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臺北,聖心學校。
“鈴。。鈴…”一聲清脆的放學鈴聲響起,聖心學校裡頓時涌出一大批學生,這些學生三五成羣地走在甬道上往各自的寢室走去。原本在臺北其他學校國中學生是不用這麼辛苦還要上晚自習,但是聖心學校爲了提高學生素質拉高學生成績,所以規定國中以上的學生都開設了晚自習。
在聖心通往學生寢室的一條偏僻小路上有三個學生在有說有笑的走着,三個人兩個女生一個男生。其中一個女生長着一張天使般的面孔,大大眼鏡彷彿一汪碧水一樣閃動着興奮的光芒,另一個女生梳着一個學生頭,給旁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永遠都想一朵百合花般寧靜。而另一個男生似乎永遠都是那張充滿猶豫的臉,就連瞬間閃過的笑容也帶有那麼一絲的吝嗇。
三個人一個是小小,另外的男生和女生,則是她在聖心的死黨,於若洋和隋若秋。
“今天老師都講的是什麼東西,我都不愛聽!”小小邊走邊抱怨道。
“你一個晚上就知道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怎麼知道老師在講什麼東西?”若秋在旁邊毫無顧及地責難道。
“哥哥什麼時候才能來看我呢?”小小似乎沒有聽到若秋的話而在一旁自言自語道。
若秋沒好氣的望了小小一眼,說道“你現在滿腦子就是你哥哥,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學習纔是最重要的,你哥哥不也希望你好好學習麼?”
聽道若秋的話,小小燦爛一笑,一下子挽住若秋的手,說道“我學習不學習無所謂,關鍵是有你在麼?只要有你在,我學習就什麼都不怕!是不是,若洋?”
小小挽住一臉無可奈何的若秋笑着問旁邊的若洋。
若洋雙手插在兜裡,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道“是的。”
“若洋,你就向着小小吧!”若秋佯裝生氣地說道。
“怎麼樣啊?你…”這個時候小小的話剛說一半,猛然間發現若洋的眼神不對,戒備的眼神不時地向四周掃射着。
“若洋,你怎麼了?”小小詫異地問道,若秋也一臉關切地望着若洋。
“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條甬道有什麼不一樣?”若洋停住步伐警惕的眼神四處地張望着。
小小和若秋也停下腳步和若洋並肩站在一起站在甬道上四下望着。幾人寬的甬道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幽暗深遠,似乎連甬道邊的路燈也變得暗淡。甬道兩便的灌木在風中沙沙作響,但是奇怪的是四周竟然聽不到其他學生的聲音,往天這個時候儘管是夜晚但是校園到處都能聽到學生回寢室的嬉戲聲和打鬧聲。但是今天這個夜晚格外不同,四周靜悄悄的,一股攝人心神的恐怖氣息在整個甬道上蔓延着。
“若洋,我有點害怕!”若秋禁不住輕呼了一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小小和若洋身邊靠了靠。
這個時候小小顯示出超出同齡人的冷靜,天使般的面孔漸漸消失不見,一股另類的冷豔浮現在面容之上,小小沉聲說道“有點不大對勁,我們快走!”
“好,快走!我在前面!”若洋自告奮勇地張開雙手把小小和若秋護在身後,三人快步向前走去,似乎只要走出這條甬道,三個人的害怕就會消失一樣。
突然三個人停住腳步,小小和若秋更是發出一聲驚呼,站在最前面的若洋雙眼冷冰冰地望着前方十多米的地方。
那個地方站着一個人,瘦高的身材隱藏在一個黑色披風下面,如果不是因爲有月光和甬道旁邊的燈光,這個人幾乎就要和黑暗融爲一體。這個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若有還無,他竟然可以隨着敵人的心境隨即調整自己的氣勢。放出氣勢讓一個人不能忽視他的存在,收回氣勢也可以讓人感受到他的恐怖氣息。
烈日揚天,遇人殺人,遇神殺神。
“你叫蕭曉,蕭南天是你大哥?”隱藏在黑暗中的烈日颯然地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出於男人的本性,若洋雙手護住小小和若秋把他們二人藏在身後沉聲問道。
“小姑娘我在問你話呢?”烈日仍然縛手問道。
小小撥開若洋保護的雙手,昂首站在若洋身前,說道“我就是蕭曉,蕭南天就是我大哥!”
“哈哈!小姑娘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膽色!如果不是故人有求於我,我倒樂意和你做個朋友!”烈日傲然地說道。
“你找我幹什麼?”小小問道。
“很簡單,跟我去一個地方吧!”說完,烈日一步一步地朝小小三人走了過來。
小小三人下意識地往後退,恐懼已經漸漸地爬到三人的臉上。
“我們快跑!”若洋突然大喊一聲,雙手分別拉起小小和若秋的手調頭向後面跑去。
烈日微微一笑,也不追趕,依舊象是在甬道上散步一樣跟在小小三人的後面。
“穿過這個花園究竟回到寢室了,我們快跑!”若洋指着前面不遠處的花園喊道,小小和若秋二人也不說話只知道拼了命的跑。
忽然間一陣風從小小三人身邊吹過,烈日的身影在不遠處由虛變實,又出現在小小三人前面。
三人驚恐地望着烈日,一句話都不敢說,彷彿花園外面的世界是永遠與自己隔絕一樣。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是跑不掉的!從來沒有人能夠從我的手上跑掉。”烈日說道。
烈日一個箭步直奔三人中間的小小而來,迅捷的身影化成一陣風呼嘯着朝三人衝了過來。
就在烈日距離三人還有幾米遠的時候,憑空突然出現四道亮光。
“唰!唰!唰!唰!”四道寒光隔斷了烈日的攻擊,烈日靈活的身影生生地止住步伐返回到原來的地方。
“你們四個終於出來了!你們是誰?”烈日雙手插在胸前笑着說道。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我們四個人在這裡!”四人中一人沉聲說道。
“不錯!告訴我你們是誰?”烈日問道。
“我們是南天十八鐵衛,暫時負責保護小小的安全!”四人中說話的正是鐵衛黑雨,他是這四人中的指揮。
“不錯!蕭南天下面還真有些人才!”儘管烈日出口讚揚,但是誰都聽出來這句話沒有半分的稱讚之意。
“要想得到小小,先要過我們這關!”黑雨一揚手中的戰刀,戰刀刀背一道寒光流過。
“刀是好刀,但是使用的人就差點了!”烈日搖着頭說道。
“廢話!”黑雨大喝一聲帶領着其他三名鐵衛分四個方向攻向烈日。四把戰刀掀起一道道寒光直撲烈日,四鐵衛鼓動全身勁力瘋狂催動戰意形成四道氣牆向烈日推進。烈日姿勢不變依然縛手而立神態悠閒,全身洋溢的極大的自信,雖然已經七年沒有出手,但是烈日依舊會給敵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那不是虛張聲勢,而是高手對決的絕對自信。
四把戰刀瞬間在烈日站立處匯合,換了別人一定躲避不開南天四大鐵衛如此凌厲的攻擊,但是因爲是烈日。就在四把戰刀匯合後的那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的時候,烈日在原地消失不見。黑雨微微詫異,他沒有想到這個人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快到他都沒有看清他逃脫身法。
烈日這一消失彷彿整個人都從這片公園消失一樣,但是黑雨四人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就在這個公園之內,又似乎就在自己的身邊。隨時可能降臨的危險不僅籠罩着小小三人,也徘徊在黑雨四鐵衛周圍,極度壓抑的感覺讓黑雨四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彷彿自己四人的性命都取決於這個人的一念之間一樣,這純粹是一種感覺,當面對一個高出自己數倍的敵人內心自然會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
黑雨自信四鐵衛聯手即使是面對南天衛隊隊長老冰也絕對不會生出如此的危機感覺,公園內花草此時似乎都停止了搖擺,整個公園在一片氣機的籠罩下陷入死一般的寧靜,這股寧靜壓抑黑雨四人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四人呈環狀保護着小小三人,尤其是中間的小小。黑雨相信他們絕對沒有機會帶領着小小三人逃出這片公園,唯一的做法就是拖延時間,想其他辦法帶小小離開。
“你們放棄吧,我不想殺人!我只想帶這個女孩走!”烈日渾重的男低音在黑雨四人耳邊響起,語氣中飽含威脅。
“想要帶人走,先踏着我們的屍體過去!”黑雨手握戰刀望着四周沉聲說道。
“哈哈!一個人應該有骨氣,但是也要有自知之明!”
黑雨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低聲吩咐其他三名鐵衛先帶小小三人走。三名鐵衛聽到黑雨命令後慢慢掩護小小三人向公園外圍走去,三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聲怕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從什麼地方出來。
“就這麼想走麼?”隨着烈日的一聲地喝,不僅是持刀站立的黑雨,還是掩護小小三人的鐵衛都感覺到周圍氣勢頓時一變,殺機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噴涌而來。黑雨看見一道黑影直奔小小而去,手中戰刀捲起一陣狂風向那道黑影衝去。但是烈日的速度委實太快,等黑雨提刀攔截的時候,烈日已經來到三鐵衛的戰圈之中。
瞬間到達三鐵衛面前的烈日立刻讓三鐵衛愣神一剎那,然而就在那一剎那的功夫,烈日揮出重重的三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三鐵衛的前胸,三鐵衛甚至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口中狂噴出一口鮮血向外面倒去。烈日一伸手就把小小卷在腋下,若洋大急也不顧危險出手就要拉回小小,但是此時小小已經被烈日攬在腋下飛出去好遠。
“你放開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小小在烈日懷裡大聲地喊道。
“小姑娘,安靜一些!”烈日輕輕地在小小頭上撫摸了一下,小小彷彿睡着一樣不再說話。
“小小――!”黑雨一聲大叫,儘管他知道自己和眼前這個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但是職責所在已經顧不得危險,揮起戰刀直奔烈日而去。
烈日雖然腋下夾着小小但是依然不妨礙他驚人的速度,就見一道黑影在黑雨戰刀的寒芒中跳躍着,誰都看出來烈日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
“快點,你還可以再快點!快!快!”烈日的一聲聲暴喝不時地在黑雨耳邊響起彷彿在和黑雨過招一樣,但是這些話在黑雨耳中都變成了一種諷刺。此時黑雨雙目通紅雙手握着戰刀向烈日攻擊着,儘管他知道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突然黑雨止住了攻擊,站在一邊,低聲說道“你走吧!”
聽道黑雨的話,烈日微微詫異,問道“你不想把這個小姑娘從我身上救走麼?”
“想,當然想!不過我們不是一個戰鬥級別上,這麼打下去也毫無意義。你走吧!”黑雨說道。
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烈日嘴角微微一笑,用讚許的目光望着黑雨,說道“孺子可教!”
“廢話!人可以帶走,不過我告訴你在南天集團裡有很人是不會讓你如此輕鬆的。”黑雨沉聲說道。
“你知道我爲什麼沒有殺你們麼?”
“爲什麼?”
“也是因爲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戰鬥級別上的。”烈日傲然說道。
聽到烈日的話,氣得黑雨握緊了戰刀怒視着烈日。
“怎麼不高興了麼?”烈日笑着問道。
“你到底是誰?”黑雨問道。
“哈哈!年輕人,我是誰?!可能現在不會再有人記得我了!”烈日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誰知道這個時候黑雨揚刀又攔在烈日前面。
“怎麼還要救這個小女孩麼?”烈日問道。
“她自然會有別人去救,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誰?”黑雨問道。
“這個很重要麼?”
“很重要!”
“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那你就殺了我吧!”黑雨揮刀說道。
“不錯!殺氣又凝聚起來,而且比剛纔還要濃烈。看來南天集團確實有不少人才啊!”烈日由衷地讚歎道。
沒等黑雨反映過來,烈日捲起一陣旋風騰空而去,只留在站在園中的黑雨。這個時候一陣悠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年輕人!告訴蕭南天,我叫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