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天閣老人的話,赤月臉色變化起來,楚巖也是奇怪,秦天閣要自己幹嘛?
“秦天閣向來不插手塵間之事,今日前輩突然來此要人,恐怕不合適吧?”赤月沉聲喝道。
“確實不插手,不過今日我來要此子,卻是有關一些私人之事,還望赤月少谷主不要爲難老夫。”老人笑的很平靜,使得赤月皺起眉,爲了今日一事,他籌謀多久,爲的就是抓住楚巖,可眼看事成,秦天閣卻突然跑出來,他怎能甘心。
“勸赤月少谷主一句,還是聽勸的好。”可在這時,老人又淡淡說句,隱約之間有狂風作勢,九霄雷動,老人只是朝前踏出一步,地動山搖。
赤月谷衆人一驚,赤月三尊立刻上前,擋在赤月身前:“少谷主,此人的實力不在妖老之下。”
赤月捏緊拳,如果只是這一名老人,他或許還會抵抗,可老人背後還有幾名秦天閣人所在,他們的實力,任何一個都在三尊之上,要是動手,他赤月谷沒有任何優勢。
“前輩可能告知,你們要楚巖做什麼?”
“天機不能說。”老人繼續笑道,赤月捏緊拳,背脊生風,他又看了一眼楚巖,眼看着到手的獵物,現在讓他放掉,他肯定不會甘心,可面對秦天閣,他又沒有辦法。
“算你幸運,放人!”赤月低沉的喝聲,赤月谷一衆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可事已至此,他們還是隻好照做。
“秦天閣,希望你們不要爲今日的選擇後悔。”赤月留下一句威脅的話,轉身離開。
這一次赤月谷的計劃落空,反而招惹蠻荒,對他們來講十分不利,所以赤月必須立刻趕回赤月谷,商量對策。
楚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赤月谷放了,他心裡也是一陣不解,自己雖是蠻荒之後,可卻從不識秦天閣之人,這羣人天生神秘,即便與蠻荒也少有接觸,今日怎會突然來此營救自己?
“感謝前輩出手相救。”可不管怎麼說,楚巖還是感謝道,可隨後他不由皺下眉,只見秦天閣老人狡黠的看着楚巖一笑,對着身後之人說道:“把人抓走,關入天牢!”
楚巖頓時愣住了,什麼玩應?關入天牢?
這羣人,不是來救自己的嗎?尼瑪,怎麼又要抓自己?
楚巖突然覺得,自己這是剛出狼穴,又入虎口啊?這秦天閣,牙根也不是想救他。
“不是前輩,你看啊,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我都給你還不行嗎?”楚巖哭喪個臉,可秦天閣的老人接下來看都未曾看他一眼,一揮手袖,轉身離開。
“艹!輕點,輕點!幾位前輩,我和你們說,有話好說,咱們千萬別撕票啊,你們要啥,找我爹去!我爹是蠻荒之主,要啥他都有!”楚巖哭笑不得,自己這叫什麼?塞翁失馬麼?自己若被抓到赤月谷,至少不會坐天牢,赤月谷也不敢輕易殺自己,畢竟自己一死,蠻荒和東盟將再無顧忌,等到時候,三谷定會遭受蠻荒和東盟之怒。
可現在被抓去秦天閣,那就不一定了,楚巖現在只希望,這羣人能對自己客氣一點吧。
自己可還有很多沒做完的事,可不想就這麼早的結束性命。
而此時的塵間已然暴動,平靜許久的塵間大陸,正有着一股濃濃的戰火味道不停瀰漫着,只是楚巖對此並不得知,接下來迎接他的,是一座黑漆漆的天牢,黑不見五指,不見天日。
冰河宗中,雲龍等人回到此處,當蘇西霜得知楚巖被抓的消息時,她花容失色了,她欲要衝出去,可在這時,白情突然攔住她。
“你要去哪?”
“楚巖被抓了,我要去問清楚!”蘇西霜想要繞過白情,可白情又將她攔住:“蘇西霜,你瘋了?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雲龍皇子的人,明日就是你們大婚之日,你現在爲了別的男人去找他,且不是讓他沒有面子嗎?”
“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我弟弟!”蘇西霜留下一句,離開殿內,對於楚巖,她有着不同的心思,那是如親姐弟一般的感情,十年相互的陪伴,沒人能懂。
在冰河宗殿外,林芸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棵古樹下,她眼神迷離,想着的,盡是楚巖對蘇西霜的一片真情,還有自己的所作所爲。
“林芸!”蘇西霜看見林芸,急忙上前詢問,可當她知道這一切原因時,她驚住了,她痛苦的看着林芸。
“對不起!西霜姐對不起!”林芸祈求蘇西霜能夠原諒她,可蘇西霜可笑的搖頭,她鳳眼茫然……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他被人抓,也是要來救自己。
告訴西霜姐!等我!
三日後,冰河宗!我接你!
蘇西霜似乎能夠想象到,楚巖在鏡像試煉裡說出這一段話時的決然,這個傻小子,爲了自己,不惜自殺,讓自己在冰河宗等他。
可是如今楚巖被抓,落入赤月谷手中,一心只爲她蘇西霜!
“林芸,你我從今日起,不再是姐妹了。”蘇西霜搖頭,她眼底盡是痛苦,楚巖落得今日這一步,全是因爲林芸的欺騙,是自己害了楚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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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在這時有清風拂過,雲龍來到殿外,他看見蘇西霜,皺下眉,聲音十分的冷冽:“誰讓你出來的?”
蘇西霜看向雲龍,秋眸之下盡是痛苦和寒意:“爲什麼?我明明已經答應你,我已心死。你也答應我,不會對楚巖做什麼,可爲何,還要騙楚巖入局,聯合赤月谷?”
“蠻荒時代已過,就算我不對付他,林道顏等人依舊會做,他活不久。橫豎一死,何不如成全我的一片大好前途?也當是他最後爲你做點什麼吧。”雲龍冷冷的道,想起楚巖那對他不斷的威脅,三年後讓他何以爭鋒,他心底便是充滿怒火。
“明日你我便是大婚,你最好還是不要做出一些事來,安心做你的雪國太子妃,看在夫妻的名分上,我會留你一命。”雲龍冷哼聲,跟着他看向追出來的白情:“看好西霜公主,一直到明日大婚,不許她踏出大殿內一步。”
蘇西霜痛苦了,她早便知道,雲龍與赤月谷有關,也是這樣,她放棄抵抗,她想過認命,犧牲自己一生,換來長龍與楚巖安全,可爲何結果還是如此?
她恨,她痛苦着,死死的望着雲龍。
“我不會嫁給你!”蘇西霜竭斯底裡的喊道,可雲龍再也沒有轉身,蘇西霜嫁不嫁,現在已不是她說的算的,這裡也不是長龍國,是冰河宗。
楚巖落入赤月谷的消息繼續瘋傳,很快天山宗中也有人不斷議論起來。
天山宗的雪峰之上,這裡常年積雪,萬年不融,有着一道倩影漫步而行,每一步都很很沉重,腦海中不禁想起已有近一年未見的少年。
就在剛剛,她得知赤月谷動手,抓走蠻荒之後,那人,是和她有着夫妻之名的男人。
曾經她十分的痛恨楚巖,甚至一想到自己要嫁給楚巖,就覺得自己痛苦,可是即便現在,蘇孤煙的聲音還在她心底迴盪,他看似不羈,桀驁,可卻心懷大世界,彷彿擁有奪天之勢。
自己害他險些喪命,他卻依舊願包庇自己。
自己曾做夢都想和他撇清關係,可當他在柳府大堂之中看似瀟灑的說出一句:柳傾城,本少不要你了時,她的心彷彿在滴血一般。
“傾城師妹來了?”天山宗的長老堂內,天山宗的衆多長老都在,還有着一名青年,他名爲陳天王。
陳天王,並非是稱號,而是他本身就叫天王,此名乃是他加入天山宗後,天山宗宗主親自此名,便是希望他前途無限,能如天王一般,而事實也是如此,他擁有驚人天賦,乃是天山宗不出世的盛臺妖孽,擁有盛臺第十一名的超然名次。
而雖是十一,他卻比前十名盛臺之人都要小上一歲,據說這一次陳天王有機會爭奪盛臺三甲之位。
柳傾城來到天山宗,便是表現出她出衆的天賦,新生之中第一人,達到動塵以後,直接覺醒天生三血脈,擁有七彩玄心,直接被天山宗列爲妖孽之中。
陳天王對柳傾城一直有心,只是可惜,柳傾城始終如冰,對人疏遠,並且對外聲稱,她已婚在身,便斷絕了不少人的追求,陳天王也曾問過他的師父,想追求柳傾城,可惜他的師父,也勸他放棄,讓他不爽。
“師父,你可已經知道?”柳傾城似是沒有看見陳天王一般望向陸雪婷。
陸雪婷長嘆了口氣,楚巖被抓一事太大,牽連蠻荒,東盟三谷,他天山宗又怎會不知。
“孩子,這件事太大,不是你能插手的,你還是好好修煉吧。”
“當年師父交代我,無論如何要保住這一樁婚事,那今日他出事,師父卻讓我袖手旁觀?”
陸雪婷動容下,她最早看重柳傾城,只是因爲她與楚巖的一紙婚約,卻不曾想柳傾城天賦如此之好,在宗內一年,達到這般成就,加上這一次三谷與蠻荒開戰,最終定局無人能預料到,所以她也不敢賭,一旦蠻荒敗了,那楚巖將再無價值可言。
“傾城,以後在外,你也暫且隱瞞你與楚巖的婚事吧,一切就看他的造化吧。”陸雪婷搖搖頭。
柳傾城看向陸雪婷,似是可笑,當年楚巖是蠻荒之後,陸雪婷那樣積極支持,如今蠻荒有難,卻讓她對外否認與楚巖有婚,她看向陸雪婷,聲音更冷:“師父,天山宗對我有恩,您也教了我很多,但是師尊,我在加入天山宗前,便是他的女人,那除非三年以後,他未能踏入萬宗盛典,我休了他,不然在那之前,我永遠是他的女人,我不會否認!”
“孽徒!”看着柳傾城的背影,陸雪婷一陣氣憤,可卻又毫無辦法,只能搖頭。
這一戰,終將開啓,那接下來是蠻荒還是三谷,都不是他天山宗能插足的,唯有觀望,如果蠻荒勝,這一樁婚事倒也無妨,可蠻荒一旦戰敗,那她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攔柳傾城和楚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