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了我們一路了,到底是來幹嘛的,直說吧。”九歌雙拳咯咯作響,顯然有些不悅。
“你們這些外鄉人來此地必定有所圖,還敢問我們的企圖,給我殺!”領頭那人帶着一個大斗笠,手中兩把快刀如蜂翼般輕薄。
禹木拽着九歌一躍而起,上了樹,把波伊一人留在了原地。
九歌轉過頭不解地問道:“你把我拽上來幹嘛?”
禹木坐在樹幹上,掏出一袋瓜子,便嗑便說道:“你單挑無敵,但是打羣架還是你波姐厲害,咱們看戲就成。”
九歌也承認,波伊的國光劍確實比自己更適合羣攻,不過眼下似乎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吧?
“禹木,你把波伊扔在下邊,不怕她打擊報復?”九歌低聲問道。
“不怕,你波姐可喜歡打羣架了。”禹木瞅着下邊的波伊說道。
這幫蒙面人見禹木二人上了樹,只餘下一個女子在地上,厲聲道:“用飛刀,把他們給我打下來!”
他這一聲令下,小弟們紛紛將手伸向腰間。
手剛拿到飛刀,卻是拔不出來。
直到領頭那人見到穿着旗袍的波伊慢慢走向自己,感覺着身子不斷加重,才覺得事情不對頭。
“你是靈使?”領頭的喝道。
可轉念一想,靈使在這村子裡都無法使用妖靈的能力,在這鎖龍井附近更應該調用不了半點靈力纔對。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領頭那人手上用力一提,將飛刀取出,時刻準備着偷襲波伊。
波伊一腳輕踩在那人面前,輕笑道:“你可真是可愛,明明是你們在跟着我,現在卻來問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姐姐是何方神聖,就敢跟着,你們可真是大膽呢!”
這最後一個字一吐出來,領頭那人手中的飛刀突然飛刺而下,插在了自己的腿上,疼得那人額頭直冒冷汗。
“你們無理在先,我也沒必要跟你們太禮貌,就都跪下回話吧。”波伊沉聲道。
“什麼?”
領頭那人打死也沒想到會遇到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更沒想到一個小小女子,出口這麼咄咄逼人。
可自己的腿這會兒卻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咚咚咚!”
一衆小弟也紛紛跪了下來,腿上都插着飛刀。
瞧見這一幕,九歌嘴角一抽,尬笑道:“這貨也太暴力了吧?”
禹木心有餘悸地點頭應道:“知道就好,記着,下次可別惹她……”
九歌乾咳兩聲,回道:“她又打不過我,我怕她幹嘛。”
禹木無奈苦笑:“朽木不可雕也。”
樹下,波伊將一衆人控制住,擡頭衝禹木喊道:“你們想問什麼,自己問吧,我只負責壓制,可不負責拷問。”
禹木飛身下了樹,騰空閃開些位置,向波伊問道:“波姐,你這重力場中,我是不是也得跪下?”
“放心,我控制了點位,只有他們身邊纔會有重力場。”波伊笑道,“不會讓你們這麼廢膝蓋的。”
九歌這會兒也落了下來,走到領頭那人面前,沉聲道:“你們到底是來幹嘛的?”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領頭那人冷哼道。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九歌盯着那人的眼睛,將紫猙的意識灌輸了進去。
那人只覺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兇獸,一雙奪魂攝魄的眼睛就像要侵蝕他的靈魂一般。
“我說!我什麼都說!”
那人無力地癱在地上,受波伊重力場的影響,臉整個貼在了地上。
禹木瞧他這個樣子,雖不知九歌究竟做了什麼,但是估計這人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
便對波伊說道:“把他身上的重力場取消了吧。”
“好,你們都是大爺,小女子聽你們差遣。”波伊打着哈氣,隨手將他身上的重力場解除了。
癱在地上的那人,心神還在剛纔的“兇獸”的震懾下沒有平穩,顫顫巍巍地回道:“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有人要我們將你們截在這裡……”
“是誰?”九歌繼續問道,“是派你們來殺我們的嗎?”
“不……不是,她只是讓我們把你們攔下,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兒……”那人費力地從懷裡掏出幾張紙,遞給了九歌,“她說……見到紙上的人,一律攔下,不讓他們接近鎖龍井……”
“那你剛纔說得什麼我們會對鎖龍井不利都是胡扯的?”波伊插話道。
“那……那只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所以……”那人慌張地解釋道,“真得,我們只是收錢辦事兒,其他的真得不知道。”
九歌將那幾張圖遞給禹木和波伊,喃喃道:“這不就是我們嗎?”
“還有婉兒、蘭哲他們。”波伊應道。
“命你們辦事兒的人長什麼樣子?”禹木皺眉問道。
“她蒙着面,我們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那人喘着粗氣說道。
波伊轉了轉眼睛,連忙說道:“那身材呢,身材怎麼樣?”
禹木白眼道:“那不用想了,肯定沒你好。”
波伊嘿嘿笑道:“那是自然的。”
“我記得那姑娘很瘦,而且……隨手就能將數丈開外的大樹射穿。”
九歌心想,在這鎖龍村既然不能動用妖靈的能力,那這一手凌空射穿大樹,很有可能就是人間界纔有的“風箭”。
“行了,不用猜了,你們看看這幾幅畫像,少了誰?”禹木指着畫像問道。
“涼城?”波伊和九歌異口同聲道。
就在此時,一陣疾風襲來,禹木高聲道:“涼城,你也來了!”
“我可比你們來得早。”
乘風而來的那人,一襲黑衣,帶着面紗,腳下的風旋如同一對黑蓮,英氣十足。
涼城雖說帶着面紗,但是波伊和九歌也能聽出她的聲音。
“你說你也是,不好好在這兒等着,怎麼還找這麼一批人裝神弄鬼的攔我們的道兒?”波伊有些不解地埋怨道。
“這可不能怪我,我只道你們肯定會來此地,至於什麼時候會來我哪說得準。”
“所以,你所幸就留下這羣貨在這裡劫人?”
“那可不是,我可是花了不少錢的。”涼城落到禹木跟前,去了面紗,笑道:“你們都沒事兒,那太好了,看來我這錢也不算白花。”
“你出去找到別人了嗎?”禹木關切地問道,“有其他人的消息嗎?”
“你是想問有沒有婉兒的消息吧?”涼城嘆口氣,聳了聳肩,“我只打探到你們和蘭哲的消息,其他人,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蘭哲人呢?”
“他應該一會兒就到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涼城將餘下的錢幣放在領頭那人手中,拱手道:“諸位,受累了。”
波伊一瞧原來是友軍,連忙將重力場解除了,嘿嘿笑道:“諸位,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