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言清脆的聲音剛落下,整個演武場就像一鍋沸騰的熱水般,瞬間炸開。
“是雲輕言?”
“就連陣法大師懷義安都不能破解的幻陣,她進去能做什麼?
就算前幾天她能修煉了,也不至於連陣法都精通了吧?”
質疑聲絡繹不絕。
陣法之途,不浸淫個三四年,都難以入門,不像修煉,有時候遇到機緣或者天靈地寶,連躍幾階都有可能。
陣法,考驗的便是經驗和知識的積累。
“最近雲輕言風頭出的有點大啊。聽說她前幾天剛把安樂侯的世子莫宇給打殘了!”
“她以爲自己能打敗莫宇,就能破解幻陣麼?簡直可笑!”欽天監的一名陣法師吹鬍子瞪眼地冷哼一聲。
“怕是從廢物一朝變成地元師,高興過頭了,燒昏了腦子。”他旁邊的一名同僚搖了搖頭,“好高騖遠,認不清自己,遲早要吃虧。”
“胡鬧!簡直是胡鬧!”衆人議論間,一名欽天監的老頭站了出來,他髮絲偏灰,隱隱夾雜着白色,看起來有些年邁。
“陣法之道奧妙無窮,豈是元者能以蠻力破解的?!
連我們北安國的首席陣法師懷大師都鎩羽而歸,老夫篤定,即使連天階元者都難以在那幻陣中全身而退。
這豈是你一介黃毛小丫頭能輕易破解的?”他表情激動,說話間鬍子一翹一翹。
“是紀大師!紀大師是我北安國位於懷大師之下的第二陣法師!
他一生癡迷於陣法,孜孜不倦,經驗十分老道!”
“既然紀大師都說不可能了……那應該不可能了。
唉,雲輕言逞什麼英雄。剛纔百里清雪親自求婚已經讓她出盡了風頭,她竟然還不滿足,貪心不足蛇吞象,等下入了陣法,她就知道那幻陣的厲害了。”
“雲老頭。”武將席位,一名精神爍爍的老將用肘子撞了撞雲天,“你那寶貝孫女兒可是想親自嘗試南疆三皇子的陣法。你就不擔心嗎?”
他可再清楚不過了,這雲老頭對自己那唯一的孫女兒到底有多寵愛,說是如珠如寶都不爲過!
以他以往的性子,只怕是早已經跳腳、第一個跳出來阻止雲輕言了,這次竟然一反常態,一臉淡然地端坐在座位上,一句話都沒說。稀奇,真是稀奇。
雲天眸子中一道精光滑過,他一手摸着鬍鬚,笑呵呵道,“不就是個破爛陣法嗎?落在我家輕言手上還不是隨便玩玩就能解開?”
這幾日裡,雲天已經對自己這個神奇的孫女兒產生了一種深深的信任。
雲輕言既然敢站出來,就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就像當初她在拍賣會上對林家下套一樣,她說能做到,便一定能做到!
雲天身邊的老頭子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你孫女最棒你孫女最牛行了嗎?!
雲天這糟老頭子,最近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臺上,一國之君北安皇目露糾結,猶豫着要不要答應讓雲輕言進陣。
雲輕言是誰啊?雲天最寵愛的孫女兒,眼珠子、心肝肝!
現在,更是百里清雪親自向他請求的未婚妻!
雲天和百里清雪,一個是如今北安國最強的元者、鎮壓四方宵小的守護神,一個是未來的神階元者、前途無量的天才,如果雲輕言進陣出了意外,他哪邊都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