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還行得通。不知道內應,他可能是個傻得,太實誠了,從直愣困惑的眼睛中就能看到這一點。胡滿揮揮手,示意把人帶下去。對南河道,“那地下確是有人,你帶人去找柴,用火把人逼出來。咱們速戰速決!”
她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怕楚娉婷那邊兒出什麼事,不想在耽擱下去。
南河帶着那名士兵去了。
而另一邊兒的大院內,晃晃悠悠走出一人,從編成髒辮的腦袋上辨別出是蠻。他們跟周人沒什麼不同,除了胡多些,換了衣服,換了髮型完全分辨不出來。
那他們躲在這兒完全是爲了躲避搜查?想法兒一閃而過,那蠻朝這邊走來。
胡滿從雪窩抓出一個雪球,對着往石頭上撒尿的蠻招呼。
‘呃’一聲,那蠻一頭紮在還冒熱氣的雪地裡。
剛纔還爲不服氣的士兵簡直想拍手叫好!
他沒用胡滿,麻溜的把人拖過來,用繩綁了,跟俘虜扔在一塊兒。
等了一會兒,南河他們擡着大捆的柴回來了。看到多了個人,問清了,一人賞了他一頓拳腳。
南河擦着腦門上的汗,伏低了身朝蠻潛藏的大院看,詢問道:“姑娘怎麼辦?”
“好辦,”胡滿分析道,“地道必定還有另一個出口,堵死就是。現在入口放濃煙,他們若不出來就燒房。”
簡單粗暴。南河點頭表示認同,又問:“要不要留幾個活口?這裡的蠻或許知道別處潛藏的人。”
胡滿正有此意:“留下這幾個就是。”
要不然就不用濃煙薰了。
又暴力逼問了俘虜地道的出口,南河自告奮勇帶着士兵去了。
出口就在大院後面一里地左右的樹林裡。
南河摸過去的時候竟撞見幾個蠻在樹林裡打雪仗。嬉笑怒罵的喊叫聲,真真刺耳,他們理所當然的把這裡當作是他們自己的地盤,鳩佔鵲巢。那些流離失所的人此時在絕望的等待死亡。
兩人趴在雪地裡不敢亂動,回去又不甘心。南河咬牙道,“你掩護我,我去把人引開,你在趁機把入口堵上。”
“等等,”士兵拽這他不讓走,急急道:“你一個人如何對付得了他們三個?等等吧,看他們什麼時候進去。”
南河腦海中掠過那場將人絞殺的龍捲風。頓生退意,點頭應了。
天色微薰,玩鬧的聲音不但沒停還越加的熱鬧起來,南河探頭看,瞪大了眼。
士兵想探頭被他拉住,恨道:“那是幫畜生。”
沒容士兵問,就聽見哭叫的尖利聲。士兵還是經不住好奇探頭,距離雖遠,但還是看見那兩個男人半光着身騎在一個身量的孩身上聳動。看不見孩的具體模樣,只從漏出來的手掌判斷,那還是個孩。不忍心的將眼睛錯開,見有人在雪窩裡扒出東西,抖抖雪沫就朝冒着滾滾白霧的大鍋中扔,瞧清楚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一整條的胳膊,上面青斑遍佈。
‘嘔——’士兵捂着嘴乾嘔。吐的眼淚都出來。含糊不清的重複南河的話,“那就是羣畜生,吃人的畜生。”
在一想到吃的可能是自己死去的兄弟。士兵的眼淚‘譁’的掉下來。若不是南河攔着,他定要跳出去與那幾個畜生拼命。
揪心的哭喊漸。南河越加的焦躁不安,頻頻探頭看。那些做虐的蠻卻還沒停止暴行。
“不能在等了,”南河下定決心,“我去把人引開,你負責把那個孩救出來,堵地道的事情在想辦法。”
他們在話,蠻也在交流,出去追殺周人的那些人還沒回來,他們猜想這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是以南河跳起來罵了幾句,蠻才叫囂這提褲追上來。
糟蹋孩的倆人捉這刀大喊大叫的跑過,士兵向側邊滾了一下才沒被發現,看着南河狡兔般引着蠻在雪地裡奔逃,士兵攥攥拳頭給自己鼓起,一鼓作氣的貓着腰出了藏身地,在樹林見騰挪。越靠近越緊張,慌亂間撞進那孩的眼中。
士兵將中指豎在嘴邊,示意不要出聲。那孩看懂了,眼淚直直的從眼眶中脫落,躺這閉上眼,用手偷偷指了指還在朝鍋裡下東西的蠻。
斜刺裡飛出來的雪團砸中那蠻後背。是士兵爬上樹砸的,他又朝四面弄出動靜,那蠻果然被引去查看。
士兵抓這機會跳下來,拖起地上的孩就跑。反應過來上當的蠻罵‘娘’,在地道口吆喝一聲‘來人’就追上來。
被人追還帶着個孩,士兵跑了幾步就被圍了。
彎刀迎面劈過來時他閉着眼,手下捏緊了孩細細的手腕,臨到這時他奇異的不再怕死,惱中心中都是空白的。
可過了好一會兒,預期的疼痛沒有襲來,他的心開始狂跳,猛然睜開眼就見一張驚恐萬狀的人臉,近在咫尺,臉上溼漉漉的,抹下一手的血。在看四周圍,除了他自己,追上來的蠻竟然都倒下了。
士兵傻眼,推開面對面站着就死了的蠻,四處尋望。什麼也沒多出來。那這些蠻怎麼死了?
“你看到人是怎麼死的嗎?”士兵問女孩。
女孩兒臉上呈現出一種灰白,眼神空洞的可怕。搖搖頭,直直的看這士兵。
“你們沒事吧?”突如其來的聲音把人嚇一跳。
士兵提着心扭過身看。發現是胡滿。
他還在疑惑:“姑娘看到附近有什麼人嗎?下午5點,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