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發問燕皇的眼淚又再度流了下來,口中嘶啞的吼道:“皇姐,我害死了好多平民百姓,都是因爲我啊!他手中還拿着一份厚厚的奏章,長公主很自然便接了過來。
她翻看的速度很快,臉上始終帶着平靜之色!奏章上記載的內容對於十五歲的燕皇來說,是有些殘酷!但是對於她而言,卻只能算是小事。
爲皇者,冷酷無情,任何人的生命在他們看來都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以蒼生黎民爲棋子,大地爲棋盤,誰是最高明的國手,誰便能最終一統天下。
“陛下,請抹去你無用的淚水!本宮五年前抱着你跪在觀聖門前可不是爲了看這個!”長公主冷冷的說道。
一句話就將燕皇給徹底擊潰,他抱頭痛哭了一陣,卻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這時候外頭的宮女太監都噤若寒蟬,根本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否則保不定陛下日後想起來,會砍了他們的腦袋。
“足足五千許難民啊,都是因爲朕死去!”燕皇聲音依舊嘶啞,可是卻多了一絲冷酷的意味。
“陛下,現在你明白爲君者的的敵人是誰了吧?”長公主雙手負在身後,將奏章仍在一旁。
她的美眸露出了不屑之色,燕皇執政不過兩個月,易文儒一系的人就等不及了麼。
而且這種手段拿來對付十五歲的君王,實在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其實也就是幾個縣城出現了旱災,饑民逃難而已!若是能夠有得力的地方官吏分幾處安置,饑荒一過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可是易文儒一系的官員卻是故意多方誘導,令燕皇不斷的犯錯,最終導致有五千饑民被拒絕入城,活活騷亂,踐踏互相殺戮而死。
如果燕皇因此一蹶不振,君權則徹底旁落,再也無法與相權抗衡了。
“他們現在要你怎麼做?”長公主接着問。
“將這些饑民以亂匪論處!”燕皇眼中閃着憤怒的光芒,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長公主不住的冷笑着,而燕皇卻是滿懷希冀的望着她道:“皇姐,朕應該怎麼辦?”
“很簡單,下罪己詔!”長公主悠然說道。
“不行,這絕對不行!”燕皇好像兔子一樣跳起來,對於一個皇帝來說,直接面對天下承認自己的罪行,這是極大的恥辱!
長公主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道:“殿下,莫忘了你才十五而已!男子弱冠方纔成人,誰會一直揪着孩子的過錯不放呢?那些自詡爲清流的文官不會如此的!”
“皇姐,還是你有辦法!”燕皇眼眸頓時有了幾分鮮活的氣息。
如果能下罪己詔的話,那自己心中的負罪感就會小了許多。
長公主悠然一笑,心中卻是想到了莊弈辰,如果這皇位他來坐的話,或許燕國將會逐漸走向強國之路。
旁人這樣想自然是大逆不道,不過長公主本身就是至尊人物,當然不忌諱。
再者,皇族也不是沒有過先例,以駙馬爲皇的!想到此處,長公主俏臉也不由微微發熱。
“成聖典籍果然是誘人啊!”在清靜宗的宗門大殿內,鄭榮慎看着五大勢力聯手發出了詔令不由冷笑道。
“不錯!就算是我聽了也會動心,更別說是老怪物們了!”南靜舞微笑道。
“我清靜宗數千年偏居一隅,現在也該到了橫空出世的時候了!”和孤竹滿臉的戰意,對於自己得意弟子的謀劃充滿了信心。
尤其是少林十八羅漢陣弟子們修煉之後,最少都能發揮出高一個大境界的巔峰戰力。
“不錯,既然他們不給我們清靜宗活路,那我們就拼了!”鄭榮慎揮舞着拳頭說道。
清靜宗數千年下來就好像是一隻兔子,可是莫要忘記兔子急了也是會往死裡咬人的。
而且如今的清靜宗就算是兔子,也是屬於遠古蠻荒巨獸那種級別的了。
“掌門您的戰意真是太足了!”莊弈辰微笑着從殿外走了進來,所有的目光頓時落在了他身上。
清靜宗的巨頭們頓時都霍然起身,目光灼熱的望着莊弈辰。這令他有種吃不消的感覺,差點想要落荒而逃。
“快把你閉關的好東西拿來!”鄭榮慎雙目放光的樣子,簡直像個老色狼。
而雪秀秀與南靜舞更是嬌軀一閃,香風撲鼻之後就出現在莊弈辰的面前。
“拿來吧!”雪秀秀嬌笑一聲,俏臉上風情十足,誘人無比。
莊弈辰苦笑一聲,看着鄭榮慎等人無奈的神情,便將手中的陣法典籍放到了她玉手上。
“少林一百零八羅漢大陣!”雪秀秀翻開第一頁,美眸就興奮得發亮,喃喃的念出聲來。
這時候其餘的諸峰首座們都不淡定了,紛紛懸空而起,擠在雪秀秀身後觀望着。
“好厲害,居然有這樣的陣法!”
“似乎十八羅漢陣是屬於基礎陣法!”
“哈哈,如果有武師者組成這樣的陣法,我們可以將武儒強者都給打得和狗一樣!”諸峰首座們樂壞了,此陣一出,他們的勝算至少大了兩成。
“我們清靜宗眼下武進士修爲的弟子勉強能湊出一百零八人,武師者修爲的弟子恰好是十八人!”執事堂首座這時候細算一番,便說道。
“那便是真傳弟子組成的那一陣做爲陣法的核心,其餘的弟子爲輔,這樣一個陣法的威能至少可以困住武儒強者一刻鐘!”莊弈辰閉上了眼睛,道種再度推衍出一個方案。
一刻鐘的時間,對於武儒級別的老怪物而言就相當於眨個眼睛那麼輕鬆,但是對莊弈辰來說,卻是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
“這就最好不過了!接下來我們應該好好計劃一番了!”鄭榮慎眼眸中閃過算計之色,嘿嘿冷笑了起來。
三人之後,清靜宗沒有給出任何答覆,而五大勢力沒有多給一秒鐘的便立即宣佈圍剿清靜宗,理由是他們勾結異人濫殺。
“話說這理由還真的足夠充足!誰讓我們宗門內真的有個異人呢?”莊弈辰此時躺在椅上,對着謝明秀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