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言視線掃過疆無涯,眼神明晃晃地表達一個意思——
竟然在別人小廁時下手,夠卑鄙夠無恥。
疆無涯嘴角依然噙着一縷叫人看不懂的弧度,坦蕩十足地迎上雲輕言的視線。
“後來我就感覺身體不對經,意識模糊,身體不受控制地昏倒在地上。
再後來我隱約看到什麼黑影閃過,然後我就不清楚了。”雷木道。
雲輕言不再言語,而是直接翻看起雷木另一側的手臂。
粗壯的手臂上,一個黑點極不顯眼地呆在他小臂內側。
“誰第一個發現你的?”
“是雷……雷亮。”似乎有一些冷,雷木整個身體都哆嗦了起來。
塔木爾沙漠白晝的溫度非常高,溫度最高時接近四五十多度,雷木會覺得冷,這就十分不科學了。
“是我第一個發現雷木昏迷的。”雷亮站出來,一雙吊三角眼挑釁似的看向雲輕言。
“怎麼樣?這位跛、腳、醫、師,找到解毒的辦法了麼?”在說到跛腳醫師四個字時,他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雲輕言此時左腳腳傷未愈,走路時還有一些不便,雷亮正是看中了這點,才這麼諷刺她。
話音一落,他就接受到了三道壓迫的目光。
一道來自於那討厭的傢伙,那張絕美的小臉上雖然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但是那雙黑眸裡卻似乎潛伏着一隻危險孤傲的危狼,目光灼灼。
另一道來自族長雷特,那是一種不悅的目光,因爲雷特常年居於族長之位的威懾,所以帶上了一分壓迫感。
最後一道……來自於那傢伙的男寵!
如同上乘寶石的紫眸裡波光明明滅滅,似乎有一種將人吸引進去的魔力,但同時也讓人四肢百骸升起冷汗。
雷亮嚥了咽口水,那男寵的目光,怎麼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危險忌憚的感覺?
“雲小兄弟,你可有法子?”雷木急切問道。
“有。”冷靜沉着的聲音。
“哈?”衆人驚訝的聲音。
沒想到連祭祀大人都解決不了的毒,這位年輕的白衣少年竟然能解決。
“他不能呆在屋子裡。把他擡出去,找一處陽光最烈的地方。”雲輕言道。
幾人猶豫地看向雷特,要不要聽雲輕言的命令還要看雷特。
“去吧。就聽雲小兄弟的。”雷特揮了揮手,沉聲道。
幾人祭祀大人也沒有辦法,那麼他們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立馬就有幾名身材粗壯地大漢把雷特擡了出去。
“喂。你真有法子?”出去的時候,雷飛特意落後一步,小聲對雲輕言問道。
雲輕言目不斜視,根本沒理他,直接跟着雷特他們出去。
碰了一鼻子灰的雷飛暗暗惱怒。好歹他也爲他們當了這麼多回送飯的跑腿了,這視若無睹的態度也太冷酷了吧?
一出房子,沙漠炙熱的烈陽就灼烤在身上,像是把人放在了燒烤架上。
雷特他們生來就是塔木爾沙漠的人,早已適應了這裡的高溫,可雲輕言還是有一些不適應。
雲輕言剛因爲突然升高的溫度而不時皺眉時,甜膩勾魂的聲音就傳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