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振翱將手裡的茶杯摔在地上,“皇弟說的沒錯。你們這些人很好,真好。”
站在下方的刑部尚書臉色慘白。傻子也能聽出那兩句好說的是反話,他現在十分擔心自己接下來就會和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一個下場。
擡眼看了下藍振翱,發現他緊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迸起,堂堂刑部尚書腳下一軟就撲通跪到在地:“不,不,不是微臣,是羽老他……”
藍振翱砰的一聲在身前的桌面上拍了一掌,“左一口羽老,右一口羽老,你們就沒想過現在只有疏卿和朕一樣身體內留着皇族之血?”
刑部尚書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趕緊以頭點地說道:“陛下息怒,微臣有話說。因爲是羽老,臣等都以爲是陛下意思。”
藍振翱被氣笑了,“他只不過是被賜姓的奴才,曾祖當年不過感念他多年的陪伴而已。你能不能告訴朕,是什麼讓你們覺得他能替朕做決定了?”
刑部尚書維持着以頭點地的姿勢,身如篩糠。如果非要他回答,他能想到只有因爲藍羽姓藍。就是因爲藍羽的姓藍,上一任蒼南國國君那麼殘暴昏庸都沒有動他。
可藍振翱剛纔已經說了,藍羽只是姓藍,而且還點出他當初不過是一個奴才。身爲一個奴才,對主家人指手畫腳都是不敬,更何況膽敢算計主家的人。
“微臣……微臣……”刑部尚書一向以思維敏捷爲傲,現在卻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給自己推脫。
被他找不出話說的樣子弄的心煩,藍振翱再次狠拍了下桌子,“說不出來就不用硬想了,這個刑部尚書也不要當了,等在家了想好了再來見朕。”
刑部尚書趕緊自己摘下了烏紗帽,“微臣謹遵聖意。”
有侍者走接過了烏紗帽,那刑部尚書都沒敢站起來,直接用跪地的姿勢爬了出去。
藍振翱看了眼被侍者放到桌面上的烏紗帽,“通知供奉殿……”
一個人唰的出現在之前那個刑部尚書剛剛跪着的地方,“啓稟陛下,藍羽殺死看守,闖入寶庫裡盜走了三隻盒子。”
聽到藍羽從寶庫裡盜走了三隻盒子,藍振翱立刻起身趕去寶庫。來到寶庫入口前,地上還有一大片血跡沒來及的清理掉,一看便知藍羽爲了闖入寶庫直接對看守下了殺手。
藍振翱腳步沒有因爲血跡停頓,而是直接往裡面走。看到裡面入口處的禁制竟然還是完整的,他臉色瞬間變的異常難看。
其實外面那些看守只是擺設,真正的守衛是入口處只有皇族之人能夠打開的禁制。要打開那個禁制的方法非常簡單,就是擁有皇族血脈的人伸手觸碰一下即可。
現在禁制還是完整的,藍羽卻進入其中盜走了三隻盒子。上次見面距離現在沒幾天,一個人竟然突然擁有了皇族血脈,他立刻想到了前不久才聽說的換血術。
因爲劉宇大將軍的遭遇,換血術的來歷已經被人扒出源於如意門。再聯繫藍羽此前讓那刑部尚書故意調開大部分守衛的行爲,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藍振翱臉色鐵青。他好好的站在這兒,他的皇弟也好好的在相府,那藍羽是從誰身上搶奪的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