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林忘憂真的聽說過這位的名頭,欲魔,五魔七修一大乘中的五魔之一。
五魔指的是邪修中擁有最高修爲的五人,是絕對的邪修強者。
魔音聖君原本也是五魔之一,只可惜他去了天域,現在的五魔也就變成了四魔。
林忘憂入魔音門之前,就做好了這方面的功課,她可以不知道月雅這種小角色,但五魔還是不敢不知。
魔音聖君走後,現在的四魔分別是幻陰門欲魔、天傀宗鬼煞、魔劍堂劍魔、暗門黑魔。
這四人是被林忘憂列爲百分百不可得罪的人,因爲林忘憂結合秦尋、卞丹丹,甚至魔音門衆人的力量,也無法撼動這其中之一。
除非,他們因爲什麼事自相殘殺。
而到了他們這樣的修爲,正道修士比如白仰天,就已經是整日閉關,若非門派生死存亡,也不會出來露臉了。
魔音門魔音聖君能以一首《迷心》曲,玩死曾經五魔裡的血魔,並取而代之。林忘憂可沒有這個實力。
她雖然是魔音門門主,但真正魔音門的功法,林忘憂根本就一樣都不會!
所以林忘憂對這個欲魔的代言人月雅也就熱情了些,笑眯眯地問:
“那請我去你們幻陰門,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師祖的意思?”
“當然是師祖的意思,他老人家與魔音聖君大人是故交,對於故交的傳人,當然要多多關照。”
關照?
是正話還是反話?
林忘憂沒有細究,只是一臉天真和受寵若驚地回答:“真的?阿尋,我就說師傅有很多舊相識。不會忘了我們的。”
林忘憂一邊說着還去捉了秦尋的手又蹦又跳地,看得月雅很是不屑,就這種蠢貨,也能當上門主,看來魔音門是完了。
“那你什麼時候跟我走?”月雅忍不住催促。
“月雅師侄是吧?”林忘憂轉頭又是一本正經了,還知道耍輩分擺譜。
因爲林忘憂並沒有細說過自己的來歷,又是拿着魔音令出現。所以魔音門的人都當林忘憂是魔音聖君任性的時候偷偷收來的弟子。
就是這位魔音聖君無聊了。突然收一個小弟子,然後讓小弟子去完爆她的八個師兄。
魔音聖君的性格,完全乾得出這樣的事。
連魔音門的人都爲她自動腦補了來歷。更何況外人?
而魔音聖君又是五魔七修之一,與其他十一人以平輩相交。月雅既然說欲魔是她師祖,林忘憂喊她師侄是沒錯了。
只是憑她也配?月雅跟吞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地看着林忘憂那一身黑衣小魔女的派頭。
月雅雖然是出身邪修,但她偏偏是個異類。要做邪修中的仙子,還討厭邪修的邪氣。
不適合的環境下生活了這麼久還沒崩潰。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能力了。
月雅當然不知道林忘憂想什麼,她只知道自己很不喜歡這個敢喊她師侄的女人,也很討厭林忘憂得瑟眼神。最討厭的是她身邊那個男護法,見到本仙子都不看一眼。
要知道月雅憑藉這她出塵脫俗的氣質。在邪修中擁有很多裙下之臣,而很多都是從其他女人那裡搶來的。
這種事對月雅來說,也是一種能力的認可。
所以月雅在露面見林忘憂的時候。就看到秦尋並偷偷對他點頭示意,以含蓄的方式進行引誘。這一招在月雅的生活中也曾是無往不利。
沒想到這次居然碰了一鼻子灰,那對狗男女還在手拉手地秀恩愛。
月雅對林忘憂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我們現在就走吧。”月雅高冷地向前邁步。
可邁出幾步,發現林忘憂跟沒聽見似的,還在那裡跟那個男人手拉手地纏綿。
月雅不爽了,只能退回來,冷冰冰地詢問林忘憂:“我說你,怎麼不跟上?”
“月師侄不是要回幻陰門嗎?難道還要本門主親自相送?哦,不好意思,我們魔音門的幾個堂主們經常說我,做人不能那麼沒架子。所以我就不送了,其實我心裡還是很想送你的。”
月雅被林忘憂氣了個半死,又深吸一口氣,心說跟這種蠢貨生氣,實在是掉價。
“我不姓月,月雅只是我的名,巫纔是我的姓。”月雅恨恨地開口,那眼神,恨不得把林忘憂射成篩子。
多大愁?不就是姓叫錯了?你自己不說我怎麼知道?
林忘憂腹誹一句後,笑吟吟地點頭:“哦,我知道了,月師侄你還是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別磕着碰着,尤其是別被人採了花,最近不太平呢。”
“你!!”巫月雅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這位靈御座說了,那女人智商太低,完全無法溝通!
可是月雅飛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又冷着臉回來了。
也不管林忘憂叫她月師侄的事,也不管林忘憂詛咒她被採花,只是冷冰冰地問林忘憂:
“現在跟我去幻陰門。”
“那可不行,魔音門這裡還有那麼多客人,我怎麼能一走了之?不如這樣,你先回去幫我稟告欲魔師叔,就說我忙完了立刻就回去,好不好?”
“不好。”月雅冷着一張臉,走向林忘憂:“我在清露客棧等着你。對了帶上你的黑丹護法。”
“沒問題,月師侄走好,夜裡小心。魔音城雖然安全,最近也不太平。”
等到月雅走遠,秦尋才忍不住詢問:
“你真的要去幻陰門?你不是要去天傀宗?那個仙人遺體?”
“我當然不去幻陰門,但我爲什麼要得罪欲魔?耍耍這個月雅可以,欲魔我們還得罪不起。”林忘憂仰起小臉,被秦尋握着的手卻沒有收回來。
在邪修的世界中,有時候倒也是隨性,比如她和秦尋經常手拉手,在魔音門中就沒有什麼反對的聲音。當然,那是林忘憂不知道,魔音門弟子已經私下裡把秦尋這位尋護法當做了門主的男寵(艹皿艹)。
秦尋在陪林忘憂到魔音門之後,也發生了些變化。
他以前只喜歡單純地修煉,單純地與人相處。
但來了魔音門之後,秦尋也開始懂得經營算計,連說話方式都從之前的單音節,變得逐漸多起來。
林忘憂能感覺到,秦尋的變化都是因爲她,都是爲了能爲她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