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弈辰皺着眉頭,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前來給醉酒老頭打酒,居然遇到了這麼檔子事情。
先前在找尋酒樓的時候,他沒有想到,居然周國的護國王找上門來,自己這給醉酒老頭打酒,所需要的分量不少,可偏偏只有對方所經營的酒肆才能夠滿足,無可奈何,莊弈辰進了護國王府。
只是莊弈辰也沒有想到對方告知自己的事情,更是讓莊弈辰大感頭疼,同時亦是感到心驚。
對於周國的事情,他是懶得理會,不過對於先前所見的安樂公他倒是挺喜歡這個熱情好客的國公,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左右逢源,想要藉助兩股勢力,讓自己的兒子登上帝位。
莊弈辰倒是沒有懷疑護國王的言語,對方與自己根本沒有交情,若非是如今對方自身所遇到的局勢恐怕極爲糟糕,對方也不會找上自己。
只不過很顯然對方高看了自己與稷下學宮的關係,認爲自己出門的話,稷下學宮的人會相信自己的話語。
沒有證據稷下學宮怎麼能夠相信自己 這個與他們不對付的人的話語。
不過對於安樂公的打算,莊弈辰倒是想的很明白,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爲稷下學宮勢力太過龐大,宋國的事情,他也是聽聞,只要是不會太傻的人,都不會單純的相信稷下學宮的幫助。
這可能會影響到自身日後的根基。
不過莊弈辰倒是沒有想到,周國方面竟然是以周龍,與周桐誰先達到通明境界,誰先成爲周國皇帝,但是仔細思索之後,他又覺得這種做法也合情合理。
在取走了美酒之後,莊弈辰也是答應了護國王的請求,反正只是將話帶到,護國王也沒有要求讓對方相信,至少讓稷下學宮的人有準備。
莊弈辰的酒需要幾日籌備,畢竟分量不少,他也沒有着急回到星辰學院,這段時間的修煉,讓他明白心境平和也是至關重要,故而也是住在了洛陽城內,一路閒逛,似乎只是尋常遊玩,只不過莊弈辰卻是感覺到,自己的附近,一直有人員變動,變得法子跟隨着自己。
“看來這裡的人,並不怎麼歡迎我啊。”莊弈辰心頭暗自嘀咕,只是他並不知曉,自己在洛陽城內,會見了護國王之後,就已經讓人感覺到寢食難安。
夜晚,星辰密佈的天空,一輪皎月高掛,莊弈辰悠閒的坐在庭院之中,他一人坐在石椅上一壺美酒,讓他顯得自得其樂。
美酒是護國王多年珍藏,據說是昔日酒神在很早前,還未被稱爲酒神的時候,自己所釀的杜康酒,其中滋味不凡,更讓莊弈辰驚訝的是,其中所蘊含了天材地寶,飲酒之下,亦是能夠滋潤自身,具有許多非凡效用。
據說在天路後半段,酒神之酒客賣出天價之數,而且效果更是不凡。
“客人,既然已經來了,爲什麼不出來一見?”莊弈辰依然自在的喝酒,只是他的話語,卻讓不遠處的草叢微微聳動一二。
來人竟然是周淼淼。
“倒是沒有想到,郡主居然來到此地。”莊弈辰的目光之中,浮現出幾分訝然之色,他倒是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會是周淼淼。
按照他的判斷,今日自己見了護國王之後,最爲擔心的應該是安樂公一方的人,怎麼反倒是護國王的女兒找上門來。
“你今日與我父親究竟說了什麼!”周淼淼神色冷凝,看向莊弈辰,先前在書峰之上,對莊弈辰懷疑,指責對方,最終反倒是被打臉的她,這段日子便回到護國王府,恰巧見到了自己父親竟然與自己的“仇人”交談,這讓她的心中又急又氣。
莊弈辰見狀,心頭玩心一起,“你父親看我天賦資質不凡,又是草堂弟子,實在是最佳的東牀佳婿,哭着喊着要把你嫁給我,我正苦惱該怎麼拒絕!”
“你!胡說!我父親怎麼會想把我嫁給你!”周淼淼聞言臉色一變,神色顯得無比難看。
“你兄長如今可是想要爭奪周國帝位的人,你父親想要與草堂聯姻,藉助草堂的力量,這又有何不可?”莊弈辰拿着酒杯,嘴角玩味一笑。
對於眼前的周淼淼,他自然是看不上的,對方的脾氣顯得暴躁,平日裡多是被寵溺壞了,先前在書峰的事情,更是極爲魯莽,若非是此,他也不會出言故意氣一下對方。
“你!”周淼淼聞言,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聞言更是又驚又怒!
她可是清楚自己的父親,乃是一言九鼎的人,若是對方提出此事,那麼恐怕一定會將自己嫁給莊弈辰,想到這一點,周淼淼心頭更是氣苦,想想先前莊弈辰與自己交手,又落自己的顏面,心頭更是悲憤不已。
“你該死!”
說着周淼淼幾乎是身形一閃,就直接衝到了莊弈辰的身前,她的目光還帶着惱怒之意,手中所多出來的一把短劍,竟然直接朝着莊弈辰的脖頸刺去。
短劍之上,夾雜着大道的氣息,此刻更是顯得凌厲無比。
“倒是出手狠辣的女人。”莊弈辰搖了搖頭,忽然心頭警兆頓生,就感覺在自己身後,亦是傳來一股可怕的力量波動!
其選擇的時間,恰好就在周淼淼出手之際,可謂是算計的極爲巧妙!
莊弈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寒意。
看來自己猜的不錯,只不過很顯然今日跟隨着自己的人,顯得更有耐心,反倒是順帶着藉着自己逗弄周淼淼,激怒對方之後,趁着這個時間,來對自己出手!
“看來真的都將我當做是軟柿子來捏啊!”莊弈辰微微感慨。只是他渾然忘了,他自己在先前三國書院突破到了輪轉鏡界,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而星辰學院裡的修爲提升,這段時間,又有什麼人知道,哪怕是他獲得傳承,但是星辰學院大陣阻隔,沒有人知道,更何況星辰學院又怎麼可能爲莊弈辰做宣傳,他得到了星辰學院某一峰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