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南距離市中心不遠的一棟高二十二層外面閃着銀白色光芒的大廈門前,一夥人正在對這棟大廈指指點點着,就聽見其中一個人對旁邊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人說道,老大,這棟樓原本是個豪華賓館,業主由於移民去澳洲,所以現在低價出讓,我看咱們可以把它拿下。
說話的人是小龍,旁邊的年輕人正是蕭天。
蕭天看了看樓的外觀,又看了看在這條街的位置,對小龍的挑選投去讚賞的目光,笑着說道,好,小龍!南天集團先記你一功,呵呵。業主出讓要多少錢?
雖然得到蕭天的稱讚,但是小龍依然恭敬地回答道,出價3500萬,後來談到2800萬,業主表示不能再讓了。
2800萬,蕭天心裡唸叨着,又看了看大廈,說道,2800就2800,馬上備錢準備簽約。
是,老大!小龍。
下定主意後的蕭天再次擡了擡頭看了看這近百米高的未來南天集團的總部大樓,突然伸開雙臂,仰天長嘯“我們終於有了屬於我們自己的家了!”然後蕭天一臉興奮地轉過頭來對着所有兄弟大聲地說,永遠記住這一天,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三日,我們的事業將從今天掀開新的一頁!說着,蕭天用力向天空舉起自己的右拳。今天對蕭天來說,的確使他的人生事業邁出了一大步。
所有兄弟幾乎在同一時間在蕭天的呼喊下奮力向天空舉起自己的右拳,大聲歡呼這一天的到來。一聲聲的吶喊不時地惹起路人的側目。在衆兄弟中同樣興奮異常的劉忠言望着前方渾身散發無比霸氣的蕭天,終於明白了蕭天自有他成功的理由,在這個現實的這個人踩人的社會中,實力決定一切。不論你是在黑道,還是在白道。想到這裡,劉忠言對蕭天昨天一刀挑斷那個小太保手筋的舉動也就是釋然了,也許是蕭天過於殘忍,讓那個小太保的右手就此殘疾,但是如果反過來蕭天沒有這樣的實力,是不是會淪爲和那小太保的下場一樣呢,或許會更慘吧,劉忠言心裡這樣想着,同時也被兄弟間的一腔熱血所鼓舞着。
三天後,簽約完後,這棟地上二十二層,地下兩層,帶一部觀光電梯,佔地上千平方的大廈就歸蕭天所有了。蕭天把它正式更名爲南天大廈,隨即讓小龍聯繫最好的裝修公司對大樓進行整體裝修和改造。由於大廈以前開的是賓館,所以內外部的裝修也極其考究。蕭天的裝修意見是新的大廈就要有新的氣象,所以大廈外層的玻璃全部換掉,換成深藍色。蕭天比較喜歡這個眼色,他覺得這個眼色很莊重,而且顯得很有深度。至於內部的裝修全部按照標準化的公司職場來裝修,力求簡約高效,耳目一新。至於錢的方面,蕭天告訴小龍和小虎不用省,該花的錢一定要花,公司大樓就是一個公司的形象。既然這裡未來要是南天集團的總部,那麼就要有集團總部的樣子。即使現在只是暫時作爲南天物流公司的地址,也要像個大公司的樣子。
小龍把蕭天的吩咐一一用筆記下,見蕭天再沒有別的吩咐後,對蕭天說道,老大,三聯社的那三個堂主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還有陳孝東在臺南的住址我們也查到了,是不是可以開始行動了?
“哦!這麼快!”這些日子蕭天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也沒有問三聯社的事情。“晚上把兄弟們都召集回來,有事幹了。”蕭天笑眯眯地說道。
是,老大。一聽有事幹了,小龍一臉喜色地轉身出去了,蕭天這些天光讓他們兩兄弟忙活公司的事情了,都快把他們給憋瘋了。不過,小龍又想到其他兄弟,自己還算幸福的,畢竟還有事情幹。可張剛,張強,和三大金剛他們可就慘了,一天無事可做,閒得實在無聊就找李東比劃拳腳,雖然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但總算還能打發打發時間。
真是社會的把安定因素!蕭天常常想,自己總算還是替社會做了件好事,試想一下,如果這些沒有蕭天的管制,一進社會一定會危害一大批人,讓一部分人不安生。
反正暫時沒事可做,不如出去轉轉,想到這裡,蕭天換了一套十分休閒的衣服走出了賓館。
不知道香雲那怎麼樣了?蕭天打定主意,朝着香雲所在的那個小麪館走去。
老闆,來碗麪。蕭天還是做在了他第一次做的那個位置上。
好咧!您稍候,哎喲!是您啊!麪館的老闆顯然已經認出了前天在這裡收拾那幫小流氓的小夥子,所以親切地和他打着招呼。蕭天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不一會,又是香雲從後廚端着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送到蕭天面前,邊往桌子上端邊說,這碗麪不收你錢,二叔說謝謝你趕跑了那些小流氓。要不是你,他們隔三差五就到這裡來收保護費。
蕭天接過面,不小心碰了一下香雲的手指,蕭天明顯能感覺到香雲指間傳來的那一絲顫抖,以至於不小心讓面裡的湯灑了出來,濺到蕭天的衣服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一連竄的對不起從香雲的嘴裡傳到蕭天的耳朵裡。蕭天並全然不顧濺到衣服上的麪湯,依然笑呵呵地看着驚慌失措的香雲,就像看着一副美麗的圖畫一樣。
香雲趕緊轉到後廚拿了一件乾淨的毛巾遞給蕭天,蕭天接過毛巾把衣服的湯漬擦了擦,但是依然留下了污跡,看到香雲依然尷尬地望着自己,蕭天說道,沒有關係的,不用放在心上。客人多了,你去忙吧。
蕭天從麪館裡出來依然還是回味香雲手足無措的那一幕,他感覺這個香雲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就在蕭天失神的功夫,香雲又追了上來,對蕭天說道,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把那件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吧。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洗就可以了,蕭天說道。
一定要的,要不老闆會罵死我的,香雲堅持地說道。
這樣啊,蕭天想了一會,說道,好吧。說完,蕭天就把自己上身穿的體恤衫脫了下來遞給香雲,一看香雲正滿臉通紅地望着自己。這時候,蕭天才意識到是自己出了問題,出來的時候,自己只穿了一件體恤衫,現在脫了下來,他就只能光着上身了。一塊筷健碩的肌肉以及佈滿全身的道道傷疤讓此時的蕭天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美,這對於一個青春萌動的女孩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看着手足無措的香雲,蕭天是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最後還是香雲一把接過了體恤衫,說了一句明天到店裡來取吧,轉身向麪館跑去。
此時在這條小吃街上每一個走過蕭天身邊的男男女女都禁不住會望了他一眼,男人則用嫉妒的眼光,女人則用一種欲拒還迎的眼神望着蕭天。八月的天氣並沒有讓蕭天感到絲毫的寒冷,相反的望着香雲離去的背影卻讓蕭天的心中涌動着陣陣的暖流。
望着佇立街頭失神的蕭天,有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人羣中走出,手上拿着一件西服上衣,慢慢地走過去給蕭天披上。
шωш¸ttκǎ n¸Сo 蕭天沒有回頭,知道一定是李東。蕭天雙手把衣服往身上裹了裹,說了句走吧,就和李東消失在臺南的街頭。
午夜的臺南郊外,月光像水銀一般鋪灑在郊外的草地上,草稞裡的蛐蛐一聲又一聲的高歌着。夜色中,四五個人悄悄地撥開灌木叢中遮擋視線的枝葉,當中一個人指着前面的一棟別墅對着另一個人說道“老大,這個就是陳孝東在臺南的秘密住址,防守很嚴密。”
蕭天根據小龍和小虎打探來的情報來到了陳孝東在臺南的秘密住址,說其秘密到不是這個位置多麼隱蔽,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罷了。蕭天仔細觀察陳孝東居住的這個像小莊園一樣別墅,一人多高的圍牆,可能是怕別人窺探或者隱藏,所以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別墅外面不時地有類似保安的人員頭戴着對講走來走去地巡邏着,這只是別墅外面的情況,可能別墅裡面還有更多的負責保衛的人員,防衛的確很嚴密。蕭天還注意到在別墅的一角還有個出口正對着大海,萬一有個風吹草動,陳孝東完全可以從海上逃脫。
真是狡兔三窟,怕死就別出來混,蕭天冷哼一聲,低聲說道。
這次隨蕭天來的除了打前哨的龍虎二兄弟外,還有李東,火鳳和張剛。蕭天相信對付陳孝東外圍這些人有他們幾個就足夠了,更何況他們今天晚上只是想演一場戲給陳孝東看,並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話又說回來,真要想要陳孝東的命,只要火鳳一個人來相信就可以非常圓滿地完成了。真的就像上海青幫高世風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如果蕭天想要殺一個人,誰又能攔得住呢?
誰也攔不住,但是誰又能躲得掉呢?
蕭天一揮手,李東,火鳳和張剛分別朝着別墅的另外三個方向飛奔而去,爲了便於隱藏,所有人都身穿緊身的黑色勁裝。除了火鳳外其他人都拿着已經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火鳳還不是使不慣手槍,蕭天也沒有勉強。火鳳的主要任務是清除所有多餘的人,而真正演這場戲的是小龍和張剛二人,蕭天只是幕後的導演而已。
蕭天約定十分鐘後開始進入別墅區域。
蕭天一看錶,十分鐘到了,在交待小虎在這邊繼續監視後。蕭天和小龍一身勁裝朝別墅的一角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