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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看着臺上的禹木,面上很平淡,只簡單說道:“他心裡有數。”
自打禹木一上臺,婉兒便記起了第一次忽悠禹木參加試武大會的場景。
臺上的禹木似乎也心有所念,衝下邊喊道:“等我快撐不住了,記得救我!”
婉兒蟬羽扇輕撫,臉上浮現着笑意:“放手去吧,本小姐會保你一命的。”
很少見到婉兒這麼冷靜,凌雲湊到柳嫣身旁低聲問道:“他倆幹嘛呢這是?笑對生死離別?”
銘柳嫣見婉兒這般樣子,也不是很確定,給了凌雲一個腦瓜崩:“別廢話,看比賽。”
看臺上波伊坐在婉兒幾人的後邊。
說是坐着,倒不如說是半躺着。
側臥在觀臺上,輕風吹拂薄紗,活像一幅“醉妃側臥圖”。
這一幕可吸引了不少“紳士”的目光。
“誒呦,你看嘉雨學院那邊,就那個躺着的,真是美啊。”
“是挺養眼,不過嘉雨是搞什麼?三個大美女圍着個娘炮。”
“娘炮?你怕不知道他是誰吧?那可是凌家鏢局的公子,你說說這麼個公子哥身邊能沒幾個紅顏?”
一會兒一句凌公子,一會兒一句娘炮。
凌雲也不知道這會兒該高興還是該把這幫人臭罵一頓。
“波姐,你是不是困了?你要是困了我差人給你拿牀被子過來吧,瑞德祥的,賊舒服。”
這麼多人不看賽祭臺,光盯着凌雲他們,着實有些不舒服。
波伊輕輕打了一下凌雲的頭,輕罵道:“真當姐姐我困了?”
“那你在這兒躺着幹嘛,有這麼累嗎?”
“你看那邊的劦霄,你說他這麼個風流公子,爲什麼就不正眼看我一眼呢?”
凌雲這才知道,原來波伊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劦霄那裡。
初見劦霄的時候,他還跟聖殿學院的小惡魔子書珺“調情”,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會兒這麼老實,就乖乖盯着賽祭臺。
波伊這個花癡,越看越覺得劦霄就是自己的菜。
但不管吸引了周圍多少人的目光,就是抓不住的劦霄的眼睛。
聽到幾人又在談論劦霄,婉兒不自主地將目光也投了過去。
“咳,我說婉兒,你不會真是對那個小白臉有意思吧,波姐可是預定了。”凌雲調侃道。
婉兒指着臺上的禹木,歪着頭問道:“那個劦霄是不是也在盯着禹木?”
經他這麼一說,凌雲幾人瞅了瞅劦霄,又瞅瞅禹木。
凌雲還順着劦霄的目光比了一條線。
“不是吧,這個人幹嘛一直盯着禹木,難道!”
凌雲說到這兒,一身雞皮疙瘩瞬間爬了上來。
波伊眼睛放着光,接話道:“是基情的味道。”
“喂,你們真是夠了,劦霄長這麼帥至於搞那個麼……”銘柳嫣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尷尬,時不時還偷瞄一眼婉兒。
“他若敢,我送他魂歸長空。”婉兒天真無邪地笑道。
“基友無限好,只是生不了,也別一棍子打死嘛。”波伊開玩笑道。
嘴上雖在說笑,但是婉兒知道這個劦霄一定不簡單。
他之所以一直盯着禹木,八成是想看看禹木真正的實力。
六芒祭確實是個觀察各學院武者的好機會。
畢竟所有參賽的青年武者都會使出渾身解數,站到最後一刻。
劦霄餘光一掃,也注意到了對面看臺上的凌雲幾人在看着自己。
歪過身子,禮貌地點了點頭。
凌雲對這個人印象極差,不爽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美女麼!”
剛說完,腦袋又是一下,波伊陰着臉輕聲罵道:“人家又沒看你,你嘚瑟什麼!”
劦霄淡淡一笑,也不說什麼,又把目光落在了禹木身上。
賽祭臺共有八個,此刻除卻最後一塊臺子上無人外,每個臺子上都有兩名參賽的學者。
而禹木和嶽黎濤就站在4號賽祭臺上。
我嶽黎濤的眼睛左右一瞄,乾咳兩聲,問道:“我師弟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或者囑咐什麼?”
“我跟他不熟。”
“不熟?我看着怎麼不像呢,你倆這是誰抱誰的大腿?嘉雨抱渾天的,還是渾天抱嘉雨的?”
禹木眉頭一皺:“你話可真多,再不打我就睡着了。”
“是麼?”
嶽黎濤“麼”字出口,一根“飛針”便從嘴中射了出來。
那飛針眼色有些透明,若非禹木五感異於常人,或許還真發現不了。
一歪頭,飛針便從頭的一側劃過。
當飛針正好到肩膀上方時,禹木突然感到一股真氣的波動。
嶽黎濤大聲喝道:“楞山突刺!”
禹木左手下方的地面沒有先兆地突出一根地刺。
饒是禹木反應迅速,胳膊下方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這一變化着實讓禹木有些驚訝。
照理來說,術法的使用應該沒有這麼廣,嶽黎濤離自己的還有段距離,就算是要發動術法也該從自己腳下的地面開始發動,怎麼會毫無徵兆地從自己身下發動?
兩個翻身,禹木又將距離拉開了一些,在胳膊上纏了圈白布,仔細盯着對面的嶽黎濤。
“是不是怕了?”嶽黎濤譏諷道。
說話間嘴中又是兩枚飛針。
禹木一一躲開,腳下還沒站穩,又是兩根地刺從地面射出。
兩枚飛針要躲開並不難,但是那招“楞山突刺”的時間把握得實在太好了。
雙腿橫掃,勉強踢斷地刺,禹木這才化險爲夷。
又向後翻了兩個跟頭,禹木身後已是賽祭臺的邊緣。
“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方,我看你往哪跑!”嶽黎濤嘴中一吐,七八把飛針齊齊射向禹木。
“噗——”
禹木還是被一根飛針射中了肩膀,地面瞬間突出一片地刺,從腳下直接將他刺穿。
看臺上不少人都咧着嘴,小聲議論着。
“這下手也太狠了吧,這都穿成馬蜂窩了。”
“嘉雨學院就這水平,還有什麼戲?後邊剩下一個妹子,最多也就贏個一兩場,嘉雨就能退賽了。”
“要不你上去試試,說得好像你能躲得過一樣。”
臺下的議論聲在嶽黎濤耳中就像是一片片讚許聲。
自己苦練家族玄功總算是看到希望了。
本來這招他還打算對上阮經天的時候再用,不過嘉雨學院的名氣畢竟在那兒擺着呢,決不能輕敵。
就在嶽黎濤準備舔着臉說兩句發言詞的時候,他發現看臺的武者都把嘴閉上了。
“怎麼突然這麼安靜了?”嶽黎濤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