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楊天成給自己父親倒上了一碗中藥,在楊向東喝藥的時候讓小黑偷偷的在他腿上小小的治療了一把,這一治讓楊向東破口大罵縣醫院的那羣醫生是庸醫,然後大叫開這貼藥方的老教授爲神醫,原本在醫院裡連翻個身都要疼上好一會的腳現在居然能夠拄着柺杖下地了,這樣的療效只能用一個神奇來解釋了。
家裡頂樑柱的腳傷一帖藥就見了效,這可是楊家一件天大的好事,這個效果就體現在了飯桌上,楊家兩個女人將飯菜做的那叫一個香,連珍藏着的逢年過節才捨得拿出來的醃製山貨都被拿了出來,連沉默寡言的司機小何也連連稱讚不已,號稱跟在程總後面吃遍大江南北就是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美味。
接到報告的程雲凡在聽說過楊天成那貼藥方的神奇之後內心狂跳不已,他給小何的唯一任務就是替楊天成開好車,所以,楊家的餐桌上又多了一位客人。
在徵得楊天成的同意後,楊向東還足足喝了兩大碗自釀的米酒,只有半斤酒量的他一下子就醉了,自從楊天成考上大學之後,楊家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晚上這樣開心過了。
“我有個好兒子,有個好兒子。”在這樣的喃喃自語中,楊天成將自己的父親放在了牀上,看到那張被酒精刺激的紅彤彤的臉蛋,楊天成感覺自己的內心裡多了一層暖暖的線絲,這就是牽掛。
“楊大嫂,楊大嫂。”就在楊家人收拾妥當準備休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叫門聲。
“誰啊。”楊曉燕一邊詢問着一邊拖着一雙鞋打開了門。
“曉燕,你弟弟回來了吧。”
由於光線原因,楊天成一下子還沒有看出對方是什麼樣子,只覺得那人長的很高,有一米八的個子,這放在自己父母的那個年代,絕對是一個高個了。
“回來了。”楊曉燕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呦,天成,我是你兵叔叔啊,你小時候最喜歡賴在我身邊聽我講解放軍的故事了。”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楊天成終於是將對方給看清楚了,高個,圓臉,平頭,擡頭挺胸,走路時還是虎虎生威,吃住行永遠保持着一副軍人的本色,這就是楊家村的支書
楊洪兵,一名退伍老軍人。
“哦,原來是兵叔啊,今天下午聽我爸說您已經來看過他了,這大晚上的您怎麼還跑過來呢。”
聽到楊天成說出這種話來,楊洪兵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能說出這種話來的,可不是一個在校大學生能夠做到的,想起楊家兒子在外面出息了的傳聞,楊洪兵的內心裡又信了幾分。
“天成啊,這次你兵叔來是爲了看你的。”
“看我?”楊天成禮貌的給楊洪兵讓了個座並且還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是啊,天成,你是我們楊家村上下三村第一個考上本科高材生,我們幾個村的村長書記坐一起開會的時候,我就有高人一等的感覺,論經濟實力,附近這幾個村都差不多,可我們村有大學生啊,這可是一筆想象不到的財富啊,有句臺詞說什麼來着,二十一世紀什麼最寶貴,人才啊。天成啊,你就是我們村的人才,以後出息了可別忘了這個生你養你的大山溝啊。”楊洪兵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的客氣話。
“兵叔,我姓楊呢,到哪裡都姓楊。”
“好小子,有骨氣,當時候纏着兵叔講故事的那些小傢伙們兵叔最看好的就是你,果然,現在出息了吧。”
“呵呵呵。”楊天成陪着對方打着太極。
閒聊了幾句之後,楊洪兵終於將話題轉入到了正題:“天成啊,算算時間,你大學也該畢業了吧。”
“是啊,明年六月份就能領到畢業證書了。”
“哦,還沒畢業啊。”楊洪兵沉吟了一會,接着詢問道,“那你現在有做什麼工作嘛?”
“我現在商場裡工作。”
“商場。”
“是,我那的老闆姓程,做的生意挺大的,對我也很照顧,這次一聽說我家裡出事了,二話沒說就派了一輛車給我。”楊天成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恩,那老闆人還真的不錯,聽說有老闆準備在我們這裡修條公路,那老闆是不是就是程老闆啊。”
終於來了,楊天成在心裡低喝了一句,按照早已整理好的套路說道:“是啊,最近幾年商場發展良好,程老闆人爲人喜歡樂善好施,又是從農村裡出來的,深
知農民的困難,所以他一直想爲農村做點實事,可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我就嘗試着跟他提了提我們家鄉的情況,他當場拍板可以幫我們村修條公路。”
“這是靠譜不?”楊洪兵激動的站了起來。
“當然靠譜了,你看那輛送我來的車,光那車就夠我們修條路了吧,我們老闆不差那麼點錢。”
“真的啊,是在是太好了,天成啊,你可是爲我們楊家村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啊,這事要是辦成了,給村民們的生活,生產帶來了便利那是無可想象的。”楊洪兵興奮的拍着楊天成的肩膀,“我明天就上鎮裡打報告給交通局要求對咱們村這條道路立項,國家能補一大筆錢呢。”
說完,楊洪兵拔腿就準備離開了。
“兵叔,請等一下。”
“有什麼事嗎?天成。”
“我爸爸的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面對楊天成那詢問的眼神,楊洪兵有種被看穿了內心的感覺,他先是心虛的轉了一下頭,然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現在這個社會實在是太亂了,光天化日的竟敢行兇,我已經跟你樂凱哥說過了,要他們公安機關加大偵查力度,一定要將那幾個壞蛋給找出來,還你爹一個公道。”
楊洪兵說的話那叫一個正義凜然,如果楊天成沒有從對方的眼裡讀出了一抹心虛,他還有可能被對方的演技跟欺騙過去,如同自己母親跟姐姐說的那樣,自己父親的腳傷跟楊洪兵有着莫大的關係。
“那謝謝兵叔了,我們老闆這個人雖然樂善好施,但從不做無用功,關於我們這條路,他明確表示這條路要不要國家立項那是小事,重要的是要對這個工程進行公開招標,而且還要請省裡工作較認真的監理公司進行全程的監理,確保這個工程的質量,他說自己不想做件好事結果弄個豆腐渣工程給當地的老百姓罵。”
“天成啊,你兵叔最近幾年也做過不少的道路工程,這個工程如果不通過交通部門立項而且還要公開招標並且邀請監理的話,這得多花不少的冤枉錢呢。”楊洪兵一副要爲老闆省錢的樣子。
“兵叔,我已經說過了,我們老闆不在乎這麼一點錢的,那只是小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