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塔聲震動昊天谷,也是那般憤怒,他被楚巖激怒了,楚巖言他怕了,不配鬥這天!那今日,他便隨楚巖一起,去看看楚巖要如何鬥蒼天!
“起!”楚巖全力一握,轟然之聲震動天地。
“昊天塔離地了!離地半米!”在這一刻有諸強驚歎,萬古不開昊天塔,今日因楚巖,離地半米。
楚巖一下笑了,目光堅毅:“他日三宗萬千強者欲殺我,你不願我死!那時我便說定有一日帶你離開,鬥這蒼天,今日我便帶你離開,踏平山河,去那天山宗上!”
衆人震驚了,昊天塔竟真的起了,頓時間殺念強盛,風起四方,諸多強者臉色都是驚變,急速的欲要閃掠開,朝遠方退去。
“走!”各宗強者立刻發出聲音,可在這時楚巖目光陰寒,他掃視無數強者,露出一抹冷笑:“今日,誰能走?這一路,我必將血染這雲天!”
衆強震驚,無數人悚然的看向楚巖,洛天易老眼通紅:“楚巖,你敢!”
“爲何不敢?”楚巖笑了,他笑的狂傲,昊天塔再次悲鳴,天空化血,血染雲天。
一念間,無數強者隕落,楚巖毫不猶豫,他今日便是要殺戮一切。
在這時,楚巖終是咚的踏出一步,他這一步無比沉重,一步令他的腳掌都深陷地下。昊天塔太沉重了,他令昊天塔離地半米,獨自一人托起整個昊天塔,化作無盡殺意,殺向諸強。
“跑!”更多強者逃遁,天穹上立刻有無數血掌拍下,遮天蔽日,所落之處必有強者隕落,令無數的大尊強者都驚住了,今日楚巖手中的昊天塔更強,無人能阻。
洛天易也不敢回頭,在這一刻遠處有着一白衣青年,林道顏正在看着這一幕,眼神之中說不出的迥異,他沒說話,終是在這一日轉身離開。
“轟!”
殺念繼續,昊天宗近乎崩塌了,在這時楚巖突然轉身,目光凝望遠處天山宗的方向。看見他這一幕,所有人都一驚,心裡有一絲好奇:“他,他要做什麼?”
“咚”楚巖一步走出,接着他再也沒有回過頭,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邁出,每一步都留下巨大的腳印,任由百年也無法淹沒。
這一幕令所有人驚呆了,這絕對是他們此生忘不掉的一幕。
“天山宗方向,他難道就要這樣去天山宗嗎?”有人不敢相信,這一路若是走去,塵間上,必將留下一條永遠無法封存的路,那一條路,便是楚巖留下的路,如一條無盡的峽谷。
這一消息傳遍塵間,楚巖托起昊天塔,欲踏平山海,上天山宗!
這一路多難?要走多久?
沒人知道,但楚巖那樣一步步前進,巨大的昊天塔彷彿一座標一般,令塵間無數人舉目可見,而那塔,在移動,被一白衣少年生生用肩膀扛起,沒日沒夜,朝着天山宗踏去。
更多強者紛紛跟隨上楚巖,想看一看楚巖要做什麼,楚巖肩抗昊天塔,一路無阻,誰人靠近便殺誰,昊天谷洛天易是天尊如何,依舊只能站在萬米之外凝望,卻不敢靠近一步。
楚巖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形成一片無人之路,正如他所言一般,這一路,他平了山海,大山夷爲平地,江海又被大山填平,一步一步,就這樣跨過了半個內圈。
這也形成一條塵間獨特的路,路途上寸草不生,卻又有殺天之念,楚巖與昊天塔,欲要鬥蒼天,劍指天山宗。
這一消息越傳越遠,這一條路也變的越來越長,終在年末之時越發臨近的一日,楚巖來到一座冰雪覆蓋的宗門前。
“這楚巖,瘋了!他竟真的把昊天塔扛到了天山宗來!”所有人震驚,那一座巨大的高塔,威嚴的聳立在天山宗天山腳下,與天山齊平?
年末之時,塵間一巨大盛舉,天山宗有傾城之女,與天外勢力東方神壇姑蘇城聯姻,年末之日便是完婚之時,八方來賀。
可今日,天山宗外有一高塔聳立,轟然的落在地上,令天山一顫,引來無數人的震驚,緊接着有無數強者飛出,漫步而來,但在昊天塔萬米外的位置便停下來了,他們皆能感受到那昊天塔上濃濃的殺念,哪怕是大尊也不敢靠近。
“他真的來了!”
早在數日前,天山宗便有人聽聞此言,楚巖沒死,歸來塵間了,他放出豪言,要來天山宗。但很多人並不信,楚巖再強,也不過一名王者,天山宗乃超然勢力,又有天外來客,他若來,便是龍潭虎穴,來此,送死嗎?
但今日天山宗弟子降臨,看見那巍峨的昊天塔一陣動容了。楚巖真的來了,他先去了昊天谷再起昊天塔,日行千里,十日抵達天山宗,將昊天塔立於天山宗天山腳下。
楚巖,他在威脅天山宗!挑釁之意濃郁。
這一日,楚巖站在昊天塔上,但他沒有在繼續前進,因爲距離年末還有三日時間,他在等,默默的等,等年末之時,那一場所謂盛舉的婚事。
“楚巖,沒想到你真的敢來!”在這一日,突然有一倩影飛出,葉子希,她也入了王者,但看向楚巖的眼神卻有一點古怪。
昔日她那般瞧不起楚巖,甚至唾棄,曾言楚巖便是一死人,可今日楚巖爲了柳傾城,卻扛塔天山宗,平山填海,這份情,那般真摯,讓她心中都有一絲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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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片刻,她便搖頭,美眸冷漠,她依舊認定楚巖將是一必死之人,冷冷道:“年末之日,我與傾城將一同舉辦婚禮,天山宗內有東方神壇強者,勸你還是識趣一點,速速滾吧,不然,三日後便是你的死期!”
楚巖冷漠的看向葉子希:“告訴陸雪婷,她的命,我會取!三日後,無人能阻!”
昊天塔繼續聳立,天山宗內,柳傾城被禁足於冰牢當中,她美眸也是紅潤了,她在冰牢中可以清晰見到那昊天塔上的白衣少年,年末之時,便是他弱冠之年,二十歲,可在塵間卻留下無數恢弘的一筆,而更重要的是那少年,是她喜歡的人。
可在這時,柳傾城竟有一絲心痛,她得知楚巖沒死時欣喜若狂,可今日見楚巖以身犯險,她卻異常心痛。
昊天塔的聲勢太強,東方神壇的數名強者都被驚動,紛紛飛來,站在遠處觀望,可卻無一人靠前,只因此時昊天塔殺念大盛,在楚巖手中,他彷彿要滅蒼天。
“這塔中有好深的執念!”突然有一人擡起頭,看向遠方,那是一條平坦的長路:“此子以萬里之路,與這昊天塔生出執念,除非能有帝境強者降臨,否則無人能阻這塔。”
陳天王出現了,漫步而來,今夕的他也是備受矚目,一個月前突破王者七級,與一名三十六天驕打成平手,再次成名。今日他來到昊天塔前,竟主動的朝前走去。
“你沒讓我失望!”陳天王道,楚巖看向陳天王,平靜一笑,他知陳天王一年所做,沒有他,柳傾城現在更慘:“這一年,多謝!”
“無妨。”陳天王搖搖頭,旋即又看了一眼楚巖,不知是什麼意思,轉身離開。
這三日,註定不那麼太平,楚巖一直站在昊天塔上,始終看向天山宗的一冰牢當中,日夜不眠。
天山宗內,重重階梯之上,有着一座被冰雪覆蓋的宮殿,陸雪婷身穿長裙,負手,面色寒冷如冰的站在那,她此時無需舉目,便能清晰看見昊天塔上的一名白衣少年,少年似是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轉身迎上她的目光,那般銳利。
陸雪婷身旁,邱夢瑤站在一旁,心中波瀾。那一年她與陸雪婷同去天墉城,這一少年正是兩年前在天墉城她見過的柳家廢物。可今夕,這少年在塵間創造太多聲勢,先是昊天宗內鬥蒼天,又取得了盛臺碑第一名,聲音傳遍四方,更是在半年前踏入生死路,今夕又活着走出來。
可最重要的是,這一切纔過去兩年,兩年時間,少年成長太多,成爲塵間備受矚目的幾個人之一,名聲大噪。
但這個人,今日扛塔來天山宗,塔裡天山下,平視天山宗。
“師尊!婚期的事!”邱夢瑤在一旁無奈道。
“照常進行,令四谷來賀,聲勢要浩大!我要讓全塵間都知道,我天山宗之女柳傾城,嫁給了東方神壇!”陸雪婷冰冷道。
“可楚巖他……”邱夢瑤猶豫下,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卻無需多言,婚事繼續,楚巖必將大鬧。
陸雪婷鳳眼微眯,楚巖大鬧?他配麼?陸雪婷看來,有無數東方神壇的人在,楚巖有昊天塔又如何?三日後,他必定會死!
又是一日,距離婚期還有兩日,姑蘇城降臨,他身穿紅衣,十足的戲謔,站在萬米之外看向楚巖:“沒想到你沒死,但你這一舉動可不明智,我婚禮之前,你將此塔挪走,我饒你一命,不然,我定誅你!”
楚巖冷冷的看向姑蘇城,昔日在他眼中東方神壇不可撼動,是十方天的超然勢力,但如今楚巖知曉六域星河之遼闊,東方神壇,也莫過於四方神勢力中的一座,在萬古百叢林中他尚且敢誅殺封妖,今日何須懼他一姑蘇城?
“你會死,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