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雨鋼牙猛咬,手揮雙刀,騰空而起,不顧腹部不時淋落的血漬朝幺狼砍去。幺狼感覺黑雨雙刀未到,但是刀鋒先刀,凌厲的刀氣摻雜着無比的殺氣直奔幺狼而來。幺狼手中鋼刀雖然不能企及黑雨手中的日本戰,但是也是江湖中少見的利刃,足可以和其抗爭。幺狼架起雙刀直接抵擋住黑雨這兩刀,四刀在半空想碰發出一陣嘶啞的金屬摩擦聲。
“啊???”黑雨和幺狼四刀以力搏力,幺狼在黑雨的大吼聲中不住的朝後退着,二人膠着過程中黑雨飛起一腳直接踢中幺狼的胸口。幺狼巨大的身軀猛的向後面倒去,空場上一個木箱被幺狼砸的粉碎。
黑雨不等幺狼七狼雙刀再度朝其劈去,幺狼就地一滾躲開黑雨的這一刀。二人在中間一樓的空地上以刀對刀搏殺起來,四把戰刀捲起的殺氣避退了周圍的所有人,每個人都站在周圍去感受着二人搏鬥暢快淋漓的感覺。
幺狼雙刀周身雪亮,甚至比黑雨手中的煉獄和屠戮在色彩上還要明亮幾分,幺狼用棍走的是猛和痕的路數,而使用雙刀則走的是巧和辣的套路。就見兩把鋼刀在幺狼手中組成一個圓形的氣團,兩把鋼刀形成的刀氣組合而成一股股的氣浪把黑雨壓制的死死的,使得黑雨手中的戰刀很難再發揮出優勢來。
黑雨沒有想到幺狼把棍改成雙刀依然如此難纏,雙刀在他手中就像兩條游龍一仰,不僅把他周身防護的滴水不漏,而且對自己的攻擊更是一波緊似一波,實在是江湖罕見的悍將。
看到幺狼把黑雨壓制的毫無反手之力,二樓以青狼爲首的三匹狼都陰險的笑着,就見青狼大喝一聲讓所有人趁勢而上,務必把這十四個人全部消滅在這裡。青狼的命令剛剛下達,使得整個工廠裡的緊張的氣氛驟然升到頂點,周圍的打手們都各自握緊武器慢慢的朝衆鐵衛們逼近,利用這幾分鐘得以修整的鐵衛此刻也恢復了不少體力,每個人也都各自戒備着。
短兵相接的場面又再度上演,包括黑雨在內的鐵衛們又再度被人羣包圍,黑雨在顧及對手幺狼的攻擊還要防止後面有人偷襲,一時間狼狽不堪。就在黑雨與幺狼戰在一團的時候,黑雨突然感覺後面風聲一響,他不知道後面究竟是什麼。黑雨側身一躲,就見一把小斧頭在半空中划着筆直的流線朝自己的腦門飛來,啪的一聲黑雨騰出右手抓住半空中飛旋的斧頭。
黑雨剛剛抓住斧頭,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斧頭又朝自己腦門飛來。黑雨一手握着兩把戰刀,一手握着斧頭,已經沒有辦法再抓住另一個斧頭,只能再度閃身躲過。就見那把斧頭快速飛旋着繼續朝黑雨對面的幺狼飛去,幺狼暗罵一聲連忙疾身躲過。幺狼雖然躲過了,但是幺狼身手的一名正在酣戰的打手卻沒有躲過,剛一轉頭,迎面飛來的斧頭一下劈在那人的腦門之上。
斧頭和腦門的相接處立刻迸發出茲茲的鮮血,鮮血順着斧頭的鋒口出飛射出來,痛的那人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撲通倒在地上,周圍的人和牆壁都被他的鮮血給染紅了。黑雨把握在右手中的斧頭看準了那飛擲斧頭的人一把扔了過去,斧頭在黑雨勁力的促使下夾雜呼呼的風聲直奔那人面門飛去。
“撲哧”一聲斧頭直接命中那人眉心,巨大的衝勁使那人的身軀重重的裝在後面的木頭箱子上,把箱子撞的破裂不堪。那人甚至連悍叫聲都沒有喊出來,雙眼直勾勾的看着腦門上的斧頭和噴射出來的鮮血死去了。
又一人手拿鋼刀朝黑雨奔去,與此同時幺狼手握雙刀也向黑雨發動了襲擊,眼看二人從不同的方向向黑雨一人衝了過來。黑雨那時根本來不及思索奮力朝那名打手跑去,臨近後騰空而其一下子站在了那人的肩膀之上,巨大的身軀立刻把黑雨腳下的打手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無奈的向上揮動着手中的鋼刀。
幺狼的雙刀緊隨着黑雨的身軀而來,黑雨站在一人的肩膀上藉助天然的高度優勢在半空中和幺狼連兩硬碰了幾刀,幺狼見自己的高度佔不了優勢一刀朝黑雨腳下打手的脖子削去,相信這一刀足以砍斷那人脖子,但是也一定能讓黑雨成爲終身的殘廢。
黑雨眼見幺狼的雙刀在半空中劃出一刀銀白色的印痕,雙腳猛的一踏腳下人的肩膀向前一個空翻,躍過了幺狼。幺狼的刀不停直接削中了黑雨腳下打手的脖頸,那人頭顱瞬間半空飛了起來,被刀削過的脖頸平滑的如同一面鏡子,身體裡的鮮血像是地下突然噴涌而出的石油一仰,帶血在身體內的氣息在瞬間迸發出來,可憐那具無頭的身軀在慣性的驅使下竟然還往前走了幾步,嚇得周圍的人全部躲避開來,最後無頭的身軀倒在血泊之中。
見自己的計劃沒有得逞而且還殺了一位自己的兄弟,滿腔怒氣的幺狼憤怒的轉過身來,在人羣中找尋着黑雨。此時黑雨半跪在地上,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七狼即將販賣的人體心臟和一個肝臟,黑雨一伸手抓了過來見幺狼滿臉怒容在人羣中找尋自己順手就把手中的兩塊臟器朝幺狼面門扔了過去,兩塊臟器帶着血水直奔幺狼面門而去。
幺狼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感覺兩塊黑乎乎的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刷刷兩刀把兩塊臟器削的粉碎。被粉碎的臟器一下子分成若干塊化成一片血霧呼在了幺狼的臉上,甚至有幾塊碎末飛進了幺狼的嘴裡,讓幺狼直反胃。不過最要命的是幾塊碎末帶着血水進了幺狼的眼睛裡,劇烈的疼痛讓幺狼一下子慘叫一聲,趁這個機會黑雨雙刀一展直奔幺狼的雙臂而去,沒有任何懸念黑雨左右兩把戰刀一下子就把幺狼的雙臂給削掉了,被削斷出的雙臂瘋狂的噴涌着鮮血,痛得幺狼一陣慘號。這一聲聲慘叫像是見到地獄的魔鬼一樣,黑雨手下依舊不手軟雙刀再次奔幺狼而去,撲撲兩刀直接送進了幺狼的腹部,就見幺狼口吐鮮血撲通一下跪在黑雨面前,口吐鮮血倒地而死。
“老七!??”
“七弟!???”
樓上的青狼三人見幺狼瞬間被黑雨結果了,在樓上都瘋狂的叫喊着,他們沒有想到剛纔還佔盡上風的幺狼怎麼在一轉眼的功夫就被黑雨給結果了呢。
“我要殺了你!”青狼惡狠狠的望着一樓冷漠的站在場中央手握雙刀的黑雨,握住欄杆的雙手青筋驟起,憤怒的血液似乎要衝破血管的束縛噴涌而出。
“誰殺死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我就給他一千萬!”青狼在二樓瘋狂的咆哮着。
聽到這個命令一樓的打手們像是瘋了一樣,每個人都瘋狂的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衝向衆鐵衛,每名鐵衛頓時感覺自己周圍的壓力增加了好幾倍,不少鐵衛在混戰中受了傷,但是每個人作戰依然頑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工廠死亡的氣氛就增加一點一滴。此時整個工廠一樓的地面到處都是死屍,到處都是被砍掉的手臂和斷腳,還有零散在四處的人體器官,整個工廠瀰漫着另人作嘔的血腥氣味。地上的死屍多了一具又一具,衆鐵衛身上的傷痕也多了一道又一道,沒有人知道這場不成比例的廝殺還要進行多久,也沒有人知道衆鐵衛還能支撐到什麼時候,只是地上一具又一具的死屍告訴所有人黑雨等十四名鐵衛在今晚卓越的戰績。
“他們是人麼?他們還是人麼?”青狼手指下面在人羣中廝殺的黑雨等人。
旁邊的老二白狼和老三灰狼也同樣用着難以置信的目光望着樓下寧死不屈的十四人,“我就不相信他們是神,不是人!把我房間裡的A47給我拿來!”青狼大喊道。
“老大,這樣會傷到自家兄弟的!”白狼在旁邊提醒道。
這個時候青狼突然轉過身來拎住白狼的脖領,陰狠的說道“只要能把他們殺死在這裡,陪上再多的人馬我也願意!快去!”
白狼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青狼的辦公室,不一會白狼拿着一把A47交到老大青狼的手上,青狼撫摸着手中的槍,突然一下子對準了樓下。就聽見青狼嘴角冷笑一聲,緩緩的說道“你們都去死吧!”
就在青狼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突然青狼感覺眼前紅影一閃,緊接着雙手一涼,劇烈的疼痛順着雙手末端傳了過來。等青狼反映過來他赫然看到自己的雙手已經消失了,握着槍的雙手早已經掉到樓下去了。青狼一聲慘叫向後面倒去,後面的白狼和灰狼連忙扶住青狼,同時駭然望着悠閒的站在欄杆之上一頭秀髮的紅衣女子。
她就是火鳳,一個可以出現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的人。
就在青狼被火鳳砍斷雙手的瞬間,工廠外面殺聲四起,緊接着大羣的身穿黑衣,面蒙黑紗,手拿三棱軍刺的人衝了進來,衝進來的人見人就殺,唯獨饒開了場中的黑雨十四人。
因爲他們同樣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黑旗軍,南天的鐵血黑旗。
衝進來的黑旗軍如風捲殘雲一般吞噬着竹聯幫的人馬,短短的幾分鐘所有竹聯幫的人馬被消滅乾淨,整個一樓還有二樓齊刷刷的站立的都是清一色的黑旗軍,整個工廠都爲之一暗。
白狼和灰狼扶着青狼一臉驚恐的望着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人馬,不一會工廠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一行人馬從工廠外面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中間一人身穿黑色風衣,彷彿降臨人間的魔帝一樣,在周圍一行人馬的陪同之下走進工廠。
他就是蕭天,一個在臺灣黑道響噹噹的名字。
蕭天來到工廠中間冷眼望着滿地的死屍,眼中寒冷的目光轉瞬即逝,不一會幾名黑旗把青狼三人從樓上帶了下來,此時青狼一臉的蒼白,豆大的冷汗不住的從腦袋上流下來,那顯然不是害怕,而是斷手的巨大疼痛讓青狼嚐盡了苦頭。
一名黑旗搬來一把椅子,蕭天瀟灑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朗腿望着對面的三個人。黑雨等人早已經在其他鐵衛的攙扶下退回到蕭天之後,和老冰李東他們一同站在後面,整個工廠裡有上百人,但是此時一點動靜都沒有。
“告訴我你的名字!”蕭天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