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菜刀落在地上那一聲清脆的響聲,我慌張的躲開。
亂跳的同時也看到了秦霄看着我滿臉的哭笑不得。
我衝着他也尷尬的笑了一下,確實也是哭笑不得。
本來我一副英勇拿着菜刀“保家衛國”的革命少女形象偏偏對面是秦霄,結果生生的演變成了慫貨少女。
“這是要謀殺親夫?”秦霄看着我,一臉的怪笑,簡直是看到了世紀大笑話一樣。
而我則扔給他一記眼刀,撿起菜刀來往廚房裡面走,洗了洗菜刀,又把它放回了原位。
這纔出來洗好手又擦一擦,和秦霄說話。
“您怎麼來了?”我按捺住內心欣喜的心情,看着秦霄故意裝出一副諷刺的陰陽怪氣感,問着他。
“這是不希望我來?”
秦霄絲毫不覺得他只裹着一個浴巾圍住了下半身,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有何不妥,反倒是和我逗起悶子來了。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沒有什麼不妥,大爺您開心就好,有空常來玩。”
我故意醋意不友善全開。
秦霄哈哈一笑,將我摟入了懷中,用他那還沒擦乾的頭髮蹭了蹭我,蹭地我一陣涼,連忙又把他推了出去。
而遠遠地看着他,他卻是一臉的得意。
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說道,“白飛飛,你去脫了衣服洗澡,洗完了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非得洗完澡之後說?你嫌我髒?”
我是故意的,故意生氣。
雖然有事他離開這種事情,女人應該以大局爲重,我自然能夠理解,但是一消失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連個電話都不打,就有些太過分了吧……
再加之我每天晚上都盼着他回來,這漫長的等待讓我更加心裡不平。
秦霄牽着嘴角笑了一笑,“不是,是覺得你此時穿的衣服有點多,與我不和諧。”
我瞥了一眼他身上只有一條浴巾,哭笑不得。
要是與他和諧了,那豈不是我也要裹成這樣。
但是我也沒有與他多做糾纏,很聽話的回到房間裡拿了衣服,然後跑到浴室裡去洗澡,洗了澡之後,吹了吹頭髮,差不多幹的時候又打開門走了出來,走到了秦霄的面前。
剛一戰定,他便將我拉入了懷裡,幾乎是沒有給反應的空隙,吻便落了下來。
脣齒之間柔軟的觸碰,讓人有些流連。
但是他卻沒有逗留太久,這個吻讓人意猶未盡,他卻早已經離開了我的脣瓣。
他笑着看着我,看着我眼
睛裡的那一抹捨不得,充滿着得意的笑。
讓我躺在他的懷裡,以手輕輕地撩撥着我的頭髮,和我說着,“白飛飛,選個你有時間的日子,咱們可以回家了。”
“回家?”我疑惑的看着秦霄,“回什麼家?”
“回咱們一起住的地方。”
他說道。
“你的事情解決了,所有的大磨難都要過去了嗎?”我看着秦霄,問道。
秦霄點了點頭,摸着我的頭髮,說道,“差不多定了。”
聯想到中午時候,童堯過來找我說的那一番話,如今秦霄出現又要接着我回去,似乎一切都解決了的樣子。
而我們又可以回到從前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不是愉悅,而是覺得滿身滿心的疲憊。
繃着太久的神經忽然放下來的疲憊感。
解脫了的疲憊感。
但是,想起中午童堯過來找我的事情,我還是開了口,我看着秦霄,試探性的問道,“童堯所代表的陳家你會怎麼辦?”
秦霄低着頭,眼睛裡的某些東西一閃而過,而後看着我問道,“你爲什麼會忽然關心這些?”
我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陳家的公司是童堯父母的,而我與童堯的恩怨則是個人的,我有些擔心……”
話還沒有說完,秦霄便銳利的說道,“童堯找過你了?求你放過陳家?”
我點了點頭,卻又快速的搖了搖頭,忙的解釋道,“不是,她找我有這個意思,但是還是沒有細說,所以,也不算是這種意思,這是我個人的意思。”
“你想求我放過陳家?”秦霄的聲音裡辨不出情緒,我並不知他的喜怒。
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
“可是,咱們爲此失去了一個孩子,你還險些喪命,更在之後,你還被綁架了,如果不是被人救了,你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本來不確定秦霄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但是秦霄這樣說着的時候,我反倒是確定了。
我看了一眼秦霄,沉默了半晌。
最終還是開口,認真的看着秦霄說道,“我相信,按照童堯那種性子的人,她要是能有辦法她肯定不會過來找我,她如此高傲,她不會輕易向我低頭,但是如今,她過來找我了,想必現在陳家的情況已經很不樂觀了。”
秦霄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着我。
我站到了秦霄的對面,而後半蹲下來看着他,與他的視線平行。
“所以,我猜肯定是因爲陳家的情況岌岌可危,
童堯纔過來找我的,這件事一晃都差不多過去三年的光景了,如果翻過這一頁就翻過這一頁吧。”
我是真的這樣想的,童堯害死的只是我未出生的孩子,而且這一切的磨難是我承受的,我承受的同時,也是我招攬來的,如今,她已經算是認識到自己錯了,而這件事過去這麼多年,也該真的過去了。
最主要的是,秦霄因爲這件事離開了陳家,現在的他與我都是自由的。
我與童堯的恩怨,不能牽扯進童堯的父母,如果這樣,那我與徐顏之有什麼分別。
我看着秦霄,將我所有的觀點都說出來之後,秦霄伸出手再次把我攬入了懷裡。
他說,“我早就料想到了,你會勸我。”
我疑惑的看着他,“爲什麼?”
秦霄笑了一笑,“因爲我太瞭解你了,你所有的委屈都會藏在心裡,你自己如果能夠勸服自己嚥下去的委屈,你就自己嚥下去了。”
“我這一次不是因爲這個,而是我覺得童堯所失去的已經夠了。我與童堯的恩怨,也是有我的錯。”
秦霄站起身來,拉着我往臥室的方向走,他邊走邊說着,“好了,我們不再談這件事了,我陪你去睡覺。”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但是秦霄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我想秦霄應該也不會去把他們逼上絕路,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這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第二天中午我收到了童堯給我發來的一條短信,只有兩個字:謝謝。
我並不知道這個謝謝背後,秦霄做了什麼舉措,我是後來纔多少清楚一些的,當時秦霄手裡所拿的資料足以讓陳家的整個商業垮掉,而他所做的一切措施也可以將其逼入絕路。
我並不知道我當時的勸說有沒有效,後來問過秦霄,他告訴我說,其實他並沒有打算要陳家怎麼樣,陳家與他雖然當年互相牽制,可是陳家在某些方面也成就了他,所以,他只是想要按照自己所想離開這一大片桎梏之中,並不願意讓陳家太受損。
當然,這一切的誘因是他早些時候早已經決定要這樣做了,但是時機需要等待,我所發生的事情是一個誘因,我所出現是一個加速。
我本以爲,這件事就已經是終結了,一切都會在童堯的謝謝過後結束,但是這似乎只是一個小高/潮後的結局,而所有的事情還在繼續着。
例如我下午的時候,我的桌子上多出來一張單子,許莎莎拿過來的,上面寫着由於我的工作失誤,以非正常手段將作品泄露造成了公司嚴重損失,需要我進行賠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