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一點,抓住你家人的是仇風,逼你當一件魂印兵器也是仇風,將來有可能害死你家人的還是仇風。就算我與此有關,也關係不大,你最好分清楚誰纔是你的敵人。”孟晨提醒道。
“唉,完了,我的家人全完了。”拳套之靈一陣悲涼,喟然長嘆道。
“事情也許還有轉機,你用不着這樣悲觀,如果你答應幫助我,我以後可以替你打探家人的情況。若是有希望救你家人,也會試一試。當然,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以幫你爲主,只是順手爲之。”
“你若是真想幫我,就把我還給仇風吧。這樣我就有了價值,他會繼續留住我家人的命。”
“你仔細想想看,如果你真的回到仇風手中,會是什麼下場。”孟晨冷冷道。
拳套之靈沉默了,試着推想了一下這種情況,心中爲之一寒。
仇霸城死於旁人之手,他這件魂印兵器並沒能幫上大忙,還經由敵人送回到了仇風手中,仇風會是什麼反應?
到時候仇風肯定會被氣得七竅生煙,然後遷怒於拳套之靈的家人。
他不回去還有一線轉機,回去了就是一道催命符,會害死自己的家人。
“唉,無論我回不回去,我的家人都沒有活路。”拳套之靈又是一聲長嘆。
“我也不急着逼你做決定,你回到百兵匣中好好想想吧。考慮好了之後,再給我答案。世上不如意者千千萬萬,可終究還是要往前走,沒有回頭路。”孟晨說完,將拳套收回到了百兵匣。
短時間內,這個拳套是用不上的,這個傢伙這麼悽慘,孟晨也不好強迫,那樣他與仇風有何區別。
隨後,孟晨開始清點其他人的財物,這些人的家底就比仇霸城差遠了。
除了財物之外,孟晨還翻出了將近一百塊的血玉,這也是個不小的收穫。把所有的血玉加起來,他手中的血玉數量已經將近三百塊了。
與仇霸城等人這一戰的收穫實在很大,稱得上是一場大豐收。
“難怪世上有那麼多靈武者甘當土匪,殺人奪寶確實是一條發家致富之路。”孟晨感慨道。
“我們不當土匪,但是我們劫富濟貧,或者去殺別的土匪。”賈風雲壞笑道。
“恩,殺該殺之人,無需留情,只要守住做人的底線即可,要明白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什麼錢能花,什麼錢不能花。”
“我相信你,你指哪裡,我就打哪裡。”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繼續尋找生死學府的人!”孟晨昂然而立,凝目望向手中的跗骨印,“這個恥辱的印記,我要用鮮血來洗刷掉,幾個人的鮮血還遠遠不夠,要更多的人才行,尤其是那個冷無痕的鮮血!”
孟晨三人猶如猛虎出林,繼續四處尋找獵物,陰惻惻的翟瑤也跟了上去。
一處黑暗的空間中。
身爲靈體的縹緲子懸浮着,他的臉上帶着一抹興奮之色。
“這個孟晨的實力比我之前預料的還要更勝一籌,竟然能施展出那麼強橫的一刀,他在我心目中的價值又提高了幾分,很有可能從這近千人中脫穎而出,成爲最後的合格者。戰鬥吧。再多戰鬥幾
場,讓我看到你所有的實力!”
縹緲子既興奮,又期待。
他將一道暗藏的視線牢牢鎖定住孟晨,監視着孟晨的一舉一動。
縹緲密界,一處山谷。
一羣七人組成的隊伍正在前進,七人全是生死學府的學生。
生死學府爲了收集血玉,分成了三人到七人不等的隊伍,這個隊伍是其中之一。
“血玉可真難收集,我們找了這麼多天,每個人才找到二三十塊而已。”
“是啊,用這種笨方法找下去根本不行,就算有一個月,也湊不出太多的血玉。”
“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收集到很多血玉,也輪不到我們去兌換那些獎勵。這場試煉,看的不是誰收集的血玉更多,而是看誰的實力更強。”
“說的也對。”
幾人邊走邊聊。
忽然,前方的谷口轉出一道持刀身影,之前隱藏着的氣息散發開來,足有金級中期修爲,玄力之中,還混淆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妖力。
緊接着,兩側的山峰上又冒出了三道身影,兩男一女。
來者不善!
“你們是不是瘋了,竟然敢攔我們的路。”一名生死學府的學生冷笑一聲,伸手指了指胸口上的黑白兩色徽記。
“攔的就是你們。”持刀青年正是孟晨,他舞了個刀花,用刀尖對準山谷中的敵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如果還有人會拜祭你們的話。”
“大膽!”
生死學府的七人勃然大怒,一個個運轉生死之力,抽出了兵器。
戰鬥就這樣開始了。
片刻後。
戰鬥結束。
地上多了七具屍體,其中有四具是死於孟晨的刀下。賈風雲跟徐勝各有功勞,那個翟瑤也幫了點忙,沒有乾瞪眼。
“算上這七具屍體,我們手中已經有了二十一具生死學府之人的屍體,夠多了。”孟晨站在血泊之上,盤算道。
“哼,生死學府的人之前那麼囂張,他們肯定沒有想到,會有人膽敢四處獵殺他們。”賈風雲踢了踢腳邊的屍體,冷哼道。
“之前被我們殺死的那些人,曾經有人釋放過信號彈,我們到處獵殺生死學府之人的消息,早晚會流傳出去。生死學府的人肯定會做出相應的對策,甚至有可能反過來獵殺我們。”
“恩,殺的人越多,我們做事越得多加小心。”
“此地不宜久留,收好屍體快走吧。”
孟晨將地上的屍體都收了起來,當成寶貝似的存入了儲物袋。
旁邊的翟瑤看着孟晨在那裡忙活,插話問道:“你收這些屍體做什麼?”
“這是投名狀,也是實力的證明。”孟晨答道。
“我不懂。”
“以後你就懂了。”
孟晨沒有多做解釋,直接領着衆人走了,三人走在前面,翟瑤陰魂不散般的跟在後面。
趕了一段路,衆人沒有再遇到生死學府的人,倒是遇到了另外一夥勢力的人。
山谷內,十八名青年男女正在休息養傷,從他們的狀態來看,不久前顯然經歷過一場大戰。他們都穿着相同的
服裝,胸口處有着血色的鯊魚徽記。
從這徽記既可以輕鬆判斷出來,他們都是血鯊島的人!
血鯊島雄踞海面,是一座有名的島嶼,也是一方有名的勢力。他們的底蘊比起宣武國差了很多,但是比龍膽鏢局更勝一籌,否則也不可能派來這麼多人進入縹緲密界。
血鯊島主要做一些海上運輸的生意,買進賣出賺取差價,偶爾也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充當臨時的海盜,搶掠一些過往的船隻。
這座島上有個規矩,但凡是各國的逃犯,或者是正在亡命天涯的人,都可以來島上避難,獲得相應的庇佑。這樣做的代價是必須親手用利器割下自己的臉皮,然後換上一層血鯊覆面,再改名換姓,以血字爲姓,徹底捨棄原來的自己,一心一意爲血鯊島賣命。
像是這樣的人,稱之爲血麪人,島上有近千位,每個人背後都有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
簡而言之,血鯊島很強,很不好惹,絕非善類。
孟晨明知血鯊島的底細,還是帶着人出現在了這羣血鯊島成員的面前,十八道不懷好意的目光,鎖定在了他們的身上。
十八人之中的爲首者是一個血麪人,他的臉上有着一塊紅色的猙獰面具,看上去猶如活鬼。
這名血麪人一眼就判斷出孟晨是幾人之中的翹楚,衝着孟晨沙啞問道:“有何貴幹?”
“來送你們一條生路。”孟晨道。
“何爲生路?”
“滅掉縹緲密界中所有生死學府的人,自然就有了生路。”
平淡的話語卻一語驚人。
孟晨一開口就要對付生死學府的人,而且是要全滅!
血鯊島十八人盡皆爲之動容,有人驚訝,還有人認爲這是瘋言瘋語。
“別賣關子了,你們到底有何目的。”血麪人單刀直入道。
“先做一下自我介紹,以示誠意,我們幾個都是宣武國人,我叫孟晨……”孟晨介紹了一下己方的情況,隨後伸出手來,展示手上那揮之不去的跗骨印,接下來要說的話纔是重頭戲,“生死學府的人三番兩次欺壓我們這些小勢力的人,先是敲詐入場費,接着逼迫我們收集血玉,實在欺人太甚。更危險的是,他們很有可能會過河拆橋,就算我們乖乖聽話,上交了足夠數目的血玉,還是難逃一劫。”
“繼續往下說。”血麪人似乎被說動了。
“我聽到了幾名生死學府之人的談話,他們說這個跗骨印不僅僅具有追蹤效果,裡面還有別的玄機,具體是什麼玄機,我倒是沒聽到。想想就知道了,以冷無痕的作風,豈會白白浪費這個坑害我們的機會,他肯定在跗骨印中動了手腳。”
“竟有這事?”
血鯊島的十八人羣情聳動,紛紛望向了手上的符印。
其實這件事是孟晨編造的,目的就在於危言聳聽,增加衆人對於生死學府的敵意。
符印就印在衆人手上,如果說裡面藏了別的危險,衆人八成是會相信的,不管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孟晨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我還聽說了一件事,冷無痕那些人打算在我們集齊血玉之後,把我們統統殺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