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金鵬雷雕便馱着一名中年武者飛了過來。
“真的是你,小公子。”那名武者看見雲輕言時,眼睛一亮。
他是雲家的一枚守衛,名叫雲義。
這幾天蘇、莫、林三家一直蹲守在雲府前,可偏偏又沒有進入雲府內,叫他們煩不勝煩外,又不能主動出手教訓,心中憋了好大一口惡氣!
今天他看見這位小公子直接帶着自己的魔獸給那些盯梢的蒼蠅剃了一個無比滑稽的髮型,頓時讓憋悶的他們,出了好大一口惡氣!
若不然,他也不會絲毫不做反抗地跟着這一隻巨雕跑。
“嗯。”雲輕言輕輕點了點頭,眼中一暖。
雲義從雲家未發跡之前便跟着雲天,就連以前的雲輕言,也得叫一聲雲叔。
他本是一名地階武者,卻爲了保護幼年時期的雲輕言一不小心被人廢了丹田,雲天這些年來一直想找破立丹爲他治療,然而煉藥師難尋,能煉製十二品破立丹的煉藥師更加難尋!
雲輕言煉製破立丹,很大一部分就是爲了償還這一部分恩情,其次,纔是給林家下套。
蘇英因爲蘇靈和百草堂一事,早就對雲家心存芥蒂,看到雲義,瞬間不滿道,“怎麼請來了個雲家人?”
雲輕言偏頭,神色無知懵懂,“什麼雲家人?
我和金雷來拍賣行前,見一府邸門前圍了不少人,一時好奇就下去看了兩眼。
當時,我便發現了門口的他氣息沉鬱,元氣凝結,一看便是丹田被廢筋脈淤塞之狀,正好與我這破立丹相配,這纔想起請他來的,怎麼,不行麼?”
門外幾個跟隨而來的三家之人聽到雲輕言的話,臉色瞬間就黑了。
敢情他一時好奇下去看了看,就順帶把他們的頭髮給剃了?
若不是忌憚他的背景和身邊的魔獸,他們早就上前把人抓起來一報剃髮之仇了!
“哼。”蘇英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他們三家圍堵雲家的事,他也是有耳聞的。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畢竟,雲家就是欠教訓。
雲輕言根本沒理會蘇英的不滿,看向雲義時,黑眸變得親近起來,
“我這裡有幾顆修復丹田的破立丹,只是那名蘇公子硬是污衊我的丹藥是假丹。迫不得已,只能請閣下來爲我證明一番,不知閣下是否願意?”
說完,雲輕言又伸手去拍了拍雲義,掌心中一塊乳白玉牌一閃而過。
被魔獸“強行”請來的雲義瞳孔一縮。
那是——
雲家的玉牌!
雲義一擡頭,正好對上雲輕言那雙澄澈真誠、靈氣逼人的雙眸。
只聽見眼前的少女開口道,
“你放心,這顆丹藥您不用付一分錢,‘好心’的蘇家公子已經提前爲您支付了。您只要安心地服下丹藥便可。”雲輕言嘴角浮起笑意,意味深長地看了旁邊的蘇英一眼。
“好,我願意成爲試藥人!”如果說看到雲家玉牌之前他還有什麼疑慮,那麼,此時雲義心中的疑慮早已經消失無蹤了。
擁有云家玉牌,若非雲家人,便是雲侯的至交有人。
反正他現在就是廢人一個,與其一直這樣廢下去,倒不如拼手一搏!
更何況,這位小公子年紀輕輕就擁有聖獸,怎麼着也犯不得爲了他一個廢人而大費周章!