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彩蝶在旁聽了夏子玥的話語,頓時急了,在她心裡早就將夏子玥兄妹的財產當成自家的,怎麼可能容忍夏子玥這樣做。
她周圍看了看,從茶几上抄起一個紙巾盒就想衝過去,砸在她那風輕雲淡的臉上,嘴裡還不停罵着。
“你這個死白眼狼,你還真敢開口,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還敢清算資產,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丫頭!”
只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走到夏子玥身邊,就被一旁的夏子珷攔了下來。
“二嬸,你這是想幹什麼!”
夏子珷雙眼微眯,整個人散發出冷冽的氣息,一下將寧彩蝶囂張的態度壓了下來,並倒退了幾步差點兒坐回了沙發上,她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溫順得跟小狗一樣的夏子珷,竟然也會有這樣駭人的氣息。
夏子琪在旁看到自己媽媽被夏子珷嚇退的樣子,雖然也心生懼意,但不想這樣落了下風,便強撐着不滿的樣子,開口道。
“珷哥哥,難道你想打我媽媽不成嗎?”
“我只是保護我妹妹而已!”夏子珷瞥了夏子琪一眼,冷冷地回道,並下意識擋在了夏子玥的前面。
寧彩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夏子珷兄妹,順手就將那紙巾盒狠狠朝夏子珷扔去,那盒子的尖角正好打在夏子珷的額頭,並滲出了血絲。
夏子玥看到自己哥哥額頭滲出了血絲,眼中頓時好似那冬日裡的寒潭一般結滿了冰霜。
她就那樣盯着寧彩蝶和夏子琪,她也想將那紙巾盒扔到寧彩蝶的臉上,讓寧彩蝶也嚐嚐這滋味,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那樣做,她除了這樣盯着她們,別無他法,因爲她根本沒有與子桑珠寶集團抗衡的能力。
也就是在這刻開始,夏子玥涌出一種想要將子桑珠寶集團踩到腳下的慾望。
只不過在那之前,一定要跟這家人脫離關係,否則的話,就算是自己有了將子桑珠寶集團踩到腳下的能力,也會被這家人摟到他們那裡!
於是,她收起那冰冷的眼神,變回剛剛那淡然的樣子看向了夏元楠,並開口道。
“二叔,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做資產清算了,那就明天先去民政局辦了監護權的轉移手續,至於這些屬於我們兄妹的資產,不妨等二叔跟二嬸做通工作後再清算也來得及。”
反正這些錢,她並不放在眼中,只要擺脫了這一家人,相信以自己的異能沒多久就會賺回來的。
只不過不代表她會這樣輕易放棄,屬於她的東西,她遲早會要回來的!
夏元楠看着眼前這混亂的場面,不禁有些後悔沒有跟寧彩蝶說出自己的打算,他就是怕寧彩蝶口無遮攔的性子會壞了自己的安排,結果忘記寧彩蝶這嗜錢如命的性子,也沒有想到一向軟和懦弱的夏子玥,竟然會提出資產清算這樣的事情。
好在經過寧彩蝶這樣一鬧,夏子玥暫時放棄了資產清算,倒也讓他微微鬆了口氣。
至於監護權這個事情,他可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裡,夏子玥可以找到接納他們兄妹的人家,在他心裡,夏子玥這樣說也不過就是手裡有了錢,想要以此來作爲搬出去住的藉口。
於是,他沒有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
“好,就依小玥所說的辦,我們明天先去民政局。”
夏子玥看着夏元楠那鬆了口氣的樣子,心中暗暗冷笑,越發想要看到夏元楠得知自己萬無一失的計劃失敗時的嘴臉。
不過,她此時卻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夏家老宅了,於是她開口應道。
“二叔,那我和哥哥就先走了。”
說完後,她轉身就要離開,至於房間裡屬於他們的東西,改日過來拿就是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夏元楠見夏子玥兄妹想這樣離開,連忙出聲攔阻道。
“小玥、小珷,這麼晚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二叔,難道經過剛剛那樣的事情,我們兄妹還敢留在這夏家老宅嗎?反正正如二嬸所說,我今天賭石有了錢,我們寧可出去住酒店,也不願再看人臉色了!不過,我希望二叔明天不要改變主意纔好,明天上午十點東城民政局,我們恭候二叔大駕!”
夏子玥轉過頭,嘴角一抹淡淡的嘲諷,臉上卻是一臉的堅定,讓夏元楠那些準備勸說的話語,全部嚥了回去,只得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兄妹離開了夏家老宅。
寧彩蝶看着那對兄妹終於走了,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並衝着他們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終於將這兩隻白眼狼攆走了,以後這家裡可就清靜多了!”
夏子琪聽着自己媽媽滿意的話語,心中卻是隱隱地擔憂,並看向夏元楠說了出來。
“爸,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不怕他們真的找到什麼監護人,拿走監護權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想要從她那裡拿那個翡翠如意墜就難了!”
“琪琪放心,一切盡在我掌握,就算那賤丫頭找了監護人,我也會讓她親自拿着那個翡翠如意墜求到我的面前!”
夏元楠信心十足地說着,他的腦海中甚至想着當夏子玥聽到他哥哥出了意外後的神情,臉上並因爲流露出得意的笑容。
夏子琪聽完夏元楠這信心十足的話語,心中雖然還有些不放心,可還是將那些擔憂拋之腦後,腦海中也開始同她爸爸一樣,開始YY夏子玥拿着那塊翡翠如意墜求到他們面前的情景。
並因此露出了同夏元楠一般的笑容……
另一邊,夏子玥跟夏子珷走出夏家老宅後,立刻停下腳步,一臉擔憂地看向了夏子珷額頭的傷口。
“哥,那個女人還真敢拿東西扔你,如果不是因爲監護權還在他們手裡,我都想讓那個女人也嚐嚐被紙巾盒扔到的滋味。你快低下頭讓我看看,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夏子珷看着自己妹妹一臉擔憂,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心中一暖,剛剛那些因爲自家親人爭吵而涌出的酸澀,都隨着她小心翼翼的動作消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的她的頭頂,柔聲道。
“傻丫頭,只不過是破了點皮,不打緊的,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