特勤處那裡,更不希望在瑞麗市再見到警方的人。”
“我盡力吧。”方燕苦笑,她好歹也是公務人員,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她一個小警察能夠答應的。
“看着辦吧。”慕容纖纖倒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個態度而已,若說保密……那個駱青衣也見過自己,根本無密可保。
回到房間,小青掏出了六個儲物袋和五柄飛劍……五柄飛劍和其中五個儲物袋是那五個崑崙弟子的,還有一個儲物袋是昊陽子老道的。這些人的儲物袋中基本上都是一些丹藥,修煉方面的典籍基本上沒有,比那個崆峒派的騷包精明的多。還有一些低階的法器,慕容纖纖看不上,讓小青收着,等她們姐妹幾個自己分去,丹藥也同樣處理,看來看去,也就是儲物袋和飛劍以及厚厚的一摞銀行卡還有些用處。
“除了這五張不記名的銀行卡還能有用,其它的都銷燬了吧。”慕容纖纖檢查了一遍,將其中的十幾張挑出去。
“這些卡的密碼我都弄到了,可以使用的。”小青笑得很陰險,冷森森的。
爲那五個崑崙弟子默哀……慕容纖纖沉吟了片刻:“連夜轉帳,捐給紅十字會和希望工程。”
“好的。”小青身形一閃,驀地消失不見。
……
凌晨時分,在瑞麗郊外的一座山峰上,響起一片鬼哭狼嚎般的聲音,清晨的時候,當地村民看到五個狼狽不堪的年輕人從山上下來,在向村民打聽了道路之後,向着市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