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就站在臺上。
正如他所言。
今日，昊天榜上，他一個人佔了。
無論是誰。
哪怕體系一門外的人，要挑戰，一樣。
“哈哈哈！”
手握名冊，楚巖笑道：“一炷香，很快的，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狂！
囂張。
體系一門，尤其是那些昊天榜上的學員，此刻臉色都是難堪無比。
怎麼辦？
真要退出嗎？
可不退，難道去跟楚巖打？
排名靠前一些的還好，打不贏，但只要擋下楚巖一擊，活下來的機率很高。
可那些80名、70名左右的，根本擋不下一拳。
上臺即死。
“該死！”
“怎麼辦？”
學員慌了，怕了。
杜毅也是臉色陰翳。
時間一分分流逝。
一炷香，真的很短。
“啪！”
楚巖拍下手，將手中的名冊翻開：“時間到！呵呵，沒人退嗎？那好，我現在開始點名。我看一看，第一個選誰好。”
言罷，楚巖突然又道：“我忘了，我現在才89名。之前董華是自降排名打的我對吧？那我只能挑戰79到89是吧？我看一看啊，這區間誰是體系一門的。”
不少弟子臉色瞬變。
很快，楚巖鎖定一人，啪一聲合上名冊笑道：“就你了！第83名，霍風，在嗎？不在的話，麻煩哪位長老通告一聲，昊天榜挑戰，不能拒絕的。”
這是規則！
這一刻，楚巖將規則玩的透徹。
臺下。
一名弟子臉色驟變。
正是霍風。
“霍風，上臺！”
孟河現在還是裁判，懶散喊道。
霍風在的，就在臺下。
然此刻，卻沒人上臺。
霍風在瑟瑟發抖。
恐懼。
害怕。
“霍風！人呢？”楚巖再次喊道。
每一聲，都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體系一門？幹嘛？要破壞學府規則？輸不起？不敢打，就認輸。”
楚巖說着，朝霍風看去：“我要是你，我就認輸，上臺，會死的，幹嘛啊，你們上學，不是爲了學本事，報效人族嗎？又不是來爲體系一門打生打死的，沒必要。”
霍風眼神不停變化。
“我……”
“不許認輸！”
突然，杜毅低沉道。
不許！
也不能！
這才第一人。
霍風真要認輸，接下來都不用打了。
體系一門會徹底成爲笑話的。
霍風震驚的看向杜毅。
杜毅臉色也是難堪無比。
痛恨無比。
“上臺！他之前已經經歷兩次大戰，手段盡出，他一擊殺不死你，你也是古皇九段，他才二段，拖延他，消耗他，等到最後一刻，會有人能殺他的！”
杜毅命令道：“你若認輸，便不在是體系一門了！”
霍風痛苦無比。
想認輸，杜毅卻不讓。
“呵呵，杜老師，真是一個好老師啊。也是，上臺來，我未必能打死你的。”楚巖笑道。
霍風握拳，死死盯着楚巖。
“一定要這樣嗎？我們無冤無仇，我們只是體系一門的學員，是無辜的。”
“無冤無仇？”
楚巖笑了，笑的諷刺：“我……何曾不是？”
諸人無言。
是啊。
霍風說，他們無冤無仇，是無辜的。
那楚巖呢？
不無辜嗎？
可體系一門誰放過了他？
“既站了隊，便沒什麼無辜的，上臺吧。”
霍風絕望，痛苦。
但他知道，這一戰自己避無可避。
除非不想在學府待了。
“楚巖，你逼我得！”
霍風眼神一狠，終是一步上臺。
這一次不是生死戰，雙方可以點到爲止，關鍵時刻，長老可以出手。
只要自己擋下楚巖一擊就不會死！
上臺。
霍風二話不說，手中出現一把長槍，衝着楚巖瞬間殺去。
沒有什麼虛招，也沒給楚巖準備的機會。
先下手爲強。
楚巖的強，有目共睹。
“死！”
霍風怒吼，槍出如龍。
可就在這時，楚巖一臉輕蔑，手中絕世神劍翻轉，一劍斬出。
星辰歸一。
轟！
霍風瞬間感受到巨大壓力，太強了。
這一劍落下，自己就會死。
“爆！”
突然，霍風一狠心，猛的喝聲。
轟隆！
一顆星辰浮現，隨即瞬間炸裂，大道失衡、溢散。
自爆了！
果斷無比。
自爆，世界毀了，他還能夠重修，可被楚巖這一劍擊中，自己會死的，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砰！
楚巖退後一步，也是有些詫異，嘴角上揚：“呵呵，不錯，你比董華強，是一個狠角色，比他們都明白道理！可惜，不夠！”
“爆！”
楚巖一拳轟出，一座小世界誕生，就在他的拳頭前，隨即狠狠轟在霍風身軀上。
咔嚓！
下一秒，世界炸裂。
貼臉自爆。
還不是單純的世界，而是經歷過幾次合道的。
楚巖現在打造森羅‘炸彈’是真的快，直接合道。
比列也越來越高。
噗嗤！
霍風一口鮮血吐出，真身砰一聲破碎。
隨即殘魂飛出，亡魂四冒，拼命想要逃：“老師，救我……不！你說過，他殺不死我的！不！救我啊！”
杜毅也是臉色大驚，騰空而起。
可惜，遲了。
楚巖早就貼臉。
杜毅不斷催動時光，減緩楚巖的速度，甚至想要將那一片空間逆轉到過去。
可楚巖也有時光大道。
他無法改變過去，但卻可以保持現在。
“給我滾！”
砰！
一拳轟出。
轟隆！
天穹一陣搖晃。
血色萬里。
血雨瓢潑。
一顆巨大的星辰墜落而下。
霍風的殘魂被擊碎，四分五裂。
直接死了。
……
臺下。
再一次安靜。
震驚！
又死了！
今日，算上霍風已經死3人了。
都是昊天榜上強者、天才，可卻說死就死。
能上昊天榜，沒有一個天賦弱的，修行時間更不會太短，少則幾百年，多則上千年的都有。
此刻卻是一朝成空。
楚巖落下身。
長衫不在雪白，而是染成血色。
但他沒在意，血色就血色吧。
今日，自己本身便是魔，是殺神，血紅色，可能跟自己更般配。
“滅掉一個，真弱，接下來我看看是誰。”
楚巖咧嘴一笑，再次翻開名冊。
無數人看見這一幕只感覺心寒無比。
這是……點殺啊！
點誰誰死！
比薛義差的，上臺就要死。
非生死戰，一樣打死你，還不會觸犯規則。
就是這麼強勢。
楚巖在看名冊。
臺下。
一名學員臉色蒼白如紙，突然轉身就走，體系一門的，昊天榜第81名，霍風前面就是他了。
“趙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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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毅臉色一變，低喝聲：“你要幹嘛去？你想要叛門嗎？”
趙赫突然轉身，眼神赤紅的看向杜毅：“叛就叛！這一門，我不入了！門令給你們！上，怎麼上？送死嗎？”
趙赫在咆哮，怒吼！
霍風死了！
就死在自己眼前。
什麼殺不死，拖延、消耗，都是扯淡。
門系之爭，大道之爭。
去你螞德！
你們之間的仇恨，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來修行的，上學的，不是來送死的！
趙赫扔下一塊令牌，轉身離開。
頭也不回。
“呵呵！”
楚巖冷笑一聲：“看來還是有聰明人的！孟河老師，記得，這個懼戰，算認輸，把名次劃掉，下個月不要給體系一門獎賞。來，我們繼續！”
一陣冷風吹過。
涼颼颼的。
配合楚巖的話，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楚巖就站在臺上，手握一本名冊，像極了一個書生，如老師上課前在班裡點名一樣。
可他點的人，卻不是喊一聲到就可。
而是要死的人。
催命符！
體系一門，一個個恐懼無比。
絕望。
“下一個！柳婷。”
楚巖喊到一人：“來，上臺！”
“不……”
一名女子花容失色，盡是絕望。
“我認輸……我退出。”
“柳婷！”
杜毅低吼。
柳婷卻是拼命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上臺，會被打死的！”
她是女人，可女人就不會死？
修行界，性別沒那麼大的差距。
“又認輸了啊？”
楚巖有趣笑着：“那我們繼續。”
臺下，安靜的嚇人。
諸人在這看着，臉色卻是複雜無比。
體系一門，麻煩大了！
一旦這件事傳開，真讓楚巖橫掃了一門，以後都別想在擡起頭來。
更別說什麼第一門系，以後的資源都會成問題。
關鍵不止今日，楚巖說了，只要他不入聖皇，就不會允許體系一門上榜一人。
他能做到嗎？
能！
這一點沒人懷疑。
可這不是重點。
楚巖若正常情況，古皇九段，橫掃一代也就算了，他壓制不了多久。
除非自己放棄修行，不入聖皇，那樣做，體系一門真未必在乎，時間一拖長，楚巖自然而然就廢了。
問題是，楚巖才古皇二段啊……
他還有很大的一片成長空間。
如果說這是體系一門的一場噩夢。
那這場噩夢距離黎明，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混蛋！”
“難道沒有其餘辦法嗎？”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否則體系一門真的廢了！”
杜毅、於洋，無數人臉色都在微變。
嗡！
體系一門，這時更有可怕氣機涌動。
鄭牧！
這一門的真正門主，雖然很少出面，但沒人會忘記。
時光九重的存在，甚至有人傳說，鄭牧快入輪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