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當楊天成跟琳兒在那盞昏暗的煤油燈下結束一天的學習之時,琳兒忽然說道:“明天早點起來,我們去小鎮上換點東西!”
“小鎮?”楊天成已經不記得這個紅雲寨還有小鎮一說。
“哎呀,你這人記性怎麼那麼差,你是怎麼考上大學的,上次你還在爲聯繫不到家裡而擔心,那時我就告訴你在咱們紅雲寨附近一個小鎮上可以打電話,怎麼一轉眼幾天就忘記了。”
“汗,這幾天都在絞盡腦汁給你備課,腦力透支比較大。”楊天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便找了個藉口。
“恩,我也知道這幾天你辛苦了,昨天阿爹在山上捉到一窩山兔子,咱們留下一隻補補。”
隨便一句話,楊大老師就拐走了一隻琳兒阿爹好不容易纔捕到的兔子。
第二天一大早,已經習慣於早起了的楊天成還在睡夢中,他就被一陣又一陣的喧鬧聲給驚醒,此時,窗外還是繁星點點,看樣子時間還停留在凌晨四點左右。
“楊老師,趕緊起牀。”琳兒在門外大聲的叫喚着,今天是小鎮集日,紅雲寨的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去趕集,他們會拿這些日子在田裡山裡的各種所得去小鎮上換取生活的各種所需。
等楊天成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琳兒的父親李良已經帶着家裡這些天的收穫出發了,剩下的琳兒一臉期待的朝寨子外面的小路上張望,那裡,一條火龍蜿蜒而行,那是寨子裡的人打着火把在趕路呢。
“趕緊吃點東西,要是去晚了,小鎮上就沒好東西了。”琳兒遞給楊天成一碗稀飯在邊上不停的催促道。
琳兒口中的小鎮,從地圖上量,跟紅雲寨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五公里,可在蜿蜒的山路上盤旋的話,路程最起碼增加了三倍,期間不乏懸崖峭壁的難行路段,所幸楊大皇子的內力恢復了不少,不然的話,這條路怕是連滾帶爬走上半天也到不了。
“呦,楊老師的體力不錯啊,這樣都能
跟的上。”一路上,琳兒剛開始的還顧忌着楊天成的身體不敢走太快,後來她見對方能跟得上自己的步伐就加快了幾分前進速度不料對方還是跟了上來,最後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對方還是沒有落下,最後看對方臉不紅心不跳呼吸不急促的樣子肯定還留有餘力,這樣的體力不得不讓琳兒稱讚。
“我學的專業就是經常在深山老林裡跑,體力自然不差。”
“不是說現在的大學生都是嬌生慣養的嗎?怎麼還會有人經常在深山老林裡跑的。”琳兒是一臉的不相信。
“你聽誰說現在的大學生都是嬌生慣養的?”楊天成不滿的抗議了一句,現在的大學生雖然跟以前的那些人沒法比,但並不是所有的大學生都是嬌生慣養的吧,至少自己不是,還要靠做促銷當家教後來還開面館來養活自己。
“網上都這樣說的,說現在的大學生是毀掉了的一代。”琳兒口中吐出來的答案讓楊大皇子無語掉了。
交談間,兩人趕到了紅雲寨一大早就爲之沸騰的小鎮,所謂的小鎮不過是由兩條長約一公里的道路交叉而成,道路寬約十米,沒有進行硬化,坑坑窪窪的一不小心人還會摔倒,但這絲毫不影響小鎮的繁華,放眼望去,熙熙攘攘的全是人頭,根據琳兒的介紹,這條小鎮是方圓近百里唯一的一處貨物交換處,所以每逢小鎮集日的時候,四鄉八里的人全會趕過來,自然就熱鬧了不少。
街道兩旁蓋有不少的房子,裡面開有一些雜貨店之類的東西,更多的攤位則是沿街擺出來的,令楊天成驚奇的是這裡實行的竟然是原始的物物交換,一頭羊換一塊布,一條狐狸皮換若干的糖米油鹽等,所有的場景落在楊天成的眼前是那樣的新鮮,連帝國裡都已經很少有物物交換的存在了,沒有想到在物質文明如此發達的地球上還能見到這樣的景象。
“是不是覺得這裡的場景有點想象不到啊。”一直觀察着楊天成臉色的琳兒笑嘻嘻的詢問道。
“的確是
意想不到,這裡面全是紅雲寨的人嗎?”
“那倒不會,如果都是咱們寨子裡的人,我們何必跑這麼遠到這個地方進行交換呢?來小鎮上的有五六個寨子的人,不過就我們紅雲寨在深山裡,其他的幾個寨子都是在山腳下,還有幾個寨子據說是夜郎國的人。”
“夜郎國的人,這裡已經是夜郎國的地界了嗎?”楊天成真沒有想到,一條河流竟然把自己給衝到了國外來。
“這個真不好說,落日山脈這麼寬廣的地方,誰知道那一塊是屬於Z國,那一快屬於夜郎國,反正我們在這邊不用給Z國的政府上稅,也不用給夜郎國的人納貢,大家自給自足的,日子也不錯。”琳兒洋洋得意的說道。
“那這些賣雜貨的商販哪裡來的?”楊天成指着身邊那個穿着明顯是經過現代工藝加工夾克衫的中年男子詢問道,在這個商販的身邊,我有一個大貨車,上面裝滿了日雜用品,還有一些回收過來的野獸皮毛等山貨。
“這些貨郎不是Z國的就是夜郎國的,他們每隔十天就會運一些日常用品跟我們交換,如果沒有他們的話,我們也沒法生存下去。”
“那邊上的房子呢?”
“這也是貨郎們蓋的,當做倉庫,平日裡也會有寨子裡的人需要一些急需品過來交換的。”
原來如此,難怪這地方要實行物物交換,這個地方不知道是該流行Z國的貨幣還是流行夜郎的貨幣,而去對於當地的老百姓來說,換到自己手裡的東西纔是實實在在的,那些花花綠綠票子可沒什麼安全感。
就在楊天成跟琳兒滿大街的看新鮮的時候,一陣吵鬧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好啊,你把我的電腦給壞了,你賠,給我賠。”
擡頭望去,在小鎮一條街的路口,一個耳上打了耳釘打扮的很是洋氣的年輕人正怒氣衝衝的抓住一個身穿土布明顯是某個寨子來的年輕人的胸口怒氣衝衝的要對方賠償,而那個土布年輕人則早已嚇的面無人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