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等一下!”多弦一到了三層,便將禹木甩在了身後,跑向了右邊的大屋中。
可沒跑出幾步,突然想起還不知道禹木的名字,一個急剎車,回頭問道:“抱歉,你叫什麼名字?”
自己的名字中帶着“禹”字,而這城主明顯對於這個姓氏不是很友好,禹木便決定隱去自己的名字。
“我叫暮雨。”
“好嘞!”
拿到名字的多弦喊了一句“OK”便衝進了屋裡。
禹木一個人無聊地站在三層的走廊處,穿着自以爲奇怪的衣服,着實有些不自在,便想靠着欄杆休息一下。
身子剛往後搓了搓,便突然聽到“啊”的一聲嬌嗔。
原來,是一個女孩兒正想下樓。
這不過跑得太快,沒注意到禹木在向後退。
那姑娘看着應該是人族,穿得一身還挺樸實,手上戴着貓爪手套,揉了揉胳膊,將頭上的帽子低了低,隨口說了句“不好意思”便溜下了樓。
禹木也沒在意,靠在欄杆上,擡頭看着透亮的屋頂玻璃,像是看見了婉兒的樣子。
心想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到奇怪的地方,也總是莫名其妙就和婉兒分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等了半天,多弦還是沒出來,倒是另一個身材很棒、穿着制服的貓耳娘走了出來,客氣地對禹木說道:“您是暮雨公子吧,剛纔已經有人爲你註冊了賞金獵人信息,也已經爲您提交了戰隊申請。”
“戰隊申請?”禹木皺了皺眉,註冊的事兒自己倒是知道,但是戰隊申請的事情多弦可是沒提過,便問道,“我提交的是什麼戰隊的申請?以後要做什麼樣的任務?”
貓耳娘將一張賞金獵人的註冊證書交給了禹木,輕笑道:“接任務需要戰隊隊長申請,您雖說是一級賞金賞金獵人,但是還是需要聯繫隊長進行申請的。”
一級賞金獵人?
禹木心想多弦果然把自己註冊成了最低級的賞金獵人。
既然已經打算低調行事了,一級就一級吧,只能多多點力,趕緊把自己的等級提上去了。
“我怎麼可以聯繫到我的隊長?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已經走了,不過這個東西讓我交給您。”貓耳娘又遞過來一張字條。
禹木曾從墮天那裡修習了神鬼兩界的文字。
這字條的文字瞧着像是以神族文字爲基礎,以人、鬼兩界文字加以修正過的。
雖說語序有些不同,但是拼湊起來,基本意思還是知道的。
字條上,沒有署名,只寫着:暮雨,三日後此時此地開會。
瞧着這簡單的幾個詞,禹木心想如此說來,也就只有三天後再來這裡才能知道自己的隊長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從樓下這些賞金獵人的身上,他感知不到太強的真氣波動,心想這些賞金獵人可能都是修習寫不同於人間界的功法,所以真氣才這樣稀薄。
下樓的時候,他注意到四下的賞金獵人都對着自己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着什麼。
禹木回過頭,纔看到身後已經的大幕布上已經出現了自己的名字。
‘一級賞金獵人,暮雨’
心想這賞金社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新人註冊以後還要通告所有人知道……
在四周人異樣的眼光中,禹木低着頭,快速溜出了賞金社。
在他走後,三層右手邊那間屋子裡,兩個人單膝跪在一個女子面前。
“您覺得這個人有問題嗎?”
“看看唄,不就是錢嘛,該花的總要花。”那女子輕笑道,“若是花了不該花的錢,那也沒轍,對吧?”
“明白,善後的事情我們會做好的。”
……
出了賞金社,禹木等了半天也沒見到多弦。
“這傢伙不會已經跑了吧?”禹木嘟囔道。
一個人站在街旁,正嘆着氣。
身後的貓耳娘跟了過來,衝禹木鞠了一躬,柔聲道:“剛纔跟您一起來的那位小姐說她還有事,讓你不必等她了。”
“好,謝謝。”
禹木本來是想把昨天晚上要回來的銀幣還給多弦的,早上走得忙給忘了。
這會兒記起來了,但是多弦又沒空了……
摸了摸口袋,銀幣竟然不見了蹤影。
仔細翻了翻,果然,口袋裡一毛錢都沒了。
禹木心想不應該啊,昨天就是怕忘記了才放在口袋的,怎麼會從賞金社轉了一圈就沒了?
自己連個屋子都沒見,也沒和什麼人接觸過,怎麼會平白無故就沒了呢……
想到這裡,禹木突然記起來了,他並不是沒和人接觸過!
“難道是她?”
他這會兒才意識到,剛纔撞到自己身後的那個女孩兒,並不是不小心撞到的……
而是爲了偷走他口袋裡的銀幣,才故意沒從自己身前下樓梯的。
來到這麼個陌生的地方,口袋裡剛揣了一晚上的錢就被人給偷了,還真是有夠慘的。
禹木心想自己剛還覺得這裡的人要比人間界的素質高地多,就被偷了,打臉打得可真快。
回去的路,禹木記得。
穿過左側的小巷,再往右邊……
回旅館的路是右手邊沒錯。
但是禹木看到左手邊的一條小衚衕的時候,發現這裡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的幸福。
出於好奇,禹木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這條小衚衕很窄,夾在了兩側商鋪中間。
這樣的寬度也就勉強能進去一個不太胖的人。
禹木順着這條小衚衕,一直往裡走。
兩側的屋子越來越破,隱約能見到散落的幾間住房。
那些房間說不上很破,但也樸實地很。
這裡,就像是被圍起來的一大塊貧民區。
只有幾個孩子在外邊玩耍,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瞧着也很瘦小。
“咣噹!”
一旁,一個有個小閣樓的屋子裡,突然傳來了東西掉落的聲響。
隨後,一個女孩兒“誒呦”了一聲。
禹木心想好像是有人被砸傷了,便小心地走了過去。
本來想敲敲門,問一下情況,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咚咚咚!”
三下敲門,中規中矩。
但是,剛敲完門,禹木的嘴角立馬抽搐了起來。
因爲……
他看到那扇門正向着屋子裡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