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吸引大家注意力的張君默,衆人一起看向站在俞瀟白身邊的童笙。俞瀟紫一雙眼瞪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是她之前見過的童師兄。
上一次見童笙,他銀髮如雪。一身白衣坐在石亭中,嘴角一抹淺笑,盡顯淡然。再見他,頭髮已然恢復墨色。一身紅衣立在風雪中,同樣一抹淺笑,卻是無限張揚。
也知道自己前後反差很大,童笙哈哈大笑,“小師妹可不要覺得很奇怪,之前樣子是不得已而爲之。畢竟是代國師,平時得做做樣子才行。”
想到之前見過的封靈,俞瀟紫眨了下眼睛,“童師兄,問天峰上的人是不是挺捨不得童師兄走?”
童笙擡手摸了下下巴,“好像是有點,不過他們應該還是挺高興封靈回去了。我這個代國師對卜算之類可是一竅不通,這些年都是靠他走之前留下的密信撐場面。”
童笙邊說邊將站在院子中的人打量了一遍,“小師叔和三師兄呢?”
俞瀟白回道:“我爹去上朝了。三師兄被我爹派去給他一個老朋友送信,應該要明天才能回來。三師兄走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五師兄的房間安排在他那個院子裡。吃完早飯,我帶三師兄過去。”
注意到多數人手裡頭都拿着武器,童笙笑道:“看來我過來的時間有些不對,打擾大家晨練了。我又不是客人,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吧。”
初來乍到,童笙還不能和大家打成一片是正常的。爲了避免尷尬,見侍琴和侍棋進廚房準備早飯,他便以旁觀爲由躲進了廚房。
童笙都有意避開了,俞瀟紫等人就依他所言該幹嘛就幹嘛。練劍的練劍,打拳的打拳,一直到整個院子被廚房裡飄出的香氣溢滿。
雪依然下的很大,不過院中那棵梧桐樹枝繁葉茂,這個天然大傘下不見一點積雪。俞瀟紫收起手中劍,侍書、侍畫就過去將餐桌拿出來擺在樹下。
等侍琴和侍棋將準備好的早餐端出來,張君默呲牙咧嘴的跟在流衍身後走了回來。他臉上沒有一點痕跡,但是走路一瘸一拐的,看樣子真是被狠狠收拾了一頓。
看到流衍,已經落座的童笙站了起來,“童某還欠張姑娘一聲謝謝呢。”
流衍笑了笑,“要謝就謝封靈,是他讓我去尋的那味藥。”
俞瀟紫眸光閃了下,“流衍姐姐,你會留在相府也是他讓你做的麼?”
流衍點了下頭,“若非有他的推薦,你爹都可不能讓我入府。也就君默是傻的,以爲我真是受不了逼婚纔出走。只是難爲了族長,爲了讓我和封靈有個合理的理由離開,他把名聲都給搭上了。”
張君默差點跳起來,“這麼說來,怡馨要嫁給師父也是騙人的。怡馨一個女子,族長居然犧牲她的名聲。”
流衍看向張君默:“唯獨怡馨的事一點都沒作假。那個女人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上次寨子之危就是她和人裡應外合。族長沒動她,是想借着她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聽了流衍這句話,張君默沉默了整整兩天才恢復精神。不知道想通了什麼,恢復精神後變得異常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