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敖淵現身
趙元銘見餘晚起身要走,不知是出於對餘晚死而復生這事,依舊存有疑問想要弄清楚,還是就是好心想要提醒餘晚道:
“餘道友若是不急着離開炎陽宗,可在我宗逗留幾日,過幾天便是我炎陽宗一年一度的器閣開啓的日子。
屆時有不少名著法器會拍賣出售,這器閣裡,不只有法器,還有不少天材地寶一同出售,尤其是難得一見的各種稀有靈礦,若是餘道友感興趣的話,可以暫住我炎陽宗內,再等過幾日去坊市上的器閣看一看貨品也成。”
餘晚一聽關於法器的事,她並未動心。只是,提起器閣裡有不少靈礦的時候,她到是有些心動了。
只是,即便她願意留下看看器閣的拍賣會,但她也不想再麻煩趙元銘什麼事了,依舊執意請辭道:
“多謝趙道友相告,對於器閣之事,我且看情況再定吧。既然在下受託之事已了,也該向道友請辭離開了。”
說着,餘晚對着趙元銘拱手請辭行禮,便是表示她去意已決。
見餘晚話裡沒有逗留之意,他也不好再阻攔,只得開口喊住餘晚道:
“餘道友,稍等一下。”
餘晚見這趙元銘對她是三攔四攔的,不由眉頭微蹙了一下。
可隨後,就見趙元銘走到他那一衆猶如藥格子的貨架上似是找尋什麼,掃視兩眼後,隨着他的袖手一揮,那貨架上方一角處,瞬間被彈出一個抽屜來。
那小抽屜似是感應到趙元銘的召喚,“嗖”的一下,便撤出貨架,直接飄到了他的面前。
只見他從裡面拿出一顆猶如棗核的棕色雕刻木質小玩意。
東西雖然小,可餘晚清晰的感覺到這小東西,居然是個極品法器。
“餘道友,不管如何,趙某十分感激你能將溪兒的消息以及信件告知與我。
而這個是‘穿行艘’,此物算是在下贈與餘道友的謝禮,還請道友務必收下,也算安了在下的心。
在下知曉以餘道友如今的元嬰實力,早已可以凌空騰飛了,只是,偶爾也會需要小憩的時候,道友便可激活這穿行艘,便知此物的不簡單了。”
具體這穿行艘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餘晚並不清楚,只不過,她最初並不打算接受的。
可聽他話裡意思,合着若是不收了他的這份裡,反而還有礙他的道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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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都這般說了,餘晚直接接過那棗核型的穿行艘,拿在手上把玩了兩下,質感就像是核桃,只是上面鏤空雕刻着精美的船舫,想來放大時,定也是一艘不錯的飛船。
餘晚再次同他到了一聲謝後,這次再請辭,趙元銘並未阻攔她的辭行。
之後餘晚出了巖華洞,趙元銘目送着餘晚和青龍蛟一起下了他的山峰,由着那築基侍者帶着他們兩個直奔炎陽宗的大門而去……
只是在下山峰的時候,餘晚似是掃到一個有過幾面之緣的人。
而此人正是當初他們還是練氣時期,各宗參加比鬥要入饕餮秘境的那幾場大賽中,且代表炎陽宗練氣弟子的鄒濤。
到了最後,炎陽宗的練氣期弟子中,也只有鄒濤一人有名額入了饕餮秘境。
不過,鄒濤當時給餘晚留下印象深刻的,不是因爲他是炎陽宗看重的練氣弟子。
而是金火雙靈根的鄒濤,在戰場上屬實是個狠角色啊。
想到到當初淘汰賽時,就是這麼個漁夫坎衫打扮,手中法器竟是揮舞着雙錘,那星火流星的錘力度剛猛有力,且把作爲他對手那個如花似玉的金姣,是硬生生將她的臉整個下巴給砸凹了進去。
嘖嘖嘖……餘晚現在回想到當時的那一幕,依舊記憶猶新,不由替那個嬌蠻大小姐臉疼啊,之後也不知練氣被毀容的金姣,後來怎麼樣了?
她當時只是替金姣牙疼了一下,可當初餘晚對這毫不憐香惜玉的鄒濤更感興趣,畢竟誰知後面會不會同這麼個狠人對上。
好在氣運使然,他們沒有遇上,之後便是入饕餮秘境了,再之後也就是現在纔再次遇到他。
只是如今的餘晚看向鄒濤時,也不知他還認不認得她這一號人物了。
畢竟當時練氣期弟子入秘境總共不過是十個人,十個人的記憶……總應該還會有的吧?!
鄒濤的打扮,都過去幾百年了,漁夫的打扮至今並無任何改變。
真正變得是他那體格可是比以前大了兩號,也不知是不是炎陽宗都是煉器的粗漢子,這一個個體格全都練成了壯如牛的健美體型。
只是他那冷漠又帶有點漠視他人的眼神,着實讓人敬而遠之。
除去他的體格長了不少外,他的面相也有了些許變化。
雖然也是劍眉星目,可他的眼神,更多的是缺乏明亮的精光,反而更是透着一股暗沉。
遠處的鄒濤,看他那死魚面相,餘晚雖然欣賞不來。
可她倒是沒有想到,金火雙靈根的他,修爲修煉速度也是極快。
如今他已是金丹中期的實力,看他周身金火靈氣環繞速度越來越快,餘晚感覺這鄒濤似是要晉階了。
所以,該是他自己也有感知吧,這才火急火燎的往炎陽宗內走,和餘晚就這麼急匆匆的擦肩而過。
見鄒濤疾行而過,餘晚收回對他的關注,繼續跟着那侍者向着大門而去。
只是原本在直奔自己洞府需要儘快閉關晉階的鄒濤,在經過餘晚身邊的時候,餘晚的面容並未有任何障眼法遮掩,但那一晃而過的一下下,他同樣掃到了收回目光的餘晚。
晃到餘晚面容的鄒濤,不由眉頭一皺,餘晚的面容長相,好似有一抹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而此時周身靈氣涌動,無不在提醒着他,比起響起餘晚是誰,他自身的情況更爲重要!
對餘晚遲疑的那一下,瞬間被他要晉階的狀態,給拋在了腦後……
而餘晚這邊,那侍者恭送到炎陽宗宗門之外,他才轉身回了巖華洞回稟元銘真君去了。
餘晚則順着前方路徑,一路步行走回了坊市上,這一路上,青龍蛟沒少好奇打探起她同趙元銘都說了什麼?直接問詢道:
“那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一想到器閣,餘晚則多了一份好奇道:
“聽說過幾日就是他們炎陽宗的器閣開啓,這器閣裡有不少好東西會拍賣,我想去看看,然後尋一點能夠剋制魔氣的靈礦石,好煉製一把克魔的劍鞘。”
青龍蛟一聽,頓時無語白了餘晚一眼後,道:
“既然是克魔的靈礦石,那定是不凡之物,你不將它煉製成一把斬妖除魔的利劍,反而將它冶煉成一把劍鞘?!這會不會太浪費了一點啊喂?!”
餘晚聽罷,只是微微抿脣一笑。
她可不傻,雖說按流程來算,她是契約了屠魔刃,可這把魔刃的魔息太強。
以前還有個松木盒子,來剋制敖淵那無意識散發出來得魔氣。
而此時呆在她腰間儲物袋中的屠魔刃,依舊是把裸刀的狀態,讓她半點不敢把屠魔刃拿出手來,生怕一個不注意,它的魔息一擴散,就她這玄天宗名門正派的弟子,還不得被人知曉,居然會契約了一把魔刀?!
那到時候,她定是有理說不清了啊……
就在餘晚神思思索,想要去那器閣尋找什麼能夠剋制魔氣的靈物時……
餘晚只感覺腰間的儲物袋,此刻頻頻發出震動之感來,好似有什麼東西,不受她控制,打算從那儲物袋蹦出來了似的!
見此,餘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儲物袋裡,唯一裝的,可不就是那把屠魔刃麼?!
但真正控制屠魔刃的,卻是那被迫成爲器靈的魔龍敖淵。
餘晚想不明白,這傢伙此刻在作什麼妖?!
這裡可是炎陽宗最爲繁華熱鬧的地界啊,他居然想在此處出來?!
餘晚見此,不由心中一驚,嚇得暗罵道:
“該死!這時候添什麼亂啊?!”
罵完,原本一邊同青龍蛟閒聊,一邊緩步從炎陽宗宗門處,向着坊市最熱鬧的街區去看看的餘晚,卻突然一個運氣加持,環視了一下離出城最近的城門位置神識掃視了過去,然後對着那個方向便立馬狂奔閃身了過去!
青龍蛟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餘晚一溜煙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東邊的方向……
青龍蛟無語:……
一臉懵逼的他,只是稍稍被餘晚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唬了一下。
不明所以的他見此,同樣化作一道殘影,直奔這前方餘晚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一路上,餘晚一直用一隻手死死攥緊儲物袋,並運起佛法以及月華之力匯聚於掌心,用來壓制要竄出來得屠魔刃。
她一邊專門挑人少的地方閃現並再次消失的節奏,奔着洞門方向而去。
可餘晚的這一波元嬰修士的頻頻快閃,該是引起了鎮守坊市的上層管理者的注意。
那股劃破空氣的速度和力度之快,就好似攪動了他的神識一般。
況且一個餘晚這般也就算了,身後緊追餘晚的青龍蛟同樣威壓不弱,實力也是元嬰之境。
他們一人一獸的前後奮力追擊的現象,想讓他們不注意都難啊。
再看他倆的架勢,只怕是這兩個元嬰修士要幹仗不成?!
這裡是他們炎陽宗的地界,又豈能容他人在他們的地界造次?!
那鎮守炎陽宗坊市秩序的修士,同樣是四個元嬰之境的修士,他們一人守一方,而每一方基本都是一個家族把持着。
而餘晚這邊正奔向的正是東邊嚴家駐守的地界。
而此時正在嚴家老宅打坐靜修的嚴家大長老……嚴碩,察覺到他東邊這邊有元嬰之境的修士在追逐出他們的東門。
見此,他那雙緊閉的雙眸猛然間睜開,隨即眼神微眯,眉頭不由一皺:
有人在他的地界生事?!
他立即起身,一個閃身化成殘影,便直奔東城門處追了過去……
而餘晚出了東門,這炎陽宗西部地區全都是黃土高坡的山脈,風沙之力不小。
她神識探查前方的地界,看看哪裡人最爲稀少,便直奔那個方向而去。
餘晚速度極快,身後緊追她的青龍蛟是越追,她的身影便越沒人影了。
更何況,餘晚怕引人注意,她是一邊運氣疾馳,一邊還不忘清除殘留的靈氣。
此刻青龍蛟還能尋摸到餘晚的蹤跡,完全是靠他獸性的敏銳嗅覺氣息,嗅出餘晚的人體氣息而不是她抹除的靈氣,緊跟其後的。
只是餘晚速度太快,哪怕到了後來,身處這連綿不絕的荒山之地,青龍蛟也如無頭蒼蠅般,失了餘晚的蹤跡。
見此,他心中不由腹誹起餘晚來,這丫頭是發了什麼瘋了,突然就把他給拋棄了,還溜的這麼徹底,讓他無跡可尋了啊……
餘晚來到深山復地,周圍倒是有些不少的四階荒漠妖獸在這一片山脈生存。
她並未發現有人修,在神識探查後,竟發現一處隱匿的山洞,那洞口猶如一道地縫微微開裂,只不過內裡空間倒是不小。
餘晚想也不想,便一個縱身紮了下去!
“嗖”的一聲,餘晚入了那地縫處,內裡倒是攀爬這不少小精怪,全被餘晚一個元嬰威壓震懾,立馬四處逃竄開來。
她左手緊扣的儲物袋,馬上就要鎮壓不住了!
於是她二話不說,連連對着這個洞內施展幾道隔絕結界,以及對上面的那個地縫入口處,來了一個障眼法,讓外人看來,就如填實的地面一般,不會聯想到這是一個洞縫口。
見防禦隔絕錯失做好之後,餘晚不再鎮壓儲物袋,直接撤去手上的佛力和月華之力。
“噌!”的一聲!
一道黝黑的暗芒劃過,“嗖嗖嗖”幾道利器疾馳而出的破風聲正環繞着餘晚,快速的飛行着,似是發泄着它對餘晚的不滿。
餘晚見此,不由眉頭緊皺,眼神帶着怒意瞪視着每每掃過她眼前的屠魔刃,厲聲喝道:
“敖淵你夠了!給我停下!”
被餘晚這般厲喝,終究有着主僕之契,“嗡!”的一聲,屠魔刃橫劍停在餘晚面前。
只見周身泛着黑色魔氣的屠魔刃,瞬間從它裡面鑽出一條魔魂的龍身。
見到現身而出的敖淵,餘晚更是帶着警告口氣罵道:
“敖淵,你想幹什麼?!這裡是修真界,可不再是魔宗地界,任由你隨便現身出來的!
你知不知道若是剛剛你要是在坊市上現身,特麼的老孃的修仙之路,就要被你這作妖的玩意兒給毀了。
我若被修真界視爲魔族之人,人人圍攻的話,哼!你丫日子也別想好過!”
敖淵一出來,就見餘晚對着它就是一頓力斥,這讓它原本就不平的心境更加煩躁道:
“哼!”
“那還不是因爲你!別以爲你將吾丟入儲物袋,吾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你居然要給吾安個套套,用來壓制吾的魔氣?!這一點,吾如何能忍得?!”
餘晚本就生着怒意,畢竟剛剛一幕若不是自己疾馳離開喧鬧的坊市,並且一路壓着這貨,只怕自己被貼上魔族之人的身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再聽到這貨發怒的原因,居然是因着她想尋克魔的靈礦或者靈物,煉製一個劍鞘來壓制屠魔刃的魔息的。
沒想到,這傢伙的反應居然會如此強烈?竟不惜差點暴露自身的魔息,似是報復般來給她整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