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逮住那小子非一片片刮下他的肉,給老子當下酒菜。”黑虎憤怒道。
南宮御耀眼睛微眯,出聲說道:“此處已被人洗劫一空,是不是善風華不必先下定論,據我所知,這份寶圖十門九宗中的斷機門也有一份。”
“要照你這麼說,其他幾處殿堂豈不是也被人捷足了,氣煞我也。”
“呵呵,我可沒這麼說,黑虎,唯今我們只能跟對方比拼速度了,說不定我們還能截住對方。”
“那還廢什麼話,走!”嚴默聞言,一瞬便從那股憤怒中清醒了過來,率先衝出。
一炷香後。
南宮御耀三人,神色皆陰沉無比的從御獸殿走出。
“媽的,這御獸殿中一頭妖獸都沒有,這古墓主人純屬在玩我們……”黑虎再也忍不住憤怒,大聲謾罵起來。
南宮御耀眉頭不禁皺起,忍不住出聲呵斥道:“給我……”
“真是個憨貨。”嚴默斜着嘴角,打斷了南宮御耀,出聲譏諷道。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句,老子……”
“切,懶得跟你這憨貨計較。”
“哇呀呀……”
見倆人再次吵起來,此時此刻,南宮御耀的心情顯得極爲糟糕,神色陰沉得似要滴出水一樣,乾丹殿先是被人捷足先登洗劫一空。
這御獸殿中,除了幾根獸毛,屁都沒有,簡直是浪費時間,一想到對手已經趕在前面,說不定如今正在瓜分其他殿堂的寶物,自己卻帶着這倆傻貨,他的心就痛。
南宮御耀猛然轉身,臉色猙獰到了極點,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都給閉嘴!再多說一句廢話,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倆人聞言皆冷哼一聲,隨即閉嘴不言,三人心思各有不同,只是因爲相同的利益,暫時聚在一起罷了。
“還不快走,難道不想要寶貝了。”南宮御耀展開身形,奔了出去。
二人對視冷哼後,隨即跟了上去,狂奔而去,片刻後,便來到了傀兵殿門前。
“該死,已經有人進去了!”南宮御耀目光一掃,停留在半掩的殿門上,頓時神色一變。
“媽的,搶也要搶過來,老子要大開殺戒。”黑虎吼道。
“傻人盡說傻話!”嚴默話閉,旋即拔劍而出,衝進大殿中。
傀兵殿的佈局空間,顯得更加莊肅,剛一進入大殿,面前便是一處寬廣的圓行廣場。
圓形廣場呈內方外圓,宛如一枚銅錢,林林立立的氣旋境八層傀儡擺在廣場的外圈邊緣。
再往內看去,宛如一層層綻放開來的花蕾,一排排的架子宛如林木一般,各式的武器一應俱全,懸掛在架子上。
一眼望去,凡器俱多,靈器皆在內場之地,行走在其中,仿若走入了迷宮一般,目光所到,滿是密密麻麻的武器。
三人皆面露喜色,南宮御耀不禁心想,不知這廣場的那方核心之地,又會存在着什麼品階的寶物。
此刻洛牧雲滿頭大汗,眼眸紫光閃爍,隨後在善風華崇拜的目光下,迅猛一指點出,落在防護符紋罩上。
剎那間,符紋罩光輝崩碎,飄灑一空,洛牧雲不禁暗鬆了一口氣:“陣眼原來在這裡。”
只見一杆紅櫻長槍懸空而轉,其上紅色神輝流轉,槍尖寒芒攝人,顯得甚是不凡。
洛牧雲心中振奮不已,旋即伸手大力一握,槍桿低音震盪,宛如白虎林中一嘯,槍尖寒芒逼人。
怔然,一個屬於長槍的名字出現在洛牧雲腦海中:中品王器火鳳槍。
“居然是中品王器!”洛牧雲細細打量着手中的長槍,驚歎道。
兵器階品分爲凡、靈、王、聖、道……
火鳳槍雖是中品王器,但洛牧雲主修爲劍,而且他沒有轉換武器的打算,槍貴爲兵中王者,劍尊爲兵中帝者,皆有其鋒芒之勢。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在大殿中響起,似乎在朝這裡走來,洛牧雲眉頭一皺,旋即將火鳳槍收起。
“難道是十門九宗的人!還有那麼多兵器和傀儡我們還未收取。”善風華心中不甘道。
“貪心不足蛇吞象,收斂氣息。”說話時,洛牧雲忙取出倆張隱匿符,並貼在自己和善風華身上,催動啓靈符。
倆人的身形緩緩隱匿起來,小心翼翼朝另一邊的架子過道走去。
“哈哈,這些都是我們的!”一聲尖利的笑聲從傀儡中傳出,突兀響徹在大殿內。
洛牧雲聽聞這道聲音後不禁搖了搖頭,還真是冤家路窄呀,剛跨出殿門的身子一頓後,隨即猛然轉身。
“黑虎!是不是高興的有些早了。”聲音幽幽擴散開來,迴音陣陣,迴盪在整個傀兵殿中。
這傢伙在黑淵峽谷,無緣無故對自己大打出手,若不是自己實力勝他,定會被這傢伙殺了,沒想到他居然走到了這裡,洛牧雲神色已冰冷之極,心頭的殺意涌上心頭。
心緒還沉浸在興奮中的三人,聽聞迴音後,火速從廣場中奔出,目光來回交匯掃射一番後,卻只聞其音,不見其人,皆露出警惕之意。
“師傅,是嚴默!”善風華看向那道熟悉的身影,心緒頓時難以平靜,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想到他們三個居然聚在了一起,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洛牧雲淡淡道。
南宮御耀眉頭皺起,眸光冷凜,隨後大喝道:“何方道友,可否現身一見,莫要裝神弄鬼,做那暗影鄙人。”
話音剛落,洛牧雲剛要開口,神色驀然一怔,耳朵微抖,旋即抓起善風華,腳尖輕點地面,像一隻無聲的白貓,靈巧的竄到大殿的殿樑上。
剛穩住身形的善風華還未反應過來,密集的腳步聲隨之響起,就見一道道身影從殿門口奔出。
待善風華看清下面,心頭不由一緊,慌忙收斂着全身的氣息,朝大殿下方小心看去。
不一會的工夫,整個傀兵大殿中,已聚集了倆方人馬,霎時,氣氛陷入寂靜。
一方人馬是以南宮御耀爲首的三人,與對面相比之下,不止弱了一成。
對面八人,五男三女皆是宗門衣衫,看其腰間皆帶有一套暗器,只有十門九宗的斷機門纔會這般裝束。
站於前面的男女很是顯眼,一位高瘦青年,一位嬌媚少女,他二人的衣衫明顯不同於身後六人,衣衫的胸口位置皆印有金色弓形印記,乃是斷機門中的內門弟子。
“原來是柳兄呀,我當是誰那。”南宮御耀冷然出聲。
“南宮御耀,吃獨食可不好,你說你不帶你天武宗弟子,居然帶這麼倆傻貨。”爲首的青年嘲笑道。
“柳志河你說什麼!”嚴默拔劍而出,劍鋒直指對面的青年。
上屆宗門大比,嚴默就曾敗在過柳志河手中,如今再次相對,受此譏諷,怎能忍下。
見嚴默這般,黑虎果斷出聲,儼然一致對外,柳志河身後的六人皆取出自己的武器,雙方目露兇光對峙交鋒,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哼,一個手下敗將,一個被人打得裝死的幫主,我有說錯嗎?”
“呵呵,南宮御耀別說我不給你面子,現在離開這裡,我可讓你們三人從這裡皆取走一件武器。”
柳志河顯得神色平淡,言語之中充滿譏諷之意,身旁的嬌媚女子更是連連附和出聲嘲笑。
“你是在侮辱我們嗎?”嚴默低冷開口道。
柳志河神色一變,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緩緩說道:“不,我不是在侮辱你們,你們連配我侮辱的資格都沒有。”
黑虎聞言心火四溢,猛然衝出,卻被南宮御耀攔了下來,對方明顯是要激怒黑虎嚴默二人。
從而找到藉口,將自己三人斬殺於此,柳志河確實是一比自己還陰險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