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是分等級的,從甲級到丁級不等,甲級等級最高,難度最大,依次遞減。高難度代表着高回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出得起錢,什麼任務都會有人願意做。
此外,有些任務還會冠以加急、限時一類的前綴,意味着需要抓緊時間解決,不能拖拖拉拉。
不同等級的任務寫在不同的公告欄上,涇渭分明,分門別類。
以孟晨這支鏢團的情況,接領丙級任務是比較明智的,少量乙級任務也可以冒險一試,如果接受最高難度的甲級任務,無異於找死。
孟晨兩人來到了貼滿丙級任務的公告欄前,看着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紙條,一個紙條就代表一個任務,把紙條接下來做個登記,就算是接受了任務,別人就不能再接這個任務了,除非是那種可以多個團隊同時接領的特殊任務。
孟晨目光移動,從一個個任務上掠過。
獵殺任務:水沫林內的水妖數量越來越多了,生活在周邊地區的百姓苦不堪言,集資前來求助,希望有鏢師能深入水沫林擊殺三十名以上的妖族。拿着三十名妖族的腦袋回來,就算是完成任務。任務獎勵八百靈幣。任務期限,三個月。
採集任務:有一名煉丹師急缺新鮮的地烏根煉製丹藥,需求量巨大,至少要三百斤。地烏根在龍塘郡青翠谷中生長了很多,現在正是採摘的時節。任務獎勵,每斤當年產的地烏根五十靈幣,多多益善。任務期限,一個半月,半月內將地烏根送到,可以適量提價。
護送任務:某位員外準備舉家遷移,出發地到目的地一共有兩千裡山路,請求一支十人以上的鏢團護送。任務獎勵,如果僱主一家人安全抵達目的地,願意支付兩千三百靈幣做爲報答,如果中途出了差錯,會酌情減少報酬,甚至分文不付。任務期限,十二天。
任務內容包羅萬象,什麼都有,孟晨很快就挑花了眼。好在這些任務並不枯燥,多看幾個也不會覺得煩。
就在孟晨兩人挑選任務之時,一名管事拿了幾張紙條走了過來,將其貼在了公告欄上,這意味着又有新的任務
出現了。
圍在周圍的人,立即將目光投向了新的任務。
當看到其中一個任務時,許倩勃然變色,失聲道:“是他!一定是他!”
孟晨不明所以,忙問道:“怎麼了?幹嘛大驚小怪的?”
許倩情緒激動,鵝蛋臉漲紅,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深吸了兩口氣之後,這才緩過勁來,咬着牙解釋道:“我跟你說過紅玉姐的事情,大概四個月前,她死在了一名無影妖族手上。這個無影妖族專喜歡吃小孩子的腦袋,因此得到了一個摘頭鬼的惡名。你看這條新帖上的任務,從上面的記述來看,很可能是摘頭鬼所爲。”
許倩說完一指,孟晨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了那條任務介紹。
獵殺任務:臥牛鎮最近經常有小孩子失蹤,有人在鎮子附近的林中發現了幾名孩子的無頭屍體,懷疑這是妖族所爲。當地官府以及靈武者勢力進行了多次搜查卻一無所獲,現對外尋求幫助,只要能在周邊地區擊殺妖族,並帶着妖族屍體去官府,就能領到相應的賞金,不同等級的妖族,給予的賞金也不同。任務期限,兩個月。
孟晨把這條任務看了一遍,覺得殺人手法確實跟許倩所說的摘頭鬼很相似。
摘頭鬼殺了李紅玉,而許倩執意要爲李紅玉報仇,妖族行蹤詭秘,若是錯過這個機會,下次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有關摘頭鬼的蛛絲馬跡。
“這個任務我們接了。”
孟晨當機立斷,伸手扯下了紙條。
身邊的許倩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濃濃的感激之色,她心裡很清楚,孟晨願意接下這個任務,多半是爲了幫她報仇。
孟晨手拿紙條,鬥志昂揚,若任務中提及的吃人妖族真是摘頭鬼的話,他之前苦練了一陣子的不動刀法就能派上用場了。
無影妖族速度飛快,想要擊敗十分困難,唯有以靜制動的不動刀法才能剋制!
……
陽光明媚,四位年輕人騎馬疾馳,在寬闊的古道上揚起清脆的馬蹄聲。
四人正是以孟晨爲首的鏢團,
接下任務之後,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火速出發了,騎馬趕往了距離並不算太遠的臥牛鎮。
兵貴神速,鏢師亦是如此。
時間拖得久了,臥牛鎮那邊不知道會生出什麼變化。
四人全是輕裝上陣,行李都裝在了儲物袋裡。
孟晨揹負百兵匣,騎着寶馬小白,一馬當先跑在前面。
青鋒,許倩以及竇苞三人緊隨其後。
許倩表情凝重,遠山黛眉簇着,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爲死去的李紅玉報仇雪恨。
事實上,就算這名專門殘殺小孩子的妖族不是摘頭鬼,也夠該死的了,四人的殺意都相當濃郁。
四人趕了兩天一夜的路,直到隔日的晚上,踩在路邊的一家客棧停下了疾馳的腳步,決定休息半夜再繼續趕路。
四人吃過飯後,各自住進了不同的房間。
竇苞讓小二端來一盆熱氣騰騰的洗腳水,把肥胖的雙腳插在裡面,一邊泡腳一邊哼起小曲。
忽然,一個包袱從窗外丟了進來,落到了竇苞身邊。
竇苞輕咦了一聲,先是回頭看了眼窗口,發現沒人,然後撿起了包袱,還以爲是有人跟他開玩笑。
他沒做多想,打開了包袱,裡面有一封信,一個小瓶子,還有一個小盒子。這幾樣東西裝在一起,實在有些奇怪。他先是拿起了那封信,拆了開來。
“你父親在我手中,想要他活命,就在三天內將這瓶毒藥下入酒菜當中,把孟晨幾個人都毒死,以這些人的命換你父親的命!如果你不這樣做,我保證你父親會死得很慘,很慘,很慘!”
看完信上這段話,竇苞當時就傻眼了。
他爹被歹人給綁架了!
從那殺氣騰騰的字跡來看,應該不是玩笑,而是確有其事。
竇苞驚出了一身冷汗,出事的可是他爹,身爲人子,怎能不着急!
他連忙握着信衝到了窗口,踩出一路水痕,推開窗戶向廊中四顧,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將包袱丟進屋裡的人早已離開了,不可能追得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