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 傷痛折磨
一月一日這一天是澳大利亞的新年,可這一天卻是下着濛濛細雨,但這絲毫不影響澳大利亞人過新年的喜慶氣氛,反而雨給炎熱的仲夏帶來了涼爽,猶如旱後甘露,似乎這是上天特意給澳大利亞人的新年禮物。
一望無際的草原,一道道綠色圍欄,以及那圍欄裡面的牛羊都沐浴在濛濛細雨下,接受着新年的洗禮。然而這農場主家中卻是一片蕭然,絲毫沒有新年喜慶的氣氛。
一間臥房牀上,躺着一個昏迷的中年婦女,她身上蓋着一牀薄毯,細看之下她的眼角有着淚痕。她不是別人,正是蘇家五姐妹的母親,聶雲的岳母。
臥房外面門口,齊刷刷的跪着蘇晴、蘇靜宜、蘇雪、蘇未、蘇婷,還有聶雲!昨晚五姐妹和聶雲的感情被發現,導致岳父被打暈,岳母被氣的精神崩潰至今未醒,而他們就這樣跪着,一直一直跪着!
此時的他們表情充滿了歉疚與自責、眼神充滿了傷涼,可說出的話卻是那般的堅定我們要在一起!
兩小時前岳父就已經醒來,醒來的他聽着五個女兒和聶雲說的種種感情經歷後,他一直沒有說話,就那麼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着煙,抽完一支又一支!
時間默默的流逝,外面雨一直下着,陰霾一直籠罩着這個家。
新年的第一天,這家人沒有顧得上吃早飯,更沒有顧得上吃中午飯,父親就那麼坐着抽菸,一支又一支;五姐妹和聶雲就那麼跪着,那麼說着,一直一直;母親就在牀上躺着,不曾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一直到了下午三點,躺在牀上的母親呆滯的掀開被子,下牀走出來了臥房。
門口跪着的五姐妹見到母親醒來並且走了出來,一時間那顆沒有生氣的心開始了跳動,望着母親喊着:“媽媽。”
可是,母親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跪在門口的五個女兒和聶雲,呆滯的眼神,邁着機械的步子走向了客廳,望了一眼坐在茶几上抽菸的丈夫,發現在丈夫面前的地板上有數不清的菸頭,也不知道他究竟抽了多少。
夫妻兩人對望了一眼,卻什麼話都沒有說,丈夫依然那麼抽完一支又一支,妻子便機械的去了衛生間上了個廁所,然後去廚房做飯。
五姐妹和聶雲就在那房門口跪着,她們不敢過來,因爲父母與她們產生了距離,這種距離是無形的,是傷涼的!
“要抽給我滾出去抽。”
妻子的話不帶絲毫感情,拖走了丈夫嘴上叼着的煙,然後拿着掃帚將客廳地板上的菸頭、菸灰掃走,接着將做好的飯菜端到了飯桌上,可卻只有兩個人的份,她和丈夫。
夫妻兩人悶着頭吃飯,誰也不說話,可是這飯他們吃得並不香,沒吃幾口的丈夫,就將菸灰缸拿到了桌上,又開始抽菸。妻子只是望了一眼丈夫,什麼都不說,一粒一粒吃着自己的飯。
跪在岳母門口的聶雲看着這一幕,瞬間閉上了眼眸,下一秒鼓起勇氣朝客廳跪行而去,來到飯桌前,重重的磕了一頭,望着岳父岳母說着真誠的話:“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招惹了你們的女兒,我對不起你們二老。”
說完的聶雲停頓了N秒,目光望了一眼起身走來又跪在自己身邊的五姐妹:“如今事已至此,我不敢奢求二老的原諒和諒解,但是,我愛她們,我真心愛她們,我們不會分開,哪怕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五姐妹哀傷的眼神望着父母,流着淚,說着很傷很堅定的話:“我們是有錯,不該都愛上聶雲,可是我們已經愛上了,我們分不開了,請爸爸媽媽成全。”
說着話的她們齊刷刷的朝着父母磕着一個又一個的頭。
“啪!”
父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扯着大嗓門瞪着五姐妹暴怒:“又是哭,又是磕頭,你們這是哭喪嗎?是咒我們死嗎?啊!”
突然其來的爆吼把五姐妹嚇了一跳,而聶雲趕緊解釋:“爸,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
“誰他媽是你爸?”暴怒的岳父抄起飯桌上的菸灰缸就朝聶雲頭上砸來。
然而菸灰缸在聶雲額前停下,再也近不了分毫,因爲岳父的手腕被聶雲抓住,跪着的聶雲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就那麼望着岳父。
看着這一幕的岳父臉色又一變,怒斥:“你想幹什麼?想還手不成,趕緊鬆開。”
聶雲似乎沒有聽見岳父的話,絲毫沒有鬆手。
這劍拔弩張的一幕讓五姐妹都是一愣,趕緊拉着聶雲的褲腿,示意不要激怒爸爸。
聶雲根本沒有理睬五姐妹的舉動,而是望着岳父岳母一字一句的說:“爸,媽,在還沒有回來之前,你們知道晴兒她們五姐妹有多擔心,多恐懼嗎?她們擔心二老知道後,會打死她們,會和她們斷絕父女母女關係,或者氣得你們住進醫院等等。
因此我們在一起商量了很多辦法,比如找假男朋友騙你們一輩子,甚至永遠不回來見你們,可是這些辦法最後都被我們否決了,因爲她們愛你們,孝順你們,不想讓你們二老到死都不知道她們真正的男朋友是誰,到底過着一個什麼樣的生活。
就是我們啓程的頭一晚,她們五姐妹還因恐懼睡不着覺,可是最後還是毅然的回來了,因爲她們不想瞞你們二老,不想揹負不孝的名聲,哪怕被你們打死也無怨無悔。
當然按照常理,我們這樣的關係是天理難容,會遭到世人的唾罵,可是我們不在乎,因爲那些人不瞭解我們這份感情是怎麼來的,我們每個人都經歷了不知多少的傷痛,流了不知多少眼淚才走到今天,我們不容易,真的不容易……”說到這裡的聶雲控制不住讓眼淚溢出了眼眶。
可是他還在繼續說:“媽,回來的那一天我對你說晴兒是我大嫂,天天是我大哥的兒子,其實我是騙你的,因爲這一切都是爲了不讓二老懷疑我們的關係,好讓我們給你們盡孝,讓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過完聖誕節,乃至新年,然後在把我們的事告訴你們,這樣我們會減少一點對你們的傷害。
即使這樣,晴兒她們五姐妹也每天都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生怕被二老發現;昨晚上她們會出現在我房間,就是因爲白天媽媽你找了她們談話,讓她們更加恐懼,所以和我商量隱瞞你們,決定不告訴你們了,不曾想還沒有做出最後選擇,岳父就來了……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瞞你們。”
說完話的聶雲深深的望着岳父,臉上帶着一抹微笑:“爸,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如果打我能讓你解氣,那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所有還沒有反應過來,聶雲就把岳父手中的菸灰缸拖了過來朝自己頭上砸去。
“啪。”
一連砸了好幾下,鮮血也沿着聶雲前額髮梢緩緩流下,接着就是大股大股的冒,瞬間就迷濛了聶雲的眼,淹沒了他的臉。
五姐妹被聶雲的舉動嚇懵了,紛紛從地上站起來哭着拉勸聶雲,蘇婷抱着聶雲泣不成聲:“雲哥你不要這樣…”
蘇雪抓着聶雲提着菸灰缸的手,哭着說:“有話我們好好說,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
蘇靜宜、蘇晴、蘇未三姐妹就在旁邊拖聶雲手中的菸灰缸。而岳父早就被聶雲的舉動嚇得退了一步,岳母就在那呆呆的望着這一切。
可此時一臉鮮血的聶雲沒有在意身邊的五姐妹,而是望着岳父:“如果你現在還沒有消一點氣,那麼我再來。”
說着話的聶雲又提起了菸灰缸朝自己腦袋砸去,可卻被五姐妹哭着、喊着、求着抱住他。
“你們讓他砸,我他媽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砸死自己。”岳父爆吼一聲,指着聶雲:“砸啊,不砸你就不是男人,砸死了算我的,我管埋!馬勒個壁,跟老子來這套,以爲老子會被你嚇住?”
這岳父是個生意人,家中的這份產業是他一個人摸爬滾打幾十年積累的,可以說這些年在生意場上,他什麼沒見過?又怎麼會被聶雲這套苦肉計唬住呢!
此時聶雲愣在了原地,畢竟他就是來的苦肉計,可是現在這岳父說不砸就不是男人,尼瑪這不是逼自己死嗎?到現在,聶雲才明白蘇家姐妹沒有說謊,這岳父很兇橫。
哭着抱住聶雲的五姐妹也愣在了原地,她們不敢相信爸爸會這樣說話,會逼聶雲。
“如果我的死能夠讓你老人家消氣,那我現在就死。”說着話的聶雲就開始掙扎,而蘇姐妹則死死的抱住聶雲,哭喊聲充斥了整個客廳。
“你們不要攔着……”
“雲哥不要……”
“讓他死,老子還怕你?”
一哭二鬧三自殺,這齣戲碼可謂是熱鬧非凡,加上岳父那暴脾氣使得客廳被鬧得雞犬不寧,
“哐當。”
一聲清脆的聲音震住了所有人,客廳也在這個時候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朝聲音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碗被摔得支離破碎,摔碗的兇手正是岳母。
“你們鬧夠了沒有?”
岳母那崩潰的咆哮使得衆人又是一怔,此時的岳母胸腔起伏很大,可以看出她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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