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韓諾哈哈的大笑起來。繼而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又旁若無人的、囂張的擼了擼丁小魚的腦袋。
丁小魚被韓諾的動作搞的氣鼓鼓的瞪着眼睛,卻不能發作。
而對於韓諾與丁小魚兩人之間的曖*昧小動作,衆人都看的明白,但卻不敢言語半聲,甚至爲了避嫌之下,衆權貴子弟且將目光均向別處移去。
如此以來,丁小魚更是窘迫難當。幾次想跳車逃開,卻被韓諾的大掌緊緊的禁錮住了皓腕,“小魚,若你再動,本世子不一定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來。”
丁小魚,“……”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除了羞憤難當、無言以對之外,爲了防止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她只得死死的咬着脣萬分抑鬱的坐在他的身側。
兩刻鐘以後,一處在偏僻處、名爲“桃姻苑”的花坊已然躍入衆人的眼中。因不知道韓諾抵達此地究竟爲何目的,衆權貴子弟雖是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卻只得忐忑的站在桃姻苑的門口,而不敢擅自向前走動半步。
而花坊裡的娼妓在看到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整個人顯得飄逸灑脫、屹立在衆人之中彷彿如雄鷹掠過燕雀般的韓諾,她們更是因爲從未見過此等瀟灑、帥氣的男子而驚呆在了原地。再看韓諾的身側,落後他半步的五官精緻、皮膚透着麥芽白,全身透着一股子飄逸、溫雅,彷彿一塊美玉落於東南一隅的丁小魚,原本熱鬧的花坊內,剎那間化爲寧靜,而所有人的目光均從花坊內投射而出,望着正向花坊內倜儻走來的韓諾以及被他拉着的、似神情不愉的丁小魚。
若是放在其他男子的身上,像丁小魚這種彆彆扭扭的姿態,興許別人都會暗自罵他太娘。可如今,丁小魚的一顰一蹙眉,卻將她身上的陰鬱氣質越發的彰顯出來,望着如此俊美的兩個男子,花坊中所有的娼妓幾乎都將嘴巴驚的、久久的呈“o”字型。
還是王聰眼疾手快,看韓諾此次果真如他所說只是單純來尋樂的,他便迅速對着花坊內的娼*妓喝道,“還呆愣着做什麼,這可是陽城來的大權貴,趕緊的,快快招呼着。”
隨着王聰的這句話落地,衆娼*妓方纔如夢初醒一般迅速向韓諾與丁小魚簇擁而來。
一時間,劣質的花粉味、胭脂味刺鼻而來,丁小魚蹙了蹙眉頭之時,忍不住用袖子將鼻子遮擋了起來。
待衆人找了個雅間坐定,在王聰的招呼下,包括韓諾、丁小魚在內的每個人的身側皆多了一位騷首弄姿、衣着暴露的娼*妓。
“這位爺,你出落的好生俊俏,賤妾在你的面前都覺得好生汗顏。”丁小魚身側的娼*妓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膩歪到她的身上。
“這位姑娘,還請自重。”丁小魚在刻意的躲開她一點後,似有些嫌棄的說道。
“吆,這位爺,這花坊您進都進來了,還要在賤妾面前裝什麼正經呢。”這名叫做“瑩瑩”的娼*妓嗲笑道。
而瑩瑩的話直惹的衆權貴子弟立即忍俊不禁,但他們卻是想笑又不敢笑。再看韓諾,他則是盤着腿坐在身下的毯子上,淡定的喝着杯中的茶水,由於他周身所散發而出的權貴之氣,他身側的那名娼*妓除了給他斟茶以外,並不敢擅自靠近他半分。
而丁小魚與瑩瑩的對話韓諾卻是聽真切,強行忍下腹中的笑意,他卻是揶揄的對着丁小魚說道,“來到花坊就是尋樂的,你要放開一些。”
放開一些?
聞言,丁小魚真想立刻就去刨了韓諾家的老祖墳。
他明知道她是女兒身,卻還……
就在丁小魚俏臉憋的通紅之際,隨着她的目光瞟向韓諾身側那名像個花癡一樣對着韓諾百看不厭的娼*妓之時,丁小魚的眸中迅速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卻聽她突然指着距離自己有四尺遠的韓諾對着身側的瑩瑩問道,“敢問姑娘,那位士子可是出落的異常倜儻、瀟灑?”
尋着丁小魚的手指,瑩瑩也花癡一樣的向韓諾望去,卻聽她癡迷的說道,“這位士子定然來歷不凡,但見氣度簡直如人中龍鳳,天下間,但凡是個女子恐怕都想與之相伴的。”
聞言,丁小魚“嗤嗤”的笑了起來:瑩瑩說的一點也不假,雖然她扮成男子長相極爲俊雅,但若比上韓諾,卻是少了些陽剛之氣。
看到丁小魚莫名其妙的笑容,韓諾神色“倏”的一冷:他總覺得,她又要開始耍什麼歪腦筋了。
果然,在下一秒,卻聽丁小魚笑道,“既然如此,瑩瑩姑娘,你且去陪陪這位士子纔對。”
韓諾,“……”
聞言,他險些將嘴中的茶水給噴出來。
“可是爺,那您的身邊……”
“不妨,且快去陪你喜歡的人中龍鳳纔是。”
瑩瑩正在猶豫,丁小魚已經出口催促她道。
聞言,瑩瑩真是笑的千嬌百媚,對着丁小魚道了聲謝,在韓諾此刻黑如鍋底的神色中,瑩瑩迅速向韓諾撲去。
由着瑩瑩向韓諾撲去的架勢,韓諾身側的那名娼*妓則在此刻不甘心似的也硬挽上了韓諾的胳膊。
“各位,我身體不舒服,先離開一步。”
而與此同時,丁小魚則快速的從身下的毯上子站起來對着衆人抱了抱拳後,一閃身便要離開。
“丁小……”
“這位爺,我陪您喝一杯。”
“爺,您怎的出落的如此瀟灑、倜儻。”
看到丁小魚又要妄想逃跑,就在韓諾要出口喝止她之時,卻被兩個娼妓一人一條胳膊抱的死死的……
當韓諾好不容易脫身、氣急敗壞的從花坊中走出之時,他恨的幾乎要炸掉這座花坊。
“來人,封了這座花坊!”
對身側的侍衛喝完,他氣憤的朝濃郁的夜色中大踏步而去:丁小魚,你竟然妄想將別的女人推到本世子的身邊,難道在你的心中,本世子沒有一點位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