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劉巧兒被胡有水的目光嚇了一跳,諾諾道,“爹孃都答應了,你也心疼心疼二嫂,咱們一家,也就我願意把這麼點的兒過繼給你們,我還舍不的。”
胡有水氣急:“那你自己留着吧。”
胡有田把劉巧兒拉到身後,十分的不耐煩:“爹也了,你不同意就不分家,你自己看着辦吧。要不是二嫂求着我,我爲何要吧孩過繼給你們?你不同意也罷。”
“我不過繼,”胡有水氣的嘴巴里沒別的話,一聲高過一聲的喊叫,“你們都當別人跟大嫂似的,是個純傻。你們打的什麼主意過路的都知道,不就是貪我們二房的家產嗎,我寧願不分家,也不過繼。”
“唉唉唉——”胡有田拍腿,對他的固執沒話,自己這個二哥真是腦進水了,分了家一切好,不分家有老爹把持這,什麼也幹不了。
胡滿有點傻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爺爺奶奶怎麼就同意讓二房過繼?過繼了以後就是禍端,二房三房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兒,過繼可是不能反悔的,將來必定要分家產,對孩也不好。
三房有個劉巧兒,那真是捎尖了腦袋算計。滿對劉巧兒就一個印象,那女不是個好餅。
胡老爹收回看兒們的目光,提醒道:“這是第一次提分家,也是最後一次,不同意的話,就等我死了你們自己折騰吧。幾個長輩沒功夫陪你們瞎折騰。”
幾位長輩就連聲‘沒事。’
“爹,你爲啥非得讓我過繼老三家的孩?”胡有水想不明白,自己親爹還是頭一次這麼偏單三房,還有董氏那個賤婦。
胡老爹冷眼瞅了他一下:“你婆娘沒兒,分了家她也沒兒,不過繼,她怎麼過活?”還是董氏那句胡有財沾染壞習慣,沒人管了要敗家,這些話打動了他,若不然,他不會過繼的事兒。
聞言,胡有水咬牙切齒,要不是在家中處處被管制,想做點生意老爹都是不支持,自己有銀也不敢花,窩在這大山裡出不去銀也沒地兒花。最重要的就是胡滿長大了,她要是當了家,那還有自己的好日過,她眼睛裡可容不得沙,一不二。
要不是有種種原因,自己正因爲不傻,纔會在這個時候分家。這時候不分家讓胡滿把銀都造光了,還分個屁。
爲什麼覺的胡滿會當家?胡有水哂笑,現在不就是胡滿在當家嗎。以後,真懷疑她能嫁得出去。
“你自家考慮,”胡老爹不出,站起來朝裡屋喊了一句:“老婆去做飯,我跟老哥幾個好好喝一杯。”
“哎——”白氏摸摸眼角走出來,看了一圈,叫上滿做飯。
其他人,則圍在院的大樹下分家的事兒。
“井裡沒水了,”白氏唸了一句,把從水缸裡舀出來的誰水又倒進去一半,自語道,“分家了也好,要不然水也管不起了,誰也指使不動,讓挑水有田都不去,是得分家了,在不分就要打起來了。”
這是自我勸慰,但胡家內部也出了問題,胡有田自愈滿對不起她,處處拿捏。幾度哭着跟白氏,胡栓他們要銀,得逞了就變本加厲。
胡滿坐在竈下燒火,道,“山上有水,打從明天開始就組織人上山挑水吃。守着大山呢,不怕。”
想了想,她又道:“咱們分了家也還是一家人,您看姑父他們家,早早就分了,感情比別人家的還好。”
“不一樣的,”白氏沒爲啥不一樣,問道,“你是不是也盼着分家?”
“沒,”胡滿臉不紅氣不喘的齜牙咧嘴的笑。一看就特別假。
白氏搖搖頭,不再這個話題,問滿做什麼菜好。她心裡亂得很,滿什麼也沒聽到心裡去。
分家這種事往往要商量很久,請來主持的長輩吃飽喝足,喝了微醺了,胡老爹請他們先回去,自家有結果了,在請他們來。
意見不合的衆人還在院裡爭的厲害,無非就是過繼和不過繼。看人走到大門口了,胡有水一下竄起來,“等等——”
他嘴巴張合了兩下,心一橫:“我應了,過繼。”
門邊幾個族裡的老人互相看了看。
族長:“你可想好了?過繼了,你們兩家可沒有後悔的餘地。”
“想好了想好了。”
胡有水與胡有田異口同聲。
衆人又回到堂屋裡坐好。
胡老爹站在堂屋的臺階上道:“除去滿的院,家裡共三十間大屋,分成五份,一家六間。”指着東面配房,“長住東屋,有財沒成親跟我們住前院,把西配房分給他。後院分給老二老三。堂屋三間,竈房,還有雜貨間歸我們老兩口。”
後院跟前院比起來除了就一間堂屋外,其他的佈局都一樣,這個沒什麼好爭論的。
“爲啥滿的院不分?”十月有意見。那院三間房,雖,卻收拾的舒服,大氣的很,一個大院都比不上。
“孩兒家家的,你別話,”董氏扯了十月一下,竟然沒拉動
十月冒火:“我就要,爲啥她胡滿的就不能分了。”
“我來告訴你,”白氏黑着臉從房間裡出來,與胡老爹並肩站着,道,“這座院一半兒的銀錢都是滿拿的,你們現在分的,也大多都是她打獵,採藥,掙來的,現在還想把她那幾間房分了?你們還有沒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