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魔音門八位堂主和副堂主的共同商討下,基本已經完善了這個想法,就連人員、行動步驟都已經分配好了。
介於魔音門實在是太缺錢了,這件事在會後就被貫徹下去,並且選出了負責人,白門的負責人有兩個,一個就是活潑的八妹音鍾,還有一個是那個聲音很好聽的音歌,林忘憂又派了黑尋護法秦尋總負責。
至於黑門,八位堂主中居然沒有一個邪修,最後還是大師兄音琴攬下了這個活,配合音琴的就是黑丹護法卞丹丹。
當然林忘憂這個門主纔是起了大作用,門主大人小手一揮,拿出三百萬靈石,亮瞎了羣衆的眼睛。
但是林忘憂說了:“我們魔音門是自強的門派,所以這筆錢一半是我借給魔音門的,一半就當我私人入股吧。你們誰手上有多餘靈石,也可以入股,但入股額度不能超過我的三分之一。”
有錢?魔音門弟子會有錢?有錢也被他們去買曲譜、買樂器了,還能留到現在?
唯一有錢的就是卞丹丹和秦尋兩位護法。兩人一人拿出了五十萬靈石入股,看的其他人只有眼饞的分。
資金到位,人員現成,邪修門又剛跟萬寶閣鬧了彆扭,連修煉物資都成了問題,嗷嗷地等着送錢,那還等什麼?
在音琴等人的共同努力下,魔音門當天就分成了黑、白兩大分門,第一波白門弟子更是在音歌的帶領下去了白澤城。
而音琴在魔音門這麼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提升了兩個可靠的純正邪修門人幫他管理黑門,並且當天就由這兩人帶了一批外門弟子往各邪修門派發仙牒了。至於他自己,只要負責彈琴和貌美如花就好。
現在整個魔音門都開始爲了賺錢運轉起來。林忘憂這個門主反而空閒下來了,沒事賞賞花,聽聽曲兒,小日子過得實在太愜意。
而魔音門也定下在兩日後舉辦邪修大會,到時候以邪修最習慣的黑市、交流會等形式把進來的貨物給賣出去。
林忘憂在當了魔音門門主之後,並沒有入住原本魔音聖君的魔音閣,而是選了魔音閣旁邊的一間小屋住下了。
那間小屋。是魔音聖君第一次帶她來魔音門玩時住的地方。那時候,林忘憂以爲這裡只是一處世外桃源,推開門就能看到美若仙人的魔音聖君彈着直入人心的曲子。
就是這首。
林忘憂再次聽到琴聲。忍不住推開們。
門外,桃花樹下,一長髮白衣男子專心地彈着琴。
琴音如風,將樹上朵朵桃花震落。一片片嫣紅的痕跡落下,灑在彈琴人的頭髮、衣服和琴絃上。
沾着花瓣的琴絃。撥動後聲音會有些變化,雖然跳出了原本曲調的範圍,卻有一種別樣的靈動韻味。
林忘憂不由地有些癡了,彷彿重新回到與魔音聖君初相識之日。
曲終。
花瓣雨仍未停止。樹下的白衣人彷彿披上了一層大自然的輕紗。
林忘憂知道他不是魔音聖君,卻不希望他擡頭打破這份默契。
看到對方想要擡頭,林忘憂卻轉過身去。因爲她不想看到面具,不想看到那張不是魔音聖君的臉。
背後傳來輕柔的聲音:“我猜的沒錯。原來真的是你。”
“你發什麼瘋?”林忘憂有點氣急敗壞。
聽聲音她就知道身後的人是音琴。其實在彈琴的時候,林忘憂已經聽出他是音琴不是魔音聖君,只是音琴與聖君的琴聲相似度很高,林忘憂主觀地想把對方暫時當做魔音聖君罷了。
“林忘憂。這纔是你的名字吧?”身後的人繼續出聲,聲音裡有幾許恬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林忘憂有些惱怒,被人當場拆穿的感覺很不好。但她不會承認的。
“什麼林忘憂?你也想去忘憂寶閣就去啊,不用向我申請,你是聖君的大弟子,這些基本權利還是有。”
“放心好了,我不會拆穿你的。因爲,我不想當門主。你也看到了,我們八個人都不擅長理財和管理。門主這麼勞心的工作,你若喜歡,就繼續當下去好了。”
雖然對方足夠誠懇,林忘憂還是覺得很不爽,分分鐘從高高在上的門主跌落成苦力的感覺,可真是不怎麼美妙呢。
林忘憂沒有開口,因爲她分不清音琴是真心還是詐她。若她自己傻乎乎地承認自己是林忘憂,那原本沒有證據的音琴,就可以拿她這句話當證據了。
秦尋修爲是不錯,碧磷也足夠強悍,但魔音門弟子衆多,一旦身份被拆穿,林忘憂還是能預料到自己悽慘的下場。
所以對於音琴的試探,林忘憂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想不通他喜歡你哪一點。”音琴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林忘憂依然沉默,等待對方下一招。
可是等了片刻,身後卻一片安靜,只有花落的聲音卻無人聲。
林忘憂憤憤地轉身,卻看到身後一張銀白色的面具。
“你有病?!”林忘憂是真的有些火了。
音琴這傢伙,明明一直都在她身後站着,卻不發一言,甚至屏住呼吸,纔會讓她產生對方已經走了的幻覺。
“看來你服用的易容丹品級真是挺高的,居然一點破綻都沒有。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會拆穿你的。因爲你是他喜歡的女人。”
音琴說罷,如一陣風一般飄走了。
林忘憂氣很不順,這個音琴來無影去無蹤,根本就像是幽靈一般。
至於林忘憂身份的猜測,他根本就用的肯定語氣,從感覺上,此人竟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就如同林忘憂不肯回答是否一般,音琴也沒有給林忘憂任何證據,兩人之間,彷彿就是進行了一場很簡單很無聊的聊天,但內容卻讓林忘憂心驚。
音琴彷彿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讓林忘憂有一種他隨時會在自己身邊炸開,揭穿她的身份,召集魔音門弟子羣毆她的感覺。
可林忘憂的直覺又告訴她自己,這個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爲他的琴音純粹,必然有一顆純粹的心。
正如他說靈御座是林忘憂,卻不肯提供半分證據一樣。
他說不會揭穿林忘憂,那就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