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頓時驚住了所有的人,周圍本來看熱鬧的人就多,因爲時言的這句話,頓時變熱鬧起來了。//www.??//
“這個認識誰,竟敢在北峨山少主面前說這番話?”
“今天是北峨山的大喜日子,如此扇人耳光,看來這小夥沒有未來了。”
“這傢伙腦子抽了吧,敢攔北峨的迎親隊如果是風頭正緊的五強那北峨還有些顧及,這個臉見都沒見過的小人物想玩哪般?”
“嘿嘿,就當熱鬧看唄。”
“搶親?”白玉成聽了時言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就你?”
“怎麼,白少爺不相信?”時言苦笑,擡起小茶壺叼着壺嘴吸一口,笑道:“可是,我真的是來搶親的!”
白玉成隱隱作怒,眸中升起怒火,任他是不是真的來搶親的,這般作爲,就是在打他的臉!只是今天乃成親大事,亦關係到北峨未來的大事,實在不宜與他多做糾纏。他怒道:“時言,給我讓開,你以爲以你這螻蟻之軀能抵擋我這鐵騎之蹄?”
“難道不知道有句俗語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時言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哼,”說真的,當在十二門大演武的時候見到時言,真的是令他十分的吃驚,當初在龍窟遇到的潛力不錯的少年,竟然也是十二門大演武的選手之一。他吃驚的不是時言是選手,而是吃驚以時言這凝氣初期的傢伙竟然能成爲選手,只是這麼點修爲當選手有什麼作爲呢?
雖然最後他成了五強之一,但是,十二門大演武因爲紅蛟的中途鬧場,使得許多人因此喪命。其中不乏像黎朔一這等擁有比分的選手,所以最後即使時言進了五強,在白玉成眼裡根本做不得數,也不被白玉成放在眼裡。在他的眼中,只有前面的衛東、公羊中羽、胡定三、姬紫宸等人。
而時言?他承認時言是個有潛力的年輕人,但也只是有潛力罷了。
“哼,今天白少爺我心情好,快閃開,否則別怪我以你的血沖喜。”若不是怕耽擱了北峨的大事,他哪裡會這麼多廢話?按照白玉成以往的脾性,非抓住時言用盡一切惡毒手段泄憤不可。
“哎呀,大喜之日見不得血,而白少爺竟然拿血沖喜,這喜好,果然不是我們一般人能比的。嗯,很特別,很有個性。”時言笑着看向白玉成,“只是,這關我屁事。”
“關我屁事?”白玉成怒意盎然的盯着時言,隨後看向身邊的侍衛,淡淡的道:“於欽,抓住他,事後解決。”
事後解決這四個字特別咬重了讀音,於欽一聽便了解白玉成的意思,興奮的舔了舔腥紅的嘴脣。
“是!”於欽是侍衛白玉成身邊的侍衛隊長,平常多做些暗地裡見不得光的事情。他擁有一身毒辣的本事,下藥用毒、審訊折磨樣樣精通。他最擅長的就是將人用鐵鉤子穿腸而過,就像掛豬肉一樣掛在空中。然後用小刀片在他的身上輕輕的割出三百道不出血的薄皮,手法十分特別,讓人擁有刺骨的疼痛卻不會出血。然後在失去薄皮的地方倒上蜂蜜,再放上一些小型食肉蟻。這種食肉蟻口徑很小,但是前顎長有鐮刀般的利齒,咬起來特別疼痛,因爲體型小,一般數量不多的情況下,需要三天才能咬死。每當在被小型食肉蟻咬到兩天半外面的皮膚都被啃噬殆盡準備深入的時候,再抽出他的腸子在他的注視下彈琴,那種感覺,令人興奮!
他驅馬上前,看向時言,彷彿就像是在看地牢中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活死人。他身體裡血液在沸騰,因爲,終於又有得玩了。
時言見於欽上前,微微一皺眉,若是一個一個來,那得花多少時間啊,時間拖得越久,到時候脫離的越困難。
見到時言周圍,白玉成以爲他怕了,更是得意之極。
“少爺,這麼個廢物讓隊長上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一侍衛湊到近前,和白玉成說道。這個侍衛是白玉成最喜歡的一個侍衛,原因無他,就是因爲他的性格附和白玉成的口味,並且這傢伙善於溜鬚拍馬,還有些小陰謀。
“怎麼?你想上去玩玩?”白玉成笑着問道。
“想啊,怎麼不想,這可是拍少爺你馬屁的好機會啊。”鄭黑嘿嘿笑道:“少爺你知道黑子的實力不高,而少爺看得上的對手修爲又太高,沒有我出場的機會,好不容易有這種廢物,自然是手癢的厲害。”
鄭黑悄悄的拍了一個馬屁,拍得白玉成十分舒爽,點頭道:“去吧,別玩死了對方,今天可是少爺我大喜的日子,讓廢物的血洗了喜氣可就不好了。”
“嘿嘿,少爺你就放心吧,黑子我別的不會,玩人可是最拿手的。”
他吩咐車隊繼續前行,這裡就留給於欽和鄭黑了。
“誰讓你們走了?”時言懶洋洋的位子上起身,收起小茶壺,打開扇子扇着風,看着衆人。
鄭黑戲謔着看着時言,“你別急,我們會留下來好好陪你的。好久沒玩廢物了,看着就手癢。”
於欽沒有說話,但眼中那絲毫不掩飾的鄙夷與戲謔卻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見到於欽和鄭黑二人出列的時候,四周的額觀衆便自覺的退後了三步,看着時言的眼神越發憐憫起來。但更多的卻是看熱鬧的眼神以及戲謔之色。
迎親隊不理會時言,繼續前行。而於欽與鄭黑,一左一右,隱隱的將其包圍起來。
白虎花車中,墨洛凝輕咬紅脣,看着前面這個身影,心中洋溢着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擔憂的看着時言,“這個壞人莫非是想以一己之力硬抗?笨蛋,你僥倖贏得了十二門大演武五強,可是並不意味着可以憑一己之力對抗一個門派啊,好歹帶一些幫手來!笨蛋笨蛋大笨蛋!”就連墨洛凝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爲什麼會突然這麼想,彷彿自己的性格都變了一般。
她擡頭望向時言,心中竟然希望他趕緊逃走
迎親隊繼續前行,鼓樂吹奏,鮮花飄灑,天空中,兩隻天空彩雀飛舞,灑下絢麗多彩的霓虹,落在車隊上,絢麗多姿。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道高亢的鳴叫聲,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從遠空飛來,一眨眼間便來到了天空彩雀身旁,竟是一隻渾身燃火的金鵬!
天空彩雀慌忙逃竄,這種本就只有賣相的靈獸,哪裡是金鵬的對手,見到金鵬便嚇得膽顫心驚。
金鵬腹下雙爪寒芒閃爍,用力一抓,兩隻天空彩雀逃不過那雙爪,頭骨爆裂而死。
霓虹消散,鮮血飄灑,混跡在花瓣之上,片片花瓣都染上了一絲血腥。
血色鮮花,紅的驚豔。
啪,花瓣飄落在鄭黑臉上,印下一道血痕。
就在此時,時言動了,任誰也沒有瞧清他的動作,只見一道藍色的劍光一閃,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停頓了下來,花瓣飄在空中也停頓了下來,隨後,衆人清晰的看見,漫天的花瓣竟然同一時間全都被斬成了兩半。
同時被斬成兩半的,還有鄭黑,他的腦袋還保持着那戲謔的笑容,但是卻已經沒有了生氣,飛了起來,剩下的脖子上傷口平滑,竟沒有一滴鮮血流出。腦袋拋飛,翻滾着落在了白玉成的手上,就在入手的一剎那,脖子上鮮血噴濺,噴了於欽一身。同時腦袋上留下的鮮血同樣也將白玉成紅色的喜袍染得更加喜慶。
殺人了!
“保護少爺!”侍衛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裡外三層保護着白玉成,同時包圍着時言。
白玉成胯下的白玉麒麟受到了驚嚇,躁動不止。
“找死!”於欽大怒,鄭黑在自己身邊死去他竟然連反應都沒有,少爺若是因此發怒起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於欽掏出一把砍刀,砍刀的刀面上有一條蜿蜒的小蛇,小蛇眼睛溜轉,竟然是活物。
時言哪裡有時間去理他,他翻身踏上於欽的肩膀,頓時一股極大的力道傳來,他胯下的馬頓時橫死當場,而時言則藉助這一股力飛了出去。
陰陽雙魚兒不知何時已經浮現在了他的身邊,光芒閃爍,小空落入護衛陣中,手持天地盤龍棍大鬧起來,頗有一番孫悟空大鬧天空的模樣。
白澤出現,背起時言,腳足在侍衛的身上踏着,迅速往白玉成那裡衝去。
“大膽!”於欽衝了過來,砍刀上那條小蛇嘶嘶的吼叫着,然後瞬間騰出,飛了過來。那森寒的尖牙,流淌下致命的毒液。啪,它被什麼東西擋下了,它憤怒之極,張口便咬,但誰知那東西竟然堅固無比,崩下了它幾顆毒牙。
小黑小白在時言身邊,抵擋外來的飛劍傷害。
時言躍起,漂浮在空中,白澤猛然撲出,不屑的看着那驚恐不安的白玉麒麟,張開嘴巴一口咬斷了它的脖子,速度之外,讓人只看見一道白影閃過。白玉麒麟轟然倒地,白玉成狼狽的飛起,這才躲過了被白玉麒麟壓在身下的命運。
“保護少爺!”數十名侍衛顧不上小空,轉身層層護住白玉成,白玉成慌忙的額向後退着,退到了白虎花車身旁,目的就是讓時言投鼠忌器。
此時,時言身後已經浮現出數十個水波漣漪,當時言輕輕念出“藏鋒”二字的時候,光芒閃爍,數十法寶驟然飛出,轟然射下,下方的防禦方陣頓時死傷慘重,護體罡氣完全抵擋不知飛射而下的法寶,頓時倒下大片,鮮血混合着碎肉,染紅了石板。
白玉成驚恐的倒退,他沒想到,時言竟然出手如此狠辣,如此犀利。他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只剩下時言那道陰冷的目光。
“少爺!”於欽率衆侍衛前來保護,這些侍衛可不像死的那一批,這些侍衛各個修爲都是凝氣七重天到八重天,如此修爲在別的門派都是當精英供着,誰知在北峨竟然只是白玉成的近侍。
見時言被攔,白玉成纔有力氣爬起,慌忙的爬入白虎花車中。
當看見墨洛凝那張豔麗的容顏的時候,心中怒意大起,甩了墨洛凝一巴掌憤怒的大吼道:“媽的,老子娶不成你也要將你強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