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疤臉就那麼被人抓住,他那兩個跟班連跑都不敢,趕緊蹲在地上舉起兩隻手。
一隊巡衛走過來,爲首一人穿着俞瀟紫不認識的官服。有兩個人上來將疤臉那兩個跟班拖到一邊,然後將爲首那位請到店鋪前的空地上。
穿着官服的人來到王釗跟前便對着他拱了下手,“之前被打傷的人都找了,都只是被搶走了從這裡買下的丹藥,並沒有人被砍斷腿。幫忙轉告王妃娘娘,卑下等人一定會嚴辦此事。”
王釗閃開了這一禮,十分謙恭的彎腰回了對方一禮,“讓趙大人費心了。”
俞瀟白傳音給俞瀟紫:“這個人不錯,一眼就看穿那人的算計。”
聽了這話,俞瀟紫才反應過來。如果王釗受了那一禮,估計很快整個帝京的人就都會知道這鋪子裡的人仗着靠山是她就誰都不放在眼裡了。
再看那位趙大人,臉上還是帶着笑,不過笑容似乎有些僵硬。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人騎着高頭大馬飛奔過來。馬背上的人穿着銀色鎧甲,隨着馬背起伏叮噹作響。
等那隊人到了跟前,俞瀟紫纔看到高頭大馬後面跟着一匹矮馬。那匹矮馬的背上坐着一個她認得的人,做少年打扮的容九。
到了店鋪前面,銀甲人齊齊下馬。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將本來只是掛了鎖鏈的疤臉三人搶過來五花大綁。
容九沒下馬,微歪頭腦袋看向那位趙大人,“王爺讓本侯爺來查辦此事,趙大人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容九擡手抓了抓後腦勺,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那位趙大人可不敢真當他天真,額頭很快便滿布汗珠,“下官只是協助統領統管巡衛的一個文官,抓了人也是要移交給他人查辦。”
容九挑眉,“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沒資格管這事兒啊。”
趙大人擡手抹了下額頭上的汗,“侯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容九掏了掏耳朵,“這樣的道理,我家那老頭子可沒和本侯爺說過。我只聽過想要治各種不服,拳頭不好使就用手裡的劍。來人吶,將他們全部拿下。”
“我可是朝廷命官。”被銀甲人按住,還被摘掉了頭上的官帽,趙大人不知道是氣還是嚇的,兩隻手抖個不停。
容九又用才放下的手掏了掏耳朵,“本侯爺可從來沒聽說過穿了一身官服就是朝廷命官。讓你拿文書和玉牒出來,你能拿出來麼?”
看那位的臉色就知道容九說的是事實,不然也不會一句反駁都沒有。不過他身上那身官皮可穿了有段時間了,沒少借那它和各商家討要孝敬。注意到周圍的目光,他立刻癱軟成一團。
宗九撇了撇嘴,“就這麼幾個東西,王爺居然安排本侯爺來辦。他一定是故意不讓本侯爺跟去相府,怕本侯爺和他搶烤雞。”
俞瀟紫嘴角抽了下,忍不住傳音給容九:“你身邊的小廝每天去鋪子裡拿十隻烤雞,還沒吃夠麼?”
容九身體一歪就從馬背上栽了下去,要落到地面上的時候用手指點了一下地面,接着就見他翻身回到了馬背上。
俞瀟紫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你演的也太誇張了,一看就知是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