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小闕闕？”風燎俊朗的臉扭曲了一瞬。
他怎麼覺得這是在叫帝尊？
不對不對！普天之下敢直呼帝尊名諱的又有幾個？更何況還是這種肉麻又噁心的稱呼……
親愛的小闕闕……要是被帝尊聽見了，恐怕會直接把人宰了！
“對，你覺不覺得這是在叫……”饒是一向行爲大膽自由的堯矢說到這裡也忍不住停頓了一下，有些心驚膽顫地說出下半句，“這是在叫帝尊？”
“不覺得。”風燎十分篤定地搖頭！不願接受現實，“誰敢這麼稱呼帝尊？”
“我倒是覺得有人敢……”堯矢拆場子般幽幽道，“別忘了帝尊爲什麼來這裡。”
“帝尊夫人？”風燎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來，想到帝尊對那少女的不同，心中竟然隱隱有些贊同堯矢的話來。
確實，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那位有膽子這麼稱呼帝尊了。
也只有那位，能這麼稱呼後還安然無恙。
不過……這稱呼也太肉麻了吧？！
“我們往哪個方向走吧！”堯矢指了指東南方，對風燎道，“剛纔我聽出聲音是從這邊傳出來的。”
“反正我們也沒有明確的方向，那就去那邊吧。”風燎點了點頭，有線索總比沒有線索好。
雖然這線索聽起來有那麼一點不靠譜。
雲輕言和帝九闕很快就在骨龍的帶領下來到西南邊界。
西南邊界不再是大漠黃沙，而是一塊不停扭曲旋轉，猶如黑洞般的時空通道。
那不斷旋轉的黑色漩渦佔據了東南方整片天幕，像是要將所有光都吸收進去，
“衝進去！”帝九闕抱緊雲輕言，對骨龍命令道。
“嗷！”骨龍一聲長嘯，甩動着巨大的龍尾衝了進去。
又是一陣在時空穿梭的眩暈感，接着，雲輕言感覺身體在迅速下墜。
隨着身體的下墜，陰涼的風吹來，彷彿帶着亡靈的氣息，讓全身聳起一陣雞皮疙瘩。
沒過一會兒，那下墜的速度便緩了下來，隨着一聲巨大的轟隆聲，骨龍落在地上。
只是，這次卻沒有再次站起來。
帝九闕沉默不語，帶着雲輕言從骨龍身上跳了下去，來到骨龍前面。
雲輕言看見骨龍眼窩裡原本閃耀漂亮的赤金色火焰已經逐漸暗淡了下來，像是風中殘燭般一閃一閃，彷彿隨時都要熄滅。
見到雲輕言和帝九闕，骨龍竭盡最後一絲力量支撐着腦袋緩緩垂下，就像初見帝九闕那樣虔誠而恭敬，爲了自己的主人獻上生命、肉體乃至靈魂！
不知爲何，雲輕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言的悲涼。
她緩緩擡起手，摸向骨龍的頭顱。
骨龍也察覺到了雲輕言的動作，雖然它並不認識雲輕言，但因爲帝九闕的關係，它還是緩緩將頭垂下，小幅度地輕輕摩擦着雲輕言的掌心。
它剩餘不多的靈智告訴，這是對於主人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謝謝你。”摸了摸那質感微涼如玉的龍頭骨，雲輕言輕聲道。
“吼。”骨龍嘴裡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