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監獄每天早上的六點半是早操時間,南北大院的犯人在管教的帶領下每天早上都要在各自的大院裡跑步兩圈,之後去食堂吃飯。
今天早上,蕭天幾人跑完步和李東幾人一同朝食堂走去,在蕭天養傷的這一個多月,他都在牢房裡吃的小竈,當然這都是刀疤南的面子大,銀子好使,否則監獄纔不管犯人的死活呢。所以從單這一點上看,蕭天是欠了刀疤南很大人情的,每當蕭天對他表示謝意時,都會惹來刀疤南的不滿意,說要拿他當朋友的話就別再提這個。後來蕭天就再也不說,但是他心裡卻始終感謝刀疤南在某種意義上的救命之恩。
看着手裡打的飯菜,蕭天就一陣反胃,畢竟這些天吃的都是大魚大肉。今天一吃食堂的飯菜,讓蕭天突然有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唉,沒辦法啊,監獄裡的生活就是這樣,蕭天心裡這樣開解自己。
當蕭天拿着飯菜朝着李東坐的地方走的一路,所有看到蕭天的人都熱情地和他打着招呼,包括北院的犯人們。自從蕭天活着從城北小號出來後,南北大院的犯人們都把他當成神一樣的人物,儘管蕭天從來不這樣認爲,他總是認爲自己是比較幸運的那一種人。
不管什麼人都有一種喜歡崇拜英雄的心裡,在監獄的牆外是這樣,在監獄牆內更是這樣。每個人都有一個崇拜英雄的理由,現在食堂裡所有的犯人就是這樣。蕭天幾乎是在別人的注目禮中坐到李東旁邊的,此時改變內外氣質的蕭天舉手投足間都有着那麼一股帥氣。誰還能相信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就一個多月前那個瘦弱的大學生呢?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怪,現在的光輝足以彌補你以前所有的不足。
“老大,你可真拽啊!”王森此時打從心眼裡佩服蕭天。
“吃你的飯吧!吃也堵不上你的嘴!”蕭天笑罵道。
這時刀疤南也端着飯菜邊和其他人打着招呼邊來到蕭天坐的這桌,“蕭兄弟,身體沒問題了吧。”刀疤南笑着問到,“沒問題了!一切都還仰仗南哥的照顧。”蕭天禮貌地迴應着。幾人就這樣邊說邊吃着,氣氛十分的融洽。
就在這個時候,那和尚一幫人呼呼拉拉從食堂另一端過來,走到蕭天這一桌。刀疤南的身邊的兄弟條件反射似的都站了起來,食堂其他犯人一看這架勢以爲又要打仗呢,都靜靜地看着這兩夥人。李東三人看着蕭天沒動也就沒有起來,都低着頭吃着飯。蕭天更是象看不見和尚一幫人站在身邊一樣,繼續和李東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和尚一看蕭天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火騰的就起來了。沒等他開口,邊上一個手下就先看不過去了,“操!蕭天你他嗎的神氣個屁!”說完,擡起一腳就朝蕭天的頭部踢去,由於大家都沒有想到和尚一夥人說動手就動手,都閉着眼睛看着蕭天,以爲一定把蕭天踢個鼻孔竄血。因爲動手的這個人正是和尚的十八羅漢中的一個,尤其以腿法見長,以前很多人都重傷在他的雙腿之下。
誰知道蕭天就象沒事人一樣繼續吃着桌上的飯菜,就在腿快要踢上的時候。突然蕭天背後閃出一人,伸出右手象鐵鉗一樣牢牢抓住踢過來的左腿。衆人一看抓住這條腿的人是一個年輕人,一臉的肅殺之氣,這人正是張剛。那人想把腿撤回無奈張剛的右手就象長在他的腿上一樣,隨着張剛不斷的加勁,那人的臉上慢慢地變成紫紅色,顯然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殺手出身的張剛,右手的勁力無以倫比,有時候連李東都甘拜下風,更何況這個人呢。
和尚看着張剛,心裡又對蕭天的實力重新進行了評估,盤算着蕭天身邊的這幾個人是除去蕭天的最大障礙,想除去蕭天就要先除掉這幾個人,至於蕭天嘛,他的身手也就那麼幾下子。和尚如果知道蕭天現在的實力,那麼他一定不會這麼早就下這個錯誤的結論。
現在在食堂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怪異的景象,刀疤南和和尚兩夥人都圍着蕭天幾個人看着,而蕭天就象沒有看見他們一樣,竟自吃着自己的飯菜,並且不時嘖嘖地發出吃的很香的聲音,好象自己吃的就是山珍海味一樣。而自己身後是一條腿橫在脖子傍邊,被一隻手死死的鎖着不得動彈。
“誤會!誤會了!我們是來看看蕭兄弟怎麼樣了?聽說蕭兄弟全好了?”眼看下馬威失去作用,和尚立刻換了另一副嘴臉,虛情假意地問道,“老南,你看這……?”說完不時地用眼睛盯着被張剛制住的手下,意思是趕緊把人給我放了吧,別再惹我不高興了。
看着和尚,刀疤南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心裡一想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退一步吧。回過頭來對着蕭天說“蕭兄弟,你看……”刀疤南知道李東幾人最聽蕭天的。蕭天一看今天這樣也討不到什麼便宜,頭也沒回,用手一揮示意張剛放了和尚的手下。張剛看到蕭天發話了,鬆開了右手。那人象觸電一樣趕緊收回左腿,生怕張剛反悔一樣。
蕭天站起來,抹了抹嘴,突然一凝神,一道深邃的目光朝和尚的眼睛裡望去,似乎要看透他心裡最深處的隱秘。和尚接觸到蕭天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暗道,好厲害的眼神。
蕭天盯着和尚的雙眼說道“我能活着從小號裡出來是不是讓和尚大哥你很失望?我會牢記你送給我的這份大禮的,有機會的話我會加倍奉還給你。咱們走。”說完,蕭天頭也不迴帶着李東幾人就走了。當蕭天說完這翻話就表示已經正式和北院的和尚一夥結下樑子,以後就不能善了了。
聽完蕭天的話,和尚的臉色數變,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和尚心裡暗怒。但是畢竟是一方的大哥,看着遠去的蕭天,和尚神色如常地對着刀疤南說“老南,城北監獄已經有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不如打打擂臺玩玩?”
刀疤南聽後,臉色陡變,和尚的這翻話就表示北院已經正式向南院宣戰了,地點就是地下二層的死擂。
“死擂?”蕭天疑惑地問道。
刀疤南迴到南院後把和尚的死擂之約告訴了蕭天幾個人,“對,就是死擂。城北監獄的死擂已經好久沒有舉行過了,這個死擂有點類似與古羅馬的競技場,生死不論。北院裡的犯人都是全省來的亡命之徒,各個身手都不錯,尤其是和尚的四大金剛,據說從來都沒有敗過。南院這幾年都沒有出過幾個能打的人,所以這項活動以前是可有可無。可是自從和尚看到你和你兄弟的身手,他是抱定要除去你們,同時也是想削弱南院的實力。可惡!”刀疤南恨聲道。
“哦!想除去我?那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我說過任何想除去我的人,我都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蕭天說完一股強大的自信在牢房內蔓延,連刀疤南都能感覺到來自蕭天身體深處的那股強烈的戰鬥意念。
他只知道李東幾人能打,卻不清楚蕭天的實力怎樣。南院也有人向他報告說在蕭天昏迷的幾天夜裡,經常從他的房間裡發出打鬥聲,但事後他也沒有人追問。畢竟如果蕭天想要告訴他的時候,自然就告訴他了。
但是刀疤南已經感覺到從蕭天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那股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那股傲氣,讓人對他的任何決定都深信不疑。
死擂,死之擂臺!何懼?我是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