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京被老頭子盯的有些心裡發毛。
雖然很勇敢的擡頭直視着跡部家的爺爺, 但是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
龍馬看着右京咬着下嘴脣,覺得還是律兄說的對,在女孩子落難的時刻, 男人要顯示男人的氣概來, 他很鄙視的看了猴子山大王和手冢部長一眼, 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 真沒出息。
然後挪動身體, 擋在了右京的前面。
怎麼說他越前龍馬也是將來的主人,未來的武士。雖然現在說這話還是有點虛。
“喂,一直盯着一個女生看是很沒禮貌的行爲。”龍馬的大貓眼一直盯着跡部爺爺的臉看。
手冢全身僵硬了一下, 越前同學,你已經被伊達家的哥哥□□到這種程度了麼?居然會站出來保護女孩子啊……部長我終於放心了……不, 本來這個時候應該由我這個身爲長輩的部長先出面的……
手冢, 你想搶本大爺的風頭麼?跡部白了手冢一眼。
跡部, 越前是我們青學的。
不華麗的學妹是本大爺照着的!
跡部爺爺衝着小矮子龍馬哼了一聲,又看了右京很久。
好吧, 我們要相信爺爺真的不是個蘿莉控。
我們也要相信雙部之間有的只是猩猩惜猩猩的偉大友誼,根本沒什麼雜質。
看着右京妹子純正的眼神,你們就會相信他們真的是清白的了。
律慢吞吞的走在走廊上,老遠的就看見這一幕。然後嘆了一口氣,這樣下去這種小說就是落伍的時代倫理劇啊。
這違背喜劇的定律了。通常來說, 喜劇是失散多年的家人終於見面瞭然後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哭着我們終於相認了之類云云的纔對麼?
觀衆不會買賬的吧!這可是免費的倫理劇喲。而且還是三流毫無跌宕起伏的劇情的那種。
律揉揉太陽穴, 沒想到會遇到跡部家的長輩, 真的很失算。
他遠遠的看着自己家的妹妹終於被跡部家爺爺華麗的目光盯的受不了的躲到了手冢的身後。
於是跡部又大大的不滿:“本大爺難道罩不住你麼?不華麗的學妹!”
“小景學長你纔不華麗!”右京從手冢身後, 直覺告訴他, 手冢比跡部這人靠的住的多了,她探出半個腦袋直接瞪了跡部一眼。
這讓跡部景吾萬分的不爽, 要不是樺地同學不在,他沒準兒就想一句命令下去讓樺地同學把手冢拖的遠遠的。
龍馬站在一邊,無比的鬱悶,他纔是主角!猴子山大王和部長幹嘛要搶他的戲份!律兄說現在不都流行英雄救美麼?這兩人一個壞人臉一個一副鬼畜眼鏡的樣子,哪裡像好人了?這個時代整個都悲劇了麼?他到底要怎麼成爲魔王毀滅世界啊!!?
不要緊,只要有愛,我們就會勝利。信之變態雖然說話不靠譜,但是他說愛能拯救世界!
這種時候你給我這種電波有什麼用!我們不是去征服世界的麼,右京……
對哦,我剛被跡部爺爺太華麗的眼神盯的給忘記了。
右京,你已經被那個變態洗腦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站在律兄這一邊比較好……
說的也對,哥哥是無敵的。
“你的媽媽,是不是姓跡部的?”跡部家的老爺子終於開口問右京。
右京搖頭:“我媽媽姓最上。我們家沒有姓跡部的親戚。”
“……”跡部爺爺顯然是不相信右京的說辭,他對遺傳自跡部家祖傳的洞察力相當的有自信。
龍馬看了右京一眼:“喂,你不會真的是猴子山大王家的親戚吧?”
“怎麼可能,我媽根本沒跟我說我們家有姓跡部的親戚,我們家老家在青森,東京也是後來才搬來的。”
龍馬歪着腦袋認真對比了一下猴子山大王和板着一張和手冢差不多的嚴肅面癱臉的右京:“我覺得你長的和我們部長還挺像的。手冢部長才是你親戚吧?”
手冢推了推眼鏡,給了跡部一個很得瑟的眼神。
跡部一臉要炸鍋但是還是憋的很死,只差沒一點他就剋制不住自己的好修養噴手冢你丫骨子裡比他還悶騷混蛋!
右京認真思考了一番:“也許八百年前是一家吧……可是,手冢哥哥,你爲什麼要對小景學長眉目傳情。”
走到一半的律直接靠着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說,他妹妹這人的殺傷力簡直就是沒有下線的。
這些可憐的國中生啊!
他倒是挺同情這些看起來像成人,其實骨子裡還是小孩子的學弟們的。
所以說,關鍵時刻,還是成年人靠的住啊。
手冢頓時全身僵硬住了:“那個……我,……沒有。”
跡部白了右京一眼:“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恩?”
龍馬扭過頭,她只是單純的以爲你們有和常人不一樣的關係而已。難道他的存在只是呆這裡在心中默默的做解說麼?
他纔是主角吧……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喂,老爺子,跟我打一場網球吧!”龍馬終於一臉不爽的衝着跡部爺爺開口。
右京張大嘴巴看着越前龍馬:“你確定這個老爺爺會打網球嗎?”
“他不是猴子山大王的爺爺麼?猴子山大王會打爲什麼猴子山大王的爺爺不會打?”龍馬瞪着大貓眼。
“爲什麼小景學長會打網球他爺爺也要跟着會?”
“因爲我老爸會打網球所以我也會。”
“可是我爸爸會下將棋我不會啊。”
“笨蛋!你爸爸會寫書法你不是也會麼?”
“那是我跟着我爸爸學的緣故!”
“那麼猴子山大王也可以是跟着他爺爺學的緣故!”
“但是那是小景學長的爺爺不是小景學長的爸爸,應該是爸爸的爸爸!”
“切!”
“你是白癡麼?”
“馬達馬達大內!”
“你覺得一個老人家會網球麼那麼激烈的運動麼?你跟跡部他爺爺比門球還差不多!”
“門球?那是什麼?”
“老年人專門打的球!你去用門球和爺爺決一勝負吧!不要大意的上吧!龍馬!”右京重重的拍了一下龍馬的肩膀,讓龍馬踉蹌了幾步。
跡部越聽臉色越難看。不過跡部他爺爺倒還是很有風度的憋着笑站在一邊。
右京油然升起一種不愧是小景學長的爺爺,到底是老江湖(喂,這話不是信之那傢伙教會你的吧?)比小景學長華麗百倍啊!
手冢捂住了一半的臉,他已經看不下去了。這根本就是小孩子級別的爭吵啊。
“喂,ATOBE,冷靜點,他們只是十三、二歲的小孩子而已。”
“手冢,你真的不是國中生吧!他們這種程度的吵架只不過是小學生而已!”
“一年以前他們是小學生……”
“手冢你不說實話會死麼?”
“不,我是個老實的人。”
龍馬嘴角抽了一下,其實你們兩個也好不到哪裡去吧,根本也是小學生程度的吵架:“你們纔是小學生吧?”
右京點點頭:“學長們也經歷過小學生的生涯,所以,我認爲,他們只是感情很好的在適度的懷舊。”
龍馬扭過臉一臉難以理解的樣子:“這種是哪門子的懷舊啊……根本就是在吵架吧……”
“龍馬同學,鬧彆扭是不對的喲,男孩子不能隨便任性啊。”右京很酷的聳聳肩,學着信之那種真是那你沒辦法的表情,其實信之這個表情,深得蠟筆小新真傳。
跡部和手冢直接捂住了臉孔,好吧,他們可不可以裝作不認識這兩孩子。
這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啊?
律捂着自己的肚子在一邊笑了大半天,這些小鬼們太可愛了,所以說,世界還是不要毀滅好,不然他就不能遇到好事了。
他爸說的一點都沒錯,只要活着,人生再不順利,總有一天總能遇見好事,託他們家可愛的妹妹的福,他這個當哥哥的可是幾乎每天都有遇到好事的發生。
“喲,學弟麼?幹嘛一臉便秘的樣子。”律笑嘻嘻的看着手冢和跡部,順手摸摸兩小孩的腦袋。
“哥哥。”
“律兄。”龍馬看到律,也只有老老實實的用敬語叫他兄長,這人太可怕了,不能得罪,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央……”跡部爺爺看着律,情不自禁的叫出了這個名字:“你是真央的孩子吧……”
“抱歉,老爺爺,我媽媽是姓最上的,雖然她確實叫真央。”
“你長的跟你媽媽太像了。”老人激動着:“原來她的兒子都長那麼大了。”
跡部和手冢相互對視了一眼:“不要告訴本大爺,我和律是親戚關係。”
“我也很難想象你和右京會是親戚關係。”
“本大爺和她哪點不像了?”
“全部。”手冢推了一下眼鏡,她跟你這種愛招搖的傢伙是親戚纔怪。
律抓了抓後腦勺,對這種親戚相認的場景還是挺頭疼的,萬一老人家一激動什麼的……他還是打個電話去問問最高領導吧,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巧。
“我打電話回家去問問我媽吧,跡部爺爺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律拉着自己家妹妹的手,示意跡部帶他們去書房裡慢慢說。
“我和越前跟着去沒關係麼?”
律聳聳肩,姿勢優雅而利落:“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算有,也是我媽那一輩的事情,不是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沒準還是個挺言情狗血的故事呢。”
“嗯,”右京點點頭:“我沒說過嗎?我爸媽是私奔結婚的。”
“這年頭也有那種只有小說上纔有的事情嗎?”一路偷偷跟着律來看熱鬧的忍足終於憋不出乾咳出聲。
“注意哦,忍足同學,那是我媽媽那一輩,不是我們這一輩。”律聳聳肩:“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我媽媽會是跡部家的大小姐。”
跡部爺爺搖搖頭:“最上是她媽媽的舊姓。”
“原來如此。”律點點頭:“我先去問問我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