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府發揮了有史以來最高的審案效率,夜半之時便審了此案,將易飛揚與一衆文童全部發配到天脈山脈前線,服役抵罪。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會救我?”原本已經開始崩潰的易飛揚,已經恢復如常,這時候瞪着眼睛望着眼前三名帶着面具的強者。
他本來以爲自己死定,沒想到在審判之後,這三人忽然到來,給他服下一顆藥丸之後,不但穩定了文宮,而且還緩緩的治療文宮崩潰之後帶來的傷害。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未來的一年內,你必須要在天龍山脈的前線服役!不過,我們會暗中保護你!”當先的一名面具人淡淡的說道。
“我明白了!”易飛揚垂下了眼皮,既然對方不想說,自己沒有絲毫的辦法。
但是,這一次他不用死了乃是事實。莊弈辰,你就等着我以後回來找你算賬吧。
丑時之後,莊弈辰悄然起身在院子裡修煉起魂獸武技中的鹿魂武技。只見他忽而搖頭,忽而挺身,一舉一動都越來越靈動,幾乎和真正的鹿沒有什麼區別。
“嗖嗖嗖!”他的身影越來越快,這時候若是有人見到,便只能看到他的殘影而看不到真身。
武殿之內,第二行白字浮現:“魂獸武技·鹿!”
他這時候已經明白,只要將鹿魂武技修煉到出現綠色字體的階段,就可以修煉第三種魂獸武技了。
這一練便是一個多時辰,等到天色矇矇亮莊弈辰便停止了修煉,周身大汗淋漓,感覺到十分暢快。而且身體中有一種輕盈的感覺。
賀進做通了所有人的工作,連夜便趕回去了。莊弈辰雖然知道他乃是身不由己,不過原本的情誼變得淡薄了也無可奈何。
提了熱水在浴桶中沐浴一番,莊弈辰換上一襲灰衣精神清爽的出來了。
“莊兄!”院中有人,還不止一個,此時見到他出來,便齊齊行禮。
“你們……”莊弈辰滿腹的疑問,因爲院中人乃是紫桑縣的武童。雖然這一批武童裡面也有紀家、易家的人,不過這五人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因爲根基不錯,賣進那些武者家族而已。
在大羅山夜宿的時候他們還互不來往,這纔多長的時間,就有集體行動了?
“莊兄,我們一大早過來打攪,有些冒昧了!”說話的是一位張姓武童,名叫鐵牛。麪皮黝黑其實還不到三十歲看上去卻十分老成。
“無妨!大家都是同年,有時候事情儘管說好了!”莊弈辰很大氣的說道。
這五人應該是那夜聯手對敵產生了些情誼,纔沒有了原來的隔閡。
張鐵牛支支吾吾的,麪皮漲通紅卻開不了口,顯然是不好意思。
莊弈辰心中奇怪,望向另外個武童說道:“你來說!”
那武童立刻也扭扭捏捏了半天,而後才吃吃的說道:“那夜我們見張兄擊殺那武秀才的武技極爲厲害,所以我們想……”說道這裡邊再也說不下去了。
而且心中還頗爲後悔,畢竟神龍大陸流傳的武技太少,而武者們對於獨門武技都是藏着掖着,豈有授人的道理。
況且他們只是賣進世家的子弟,不屬於子嗣,世家自然是不會輕易將武技傳授。
“原來你們是想學我的武魂武技!”莊弈辰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心念一動陷入了沉思。
神龍大陸武道式微,固然和武曲星芒黯淡有關係。可是也和武者們敝帚自珍有莫大的關係。
當然,要創新出新武技絕對是極難的事情,也不怪武者們小氣。俗話說教會小的,餓了老的便是如此。
但是對於自己來說,武技什麼的完全不是問題啊,何不借此機會嘗試一下,武技流傳出去之後,也算對武聖的報答,畢竟他可是把神秘的聖魔塔一起傳給了自己。
“莊兄,我們的想法實在是唐突,告辭了!”這時候張鐵牛見莊弈辰默而不答,還以爲他不喜,慌忙之中便要走。
五人慌慌張張,又想起莊弈辰擊殺武秀才的神威,就更是惶恐了。齊刷刷的邁開腳步,這時候只聽莊弈辰悠然說道:“你們就這麼走了,難道不想學我的魂獸武技了麼!”
“啊?魂獸武技?”張鐵牛等人一個激靈,難以置信的轉身望着莊弈辰。
眼眸都透露出迷茫之色,莊弈辰願意把自己的武技教授給他們嗎?那日莊弈辰揮手產生的威風凜凜的巨熊令他當時就震撼了。
在這之前哪裡能夠想到武者能夠如此厲害!原本已經是卑微的武道之心與熱血經過一天的時間,都被激發了出來。
而現在莊弈辰居然連武魂武技的名字都告訴他們,難得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