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擊白非月!”男人用淡漠回覆着他們。
東方莘隱隱地暗笑,她根本不可能打過白非月,藍衣人這是放過她們了。
她清脆地一聲笑,手腳僵直,一蹦一跳,帶着冰郎向外面跑去。
她感到莫名其妙,藍衣人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們了?
她身後的陰影裡,藍衣人詭異異常地微笑着,無數的紅燈籠在藍衣人的頭上,旋轉不止。
東方莘傻傻呆呆追上了白非月,準確的講,是白非月在那裡等着東方莘。
白非月並不答話,擡手就打。
東方莘莫名其妙,“你怎麼打我啊!”
白非月冷笑,“你被藍衣人控制了,我還不打你嗎?”
東方莘哭笑不得,“顏弘傑沒有告訴你嗎?他把我救了。”
白非月根本不相信,暴打了東方莘一頓,帶着她就往回走了。
回到了金樽河邊,東方莘嘟嘟囔囔的,“顏弘傑,你怎麼不告訴非月一聲?”
顏弘傑清淡哂笑,“她那是怕藍衣人的紅燈籠跟了上來,所以纔打你的。”
白非月抓住東方莘,“藍衣人有什麼新命令?”
東方莘僵僵地一直下巴,兩眼放空,“給我的命令就是裝呆!”然後抱着白非月,笑作一團。
顏弘傑伸手給東方莘搭了搭脈,長舒一口氣,藍衣人什麼都沒有發現。
獨角獸蹦蹦噠噠地跳出來,“我在金樽河裡找到了一個召喚獸,他答應帶我們過河。”
大紅魚在他身後偷偷的笑着,與其說他找來的,不如說是他把別人打趴下了。
白非月蹙了蹙眉,馬上招呼那隻金樽河的召喚獸過來,“你們金樽河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金樽河召喚獸搖搖頭,它只是一隻低級召喚獸,只是游泳遊得好,別的什麼都不敢說。
白非月看着他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就明白了什麼。
“獨角獸,你帶大紅魚回到金樽河遊一圈,有什麼好玩兒的,快回來告訴我們。”
獨角獸哼哼着不想去,白非月一樂,“東方莘,你帶大紅魚回去玩。”
話音未落,獨角獸背上已然多了一個大紅魚,獨角獸腳下生風,轉眼就不見了。
顏弘傑纔不想那麼麻煩呢!他拽過去水河的召喚獸,指尖一彈,一顆黑色的丹藥跳了出來,“能叫你飛昇兩級,想不想要?”
那隻召喚獸連連點頭,顏弘傑笑道,“告訴我金樽河裡有什麼?”
召喚獸轉了轉眼睛,“金樽河裡最近來了一隻水系召喚獸,她身邊帶着一個治療型召喚獸,只要服從他,他就發給他們丹藥,叫他們飛速猛進,但是吃過丹藥的人,就不得不一直吃下去,不然的話會爆裂而死。”
這樣狠毒的丹藥,這樣狠毒的修復型召喚獸,應該不是星月,顏弘傑和東方莘沒往心裡去。
白非月卻動了心思,那召喚獸有奇異之術,是不是能治好莫黯的病?
她手指一彈,將黑色丹藥送到了召喚獸手裡,“快帶我們去。”
顏弘傑輕輕地瞥了她一眼,墨惹的丹藥他都治不好,一些來路不明的召喚獸怎麼可能治得好呢?
白非月看出了顏弘傑的不滿,“最近金樽城裡奇人聚集,備不住能有一個奇人能治好莫黯。”
他們坐在金樽河的召喚獸的背上,尋上了他所說的召喚獸的門。
“萬里橋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滄浪。
風含翠篠娟娟淨,雨裛紅蕖冉冉香。”
這隻召喚獸的府邸在河水裡一片很大無比的荷花蕖之間,只聽得陣陣歌聲傳來,主人似乎十分悠閒。
白非月接到:“厚祿故人書斷絕,恆飢稚子色淒涼。
欲填溝壑唯疏放,自笑狂夫老更狂。”
冷漠哂笑,淡淡的傳了過來,“有事求我還這樣狂妄自大。”
白非月稱奇,她還沒有開口了,對方就要知道她來幹什麼。
“你如何猜的出來?”
“你白非月幾人的名頭在這金樽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星月也是赫赫有名了,你們尋上我這裡來,必須有什麼解不開的謎團吧!”
一片荷花搖曳,清風送出一朵綠雲裙,遠看過去,美不勝收。
可是到了跟前,幾個人如果不是求着他,一定吐槽連連。
來到面前的是一隻青蛙召喚獸,半人多高,鼓出的大眼,紅紅的大嘴,豔紅的爪子,全身通綠,皮膚油滑。
看到了幾個人的表情,大青蛙鼓出的大眼,沖天翻了翻,“銀子加倍。”
幾人馬上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暗暗懊惱,怎麼會這樣把持不住,只怪想象太美,現實太殘酷。
既然來意已被挑明,白非月也不多話,召喚出莫黯送到了這召喚獸面前。
大青蛙伸出長長的舌頭,圈住了莫黯的脖子,拉起莫黯躍入水中。
這一去就是幾個時辰,等到白非月他們心焦。
天矇矇黑的時候,大青蛙躍出水面,向上一丟,莫黯落在了一片荷葉上。
白非月撲過去,抱住莫黯。
莫黯雙眼緊閉,四肢冰涼,全身溼答答的,一動不動。
顏弘傑跟過來,給莫黯搭了搭脈,輕輕頜首,“莫黯沒事了。”
白非月喜極而泣,莫黯總算沒事了,她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再回頭看大青蛙,長長的舌頭早已伸在了白非月面前,“銀子!”
白非月加倍奉上,還打賞了那是通風報信的召喚獸。
幾人縱身一躍,旋即不見。
望了他們遠去的背影,大青蛙冷笑的張開了大嘴,這可是一筆雙倍生意,隨手出一顆丹藥,丟給了通風報信的召喚獸,“這是答應你的。”
一路上,白非月都小心地觀察着莫黯的情況,果然,正像他們預料的一樣,莫黯臉色越來越紅潤,一股熱氣從身上冒出來,直衝雲霄,鼓動了衣裾翩翩。
她的小手在白非月的手裡越來越暖和了,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莫黯醒了過來。
她提了提氣息,全身氣息通暢,六脈打開,竟然晉升了好幾級。
她告訴了白非月,白非月眉頭瞬間鎖起,白非月想起了那隻召喚獸所說的一切,如果不接着服用大青蛙的丹藥,就會爆裂而死。
她後悔不已,爲什麼不跟上去看着莫黯。
顏
弘傑怒道:“我們打爛他的府邸!”
莫黯連連擺手,“我看到了星月。”
白非月這下明白了,爲什麼莫黯這麼相信大青蛙。
可是星月會這麼做嗎?還是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白非月搖搖頭,“怎麼可能?我們還沒有行動,東方莘這枚棋子還沒用,星月就出來了?”
衆人隱隱地感覺到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問題在哪?
“等獨角獸回來了,我帶他去大青蛙那裡問一問,星月怎麼了?”白非月擔心星月的安危,一刻都等不及了。
獨角獸磨磨蹭蹭,到了第二天下半晌纔回來。
一見到白非月,他就哼哼着說,“金樽河太長了,累死我了。”
白非月知道他不想出苦力,馬上送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清涼可口的蓮子茶,安慰了一頓後,問他,“打探到什麼消息?”
獨角獸牛飲過後,大嘴一咧,獨角高高地昂起,獨眼瞪的滴溜圓,“兩個大消息,第一:有人看到星月了,第二:金樽河的召喚獸不停的死亡,像是有什麼人在謀殺他們。”
白非月謹慎起見,問了句,“是爆裂死的嗎?”
獨角獸劇烈地搖頭,“不是,通通被人削下了頭顱,取走了符文。金樽河盛傳,有人想飛快晉升,一統金樽河。”
洛豪跟小金對視一眼,金樽河綿延數百里,將金樽城團團圍住,穿過了整個金樽森林,是金樽城的生命河。
如果統治了金樽河,就掌控了金樽城的水源,控制了金樽城。
他父親的城主就坐不住了。
東方莘也望向了洛豪,洛豪的少城主也危險了。
“這一定是組織的陰謀!”洛豪斷言。
“你先回去,通知你父親,先不要動手,星月的他們手裡呢!”白非月不安地交代。
洛豪攥住了東方莘的小手,他一直都沒有看着東方莘的行動,不知道她們都在幹什麼,他不放心東方莘,“我帶東方莘回去,幫幫我父親。”
白非月斷然回覆,“不行,東方莘得留下了幫我們。”
他們下面的行動都依仗着東方莘,東方莘這個時候怎麼能走呢!
洛豪毫不退讓,“我一定得帶着東方莘!”
東方莘感動地拉着洛豪的大手,她知道洛豪的心了,她知道怎麼做,“你先回去,白非月也是爲了金樽城。”
洛豪怔了怔,組織是大家的敵人,白非月一定以組織爲敵。
他擔心地鬆開了手,他看東方莘手腳僵直,情況不容樂觀,可是身爲少城主,保護金樽城纔是他首要的任務。他下定決心,貼着東方莘的耳朵,細小的聲音吩咐道,“好好的,我一定來救你。”
東方莘怔了怔,洛豪好像知道什麼,不過她希望洛豪知道的越少越好,她不希望洛豪陷入危險中。
獨角獸低聲的哼哼着,不停地擺動着他的獨角,吸引衆人注意,他查到了這麼重大的消息,他才應該是衆人矚目纔對,爲什麼沒有人問他?
他心裡有點不高興了,他要在下面的行動中“大展身手”,一來報復她們,二來,他要鬧得天翻地覆,叫衆人側目,叫他們不重視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