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常一樣,志成起早上山砍柴。
一道道被利刃劃過的痕跡,或輕或重印在樹幹,現只需一推,大樹就應聲而倒。就在志成感嘆今天收穫頗豐時,看到痕跡盡頭躺着位紅衣女子。
她有着絕美容顏與婀娜身體,志成被她吸引,向她走去。
……
白從雲中飄下,落於一酒館打酒。正欲提葫蘆離開,被一老者喚住。
“道友好品味,此酒非彼酒,妙哉,妙哉!”老者一酒糟鼻,衣衫不整,笑道。
“前輩言重了,吾也只是喝一味道。”白轉身向老者打一稽首,笑道。
“此言差矣…酒如人,人如酒,看酒識人,識人看酒。”老者搖搖頭,說道。
“此話怎講?”白被老者一席話引來興趣,拿葫蘆爲老者添滿酒,接而問道。
老者不急回答,豪邁笑了兩聲,坐於一桌旁,向白招招手。
白坐下,手捧葫蘆,前傾着身子靜聽。
“一一小事皆能窺其全。區區小酒,呵呵,更爲其首!”老者一指葫蘆,笑道。
“確有此理…”白摸着下巴點點頭,說道。
“此酒甚香,甚香!哈哈哈!”
“那是當然,朝中將軍都相中此酒。”白點頭笑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修仙參道非一朝一夕,白輝子可曾與你說過?”老者正色壓低聲音說道。
白當即站起,手中天雷欲凝聚。
“天雷咒都教於你了,哈哈!趁劫尚未至,呼籲夔上崖一遭吧,就說…有,故人相見。”說罷,老者隨着笑聲已遠去。
木閣樓前。
夔從天上緩落下,躬身向東方打一稽首。
有一雙眼睛在打量着他,夔擡眼望去。
一獸。牛首,一目,蛇身,人足。他蜷縮爲一團,現正昂首審視着夔。
自夔將那風水移至此地後,常有靈精異獸在此憩息。夔未理會,欲進木閣樓。
“道友可還記得前些時日的黑鼠?”他說着往前傾了傾脖子,襲來不少壓迫感。
“當然。”夔點頭應道。
“他是我摯友。吾名爲蜚,吾來報仇。”
蜚飛於半空,足上一閃,現一白劍,他握劍朝夔刺來。
夔對他擡起右掌,極速飛來的蜚當即前進不得,好似面前有道天塹。
夔緩緩握住手掌,蜚全身痙攣,哀嚎聲震耳欲聾。
在魂魄欲散之前,夔鬆開了手,蜚已昏厥,墜落地面,塵土飛揚。
夔輕揮手,飛揚塵土與蜚一同消失。
未走兩步,一白劍從身後飛來,勢如萬鈞。
夔輕擡手,白劍被震出百里。
“雷。”
說罷,雷牢降下將蜚罩於其中。蜚怒吼着撞向雷牢,似不知痛楚,似不知疲憊…
“在如此差距前,你爲何如此執着?”夔問道。
“因你是我仇人!我要用行動告訴你,就算敵不過你,我也要與你殊死相搏,我要傾盡一切告訴你,你是我仇人!不共戴天!”遍體鱗傷的蜚用盡全力嘶吼着。
“冤冤相報何時了…”夔閉目輕吟。
雷牢消失,蜚一聲大吼,緊握白劍朝夔衝來。
突然,天上輕拂過一黃色漣漪,那漣漪無聲且輕柔的朝天邊飛去。所過之處,生機盎然。
“天機已至,萬物皆始。”夔輕聲道。
“天命…”蜚收劍,化爲人形。
夔與蜚一齊望向天上那漣漪,視線也隨着移動,如行注目禮。
“道友。”他轉身向夔打一稽首,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