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

嫌棄

深夜兩點半,迷迷糊糊之間,我好像聽到了腳步聲,直到我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裡,我才醒過來,虛弱的睜開眼,我驚訝的喚到:“齊石?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兩天後纔回來嗎?”

齊石打橫抱着我去房間,一邊輕聲責怪我:“這 麼大人都不懂得照顧自己,天氣這涼怎麼能睡沙發,阿姨說你病了,我不放心,就跑來看看你,明天一早,我還得趕回廣州去開會好看的小說。”

聽他這一說,我一衝動,摟着他的脖子,眼淚涌了出來:“老公,對不起!我有些事瞞了你!”

齊石一聽,神色一愣,把我放在牀上,脫了衣服,只穿一條短褲躺了進來,他習慣了睡覺不穿 衣服。我急切的鑽進他懷裡,臉貼在他溫暖的肌膚上,我的眼淚涼了的肌膚。他摟着我的脖子:“究竟怎麼回事?告訴我?”

我擡頭可憐兮兮的看着他:“老公,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更不許像上次那樣折磨我全文字小說。”

齊石摟緊我,眼底閃現着內疚:“放心吧,我會學着控制自己的脾氣的。”

我內心恐慌的望着他,我心裡也沒底,我怕再次遭遇上次的折磨,可是我必須賭這一次,我主動交待,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我斷斷續續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包括在東莞一個人漂泊流浪的那段日子,我想努力讓他知道,那段時間我過得有多無奈,有多艱辛。

我一直緊緊摟着他的腰,不敢鬆開!我第一次這麼怕被人嫌棄,別人嫌我髒我可以不管,我是我很怕齊石嫌我髒,怕他不要我!

齊石聽完後,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他半天沒有說話,盯關餐的眼神讓我心裡竄起一股股寒意。

整整十分鐘, 他的眼睛就像老虎的眼睛一樣犀利的盯着我,他臉上的表筋暴跳,我知道他在拼命的隱惹心底那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的怒火。

他放開我,下牀,走了出去,

“老公!”我無力的喚了他一聲。

他站在門邊傷痛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的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樣割 着我的心:“芽兒,你知道嗎?因爲愛你,我曾經下了好大的勇氣來勸自己不要去介意你以前跟過唐賓,跟過王成剛!每次跟你做那事的時候,我的腦子 裡總是會閃現你在牀上跟他們的影像,我一次次勸自己,不要介意你的過去,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你除了跟他們,還跟另外的男人有過關!我是個男人!當我聽自己的老婆跟我講她曾經跟別的男人在牀上的事,還有那些luo照!你叫我怎麼受得了?芽兒,一直以來,不是我折磨你,而是你在無形的折磨我!”

“對不起!”我嚇哭了,我想拘留他。可是我跑到門口,他卻把門關上,我追了出去,他卻義無反顧的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奪門而去全文字小說。我衝到陽臺上,目視他駕着車揚長而去,我像只斷了線的風箏,這次徹底的碎了!

我眼神空洞的跌落在地上,瓷磚的冰涼傳入肌膚,我的身體已經麻木了。我抱着膝蓋在角落裡縮成一團哭了好久,好久。我一直在努力維持這段婚姻,可是一切終究是徒勞。很快,齊石就會把一張離婚協議書交給我。

夜晚黑漆漆,我藉着月光無聲的掃視了一眼這個家!我曾經想一輩子好好的保護的家!齊石之所以會連夜離去,因爲他嫌我髒,他不想再多看我一眼!

我又何必留在這傷自己的自尊呢。

第二天,詩詩和果果還沒有起牀,我提着一個簡單的行李包出來,對阿姨交待了一番,阿姨不停的勸我:“太太,你別走,兩個人結爲夫妻不容易,也許先生只是一時在氣頭上,纔會走的,等他氣消了,自然就回來了。”

我苦笑了下,“阿姨,詩詩和果果就拜託你幫忙照顧下,等我安頓好後我就來接他們。這是我留給齊石的一封信,麻煩你交給他。”

說完,我心一橫,踏出了齊石的家,那封信是封離婚協議書,在我裡面我寫明瞭,我不要他的任何財產,他借 我的兩百萬,等到收益好的時候,我會還給他。詩詩和果果暫時放他這,等我找到房子安頓好後就來接他們。

想來想去,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詩詩和果果。他們跟着我總是在好不容易熟悉了一個地方後又不得不一次次的搬家。

我暫時找了間酒店住下,叫思誠幫我去打聽有沒有兩房一廳出租。思誠不解的在電話裡問我是不是跟齊石吵架了,我叫他不要問,照我的意思去做。

我沒有去上班,在酒店裡呆了兩天,沒有吃一西點東西,就喝了三瓶礦泉水, 陪伴我的是那架電視機,新聞播報員嘰裡叭啦讀着新聞,我半個字都沒有聽清,然後是一段段廣告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